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罐頭,飲料,米酒,果酒,涼菜,炒菜,蒸菜,燉菜,燒烤,火鍋,這些菜一下來,哪怕是春麗,都已經吃飽了,更何況是普通人?
這一日,注定扶墻而出要為仵作學院食堂門口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李郎君按捺住了口水,談起了正事兒,給付拾一引薦:“這是李年。對樂樂理十分通。是個不可多見的人才,亦是我的知己。”
“知己”這兩個字,一用出來,分量就很大。
付拾一震驚的看著眼前這位山羊胡子的郎君:原來這就是李年啊!還別說,真是一看就知是個文藝青年!
據說李年,李彭年,李鶴年三兄弟,在藝上都很有天分,不過三人擅長的東西不一樣,李年擅歌和樂。經常被王公貴人邀請去開個人演唱會,每次得到的賞賜都是千上萬。
最關鍵的是,李年后來,是梨園弟子。可以說,李郎君后來辦梨園,他也是功不可沒。
而就是在歷史上這樣大名鼎鼎的人,就在這麼不經意之間,被介紹給了。
付拾一雙手捧著口,又深深的涌起了幸福:總有一天,我能夠將我知道的唐玄宗時期的歷史名人,都見識一遍!
“幸會,幸會。”極度的發飄之下,付拾一簡直有點語無倫次。
李郎君略醋:見我時候,都不見這麼激的!
李年也多有點寵若驚:我何德何能!竟能越過陛下!
付拾一目閃閃發亮的看住李郎君:“陛下想干什麼?”
忽然將大名鼎鼎的唐代歌唱家介紹給,怕不是有什麼籌謀?
但不管有什麼,付拾一覺得,自己都得答應!
李郎君咳嗽一聲:“是這樣的,你們校歌——”
“我們校歌好的啊。”付拾一眨眼睛:“不是很上口?”
“這個不打算改,但我將你曾經提過的話,仔細思量了一下,覺得應當有一首國樂才好。除此之外,還有軍樂——”李郎君眼睛也有點兒發亮:“這樣的歌曲,對激人心,增加歸屬,很有效。”
付拾一頓時一片為難:“是這樣沒錯,可我也不通樂理,沒法幫上忙啊——”
而且這兩位,一位是梨園祖師爺,一位是梨園第一代大弟子,敢班門弄斧嗎?
李郎君一聽這話,就知道付拾一這是誤會了,當即笑了:“倒不是這個,我是想著,讓年在你這里住上一段時間,看看他們是如何歌唱的。這對他譜曲,有幫助。”
他不無得意:“年與我,一同譜曲,作詞。”
付拾一聞言松了一口氣,登時也樂了:“那太歡迎了!我一會兒就讓他們收拾個宿舍出來!”
李年客客氣氣的道謝:“多謝付小娘子了。”
付拾一連連擺手:“這是我們仵作學院的榮幸。”
李長博十分細致的提醒一句:“不過這里畢竟是仵作學院,若是有時候他們上課,您還要有個心理準備。甚至有些人,會帶些骨頭什麼的,但大部分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付拾一點頭,跟著一起打疫苗:“基本都是木頭的。有幾個等比例的骨架,猛然一看還是有點像真的,但確實是假的。最近馬上要結業,他們好多人,都在拼命學習,所以——”
萬一到時候嚇出個好歹來,就不好了。
李年眨了眨眼睛,笑道:“付小娘子無需擔憂,我也曾外出游學,不小心住在了墳地邊上。倒見過不——”
付拾一就更放心了。
接下來,眾人就是專心干飯。
而在干飯過程中,付拾一不小心看了一眼李長博那俊的側臉,腦子里忽然就鬼使神差冒出個想法來。
于是,趁著李長博起去拿菜的時候,付拾一悄悄咪咪的低聲音,問李郎君:“干爹,我有個事兒,不知道妥當不妥當。”
這一句諂的“ 干爹”,差點沒給李郎君嚇得咬到舌頭,他一臉驚恐:“你直說吧。能行我就給你辦了,不行我也沒轍!”
付拾一清了清嗓子,嘿嘿笑著看向李年:“聽聞年叔叔嗓音猶如天籟,令人沉醉,我早就想聽一聽了。”
“這個好辦。”李郎君還以為付拾一是想聽歌,當即拍了板。
付拾一搖頭:“其實是想請年叔叔唱一首歌給李縣令。”
李郎君和李年都愣了:就這?李長博不是早就聽過了?又有什麼好稀罕的?還用特地這般?
“我和李縣令不是要親?我想親那日,請年叔叔來唱一首——我自己瞎編的,好聽不好聽的,還得請年叔叔幫忙改改。”付拾一謙遜無比:其實不只是一首,什麼花好月圓,你一萬年,月亮代表我的心,都來一遍最好。
已經決定了,要給李長博一場最難以忘懷的婚禮!
李郎君的表,充滿了狐疑:“你瞎編的?就是那個什麼,掀起你的頭蓋骨那個——”
付拾一大囧:倒也不是那種。
李年偏偏還在旁邊稱贊一句:“雖然歌詞可怖,但是卻朗朗上口,付小娘子其實很有天賦,不知可有學過什麼樂——”
他是真想和付拾一流切磋一下。
付拾一嚇得連連擺手:“那就是瞎編的,我小時候家里窮,哪能學什麼樂?”
這個時候,就算會那麼一點三腳貓,那也絕對要按住了,不能提好嗎!
李年頓時憾:“那太可惜了。”
不過很快他又興致:“那不知付小娘子可有興趣現在學——”
付拾一當場就只剩下了干笑。
好在,李郎君如今還沒沉迷于曲樂之事,尚且牢牢記得家國為重,所以當機立斷拒絕了:“就是個仵作,還是老老實實當仵作吧。”
李年也反應過來,只好放棄。不過對于付拾一的請求,卻一口答應。兩人約定,明日在仵作學院頭。
剛說完不久,李長博就回來了,看到大家都笑容滿面,還略有些疑:嗯?覺我走了一圈,好像發生了什麼喜事兒?
三人齊刷刷保持微笑:一定要若無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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