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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看心臟是不是出了問題，那就要開。

付拾一側頭看一眼羅樂清：“準備開。”

羅樂清低聲音：“靜太大，外頭聽著會不會——”

“李縣令會攔住的。”付拾一毫不擔心。

開械一準備好，付拾一直接就開。

鋸子不夠快，所以付拾一直接上了骨剪。

一剪刀下去，雖然費力氣更多，但好在來得快，就是聲音大點。

當章尚書聽見那一聲清脆的骨頭被剪斷的聲音時，立刻疑的看向了李長博。

李長博一臉平靜：“是正常的。”

章尚書明顯是一臉的懷疑。

就在這懷疑中，章尚書又聽見了同樣的聲音。

他腦子里出現了許多畫面，更覺得那聲音讓自己心頭發，心頭發痛。

最后，章尚書忍不住朝著門口走過去。

李長博也不手攔，只是出聲提醒：“我覺得，章尚書還是不要進去看才好。現在不管發生什麼，我們的仵作，都會給章小娘子恢復原狀的。”

章尚書邁出去的腳，慢慢的回來。

“要不，我們還是走遠一點吧？這聲音太大，也不好說話。我正好有幾件事想問章尚書。”李長博又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

章尚書點點頭，帶頭走遠的時候，頗有點像落荒而逃。

臨走之前，李長博看一眼方良。

方良點頭表示明白：誓死捍衛付小娘子！

李長博也不是誆騙章尚書，事實上，他是真有問題要問。

就是這個問題，有點勁：“章尚書知道陸不為的事嗎？”

章尚書面皮扭曲了好幾下，最后點點頭：“知道一些，不算多。”

“我是說，陸不為和章小娘子的事。”李長博輕聲的糾正。

這下，章尚書的臉皮不只是扭曲，連都變了。

章瑩瑩會落到這樣，其實陸不為功不可沒。

章尚書沉默良久后，才開口：“知道一些。”

這次，換李長博沉默了：怎麼說呢？當了縣令之后，越發明白，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他躊躇片刻，還是認真反問：“那是什麼時候知曉的？”

“當初趕陸不為走的時候。”章尚書苦笑一下：“這件事，是我發現的。我沒敢告訴人。”

這一下，章尚書不必李長博追問，就主說下去：“那時候，我們并不在長安。陸不為的文采極好，我也不知他的那些事，就一意孤行留下了他。”

“誰知，他竟如此膽大包天。瑩瑩沒見過什麼男子，就被迷了——”章尚書抬手捂著臉，氣得發抖：“可恨我對陸不為那般好，他竟做出這樣的事！”

“只是趕走了？”李長博揚眉：“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了？”

章尚書不不愿承認了：打了一頓，一分錢沒給，了扔出去的。

李長博：……好吧，這樣陸不為都沒長教訓，也是厲害。

章尚書跺腳：“可誰想到，回了長安城，見識了這麼多好兒郎，瑩瑩竟然還是執迷不悟！”

那是真有點執迷不悟。的確，長安城里多好兒郎？偏偏章瑩瑩就要喜歡那陸不為，甚至罔顧人倫。

不過那是別人的私事，李長博不好評論。

但看樣子，章尚書對于章瑩瑩回了長安城之后的行為，是不知的。

此時，屋里的開，也進行到了結尾。

隨著最后一剪刀下去，口最后一骨頭斷開。

付拾一拿出擴，費勁的將兩片骨向左右撐開，確保腔里的都暴出來。

臟腐敗程度是最高的。

尤其是腸道。里頭很多的氣。好在還沒到了會炸裂的程度。

付拾一直接看向目標：心臟。

章瑩瑩的心臟格外大。

比起正常心臟，這個心臟大了大概有三分之一。

付拾一手起刀落， 將心臟剖開，就發現，這個心臟雖然大，但并不比正常心臟好用。

甚至，可能更不好用。

它的壁非常厚，以至于占用了太多空間，以至于心室狹窄。

章瑩瑩這種況，屬于先天的心臟病了。

而原本狹窄的心室里，現在留存大量的淤。

另外，付拾一發現心臟有一大片地方是發白的。

這是心梗死的癥狀。

看著這個心臟，付拾一陷了沉思：難道真的就只是過敏引起的意外？

付拾一想了一想，將心臟放下，又去檢查了氣管，肺部，肝臟和腎臟。

氣管的確是水腫變得狹窄了。

肺部也有些粘。

這些都應該是過敏引起的反應。

但是檢查肝臟的時候，卻發現，肝臟有點不太對勁。

肝臟有輕微的出。

以及，死者的腹腔粘，管里都留存了很多，以至于細管都看得很清楚。

這……是不應該的。

付拾一想了一想，最后切開了死者的胃部。

胃部里，并無什麼不太對勁的東西，但是付拾一在食殘渣里，找到了一點深的食。而且看這些食的邊緣就知道，這些東西，在死者胃部里被消化了很久。

而其他類和淀類，還沒有太明顯的消化痕跡。

“我看看腸道里。”付拾一輕聲道：“有些東西，到了腸道才正式開始被吸收。”

也不用太深，就在胃底下那一段就行。

在胃底下的十二指腸里，付拾一發現了不那深的食殘渣。

扭頭問羅樂清：“ＵU看書www.ｕukanshu.com你覺得像什麼？”

羅樂清不太確定：“藥丸？”

“嗯。”付拾一點點頭：“我也覺得像藥丸。”

“試試看能不能通過小鼠實驗，知道這個有沒有什麼特殊功效。”一面說著，一面將這些東西裝小瓷瓶，封好。

“那，到底是怎麼死的？”羅樂清納悶的問一句。

付拾一指了指心臟：“是因為心梗死造的心臟驟停死的。但不確定是因為過敏引起的，還是因為別的緣故引起的。”

指了指肝臟：“肝臟有輕微出，這不正常。”

“而且腹腔部細管里太多，這也不正常。”付拾一最后看向了瓷瓶：“但愿這個能給我們解開疑。”

不過為了保險，付拾一還是將尸部和外部，仔細重復檢查一遍，確定沒有疏了，這才開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