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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驗尸官》 第一千七百二十八章 憑什麼呢

除了這一顆寶石鑲嵌孔的異樣之外,付拾一就再也沒發現什麼特殊之了。

匕首是好匕首,不是普通人用的,但是……長安城太大了。匕首上沒有名字,沒有任何信息留下來。無從找起。

付拾一放下匕首后,只覺得更加燥郁了。

“這麼久,就沒查出有用的消息嗎?”出來之后,幾乎是忍不住的,問了厲海這樣一個問題。

厲海面無表,可語氣卻有些沉凝:“我來得晚,很多況沒看見。但當時事發,天已經晚了,追溯源,估計要等到明日。”

付拾一忍耐再三,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太久了!”

這麼久過去,李長博的安全怎麼辦?

厲海沉默。

付拾一深呼吸,拼命的去平復自己的心

就在付拾一還打算去看看那些被關押起來的人時,仵作學院的人已經到了。

看著這些學生們,付拾一張張口,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什麼,最后只說了一句:“拜托你們了。”

平日,付拾一不管是講課,還是開早會,從來都是滔滔不絕,妙語連珠,反正從來沒有這樣沉默的時候。

一時之間,仵作學院的學生們都有點不習慣。

更覺得氣氛沉凝,心頭抑。

尤其是那句話,更讓他們心里頭莫名揪心。

鐘約寒沉聲道:“你放心。”

如今已經擺了心理影,為仵作學院尖子生的何妨,更主道:“給我們。”

翟老頭也跟來了。

他的神有些凝重,像抹了定型膠一樣,沒個變化的。

然后,他將付拾一拉到了一邊去,低聲問:“李縣令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付拾一無奈苦笑:“我和他得罪的人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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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老頭無語凝噎。

好半晌,他才振作回來,出主意道:“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結仇。一定要到恨不得弄死他的地步那種。”

付拾一被他這麼一提醒,陡然想起一個事來:“之前,那個磨坊滅門案,不是牽扯出了一個人販子嗎?那個人販子,說破了販賣私鹽的事——”

最后,李長博將這個事告訴了陛下。

后續如何,李長博并沒有再拿回來說,付拾一也沒有再多問。

但是心里很清楚,這個事,肯定是十分得罪人的。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付拾一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高力士也來了。

只怕……真有關系。

苦笑一聲:“那他們抓走李縣令是想干什麼?”

如果是不共戴天之仇,那當時就應該手。這麼大費周章,又冒險將人帶回去——

“他們或許有什麼目的。”翟老頭捋著胡子,顯得有些焦慮:“所以你想想,他們會不會是想要李縣令手里什麼東西?”

“又或者,是威脅陛下?”剛提出這個提議,翟老頭就直接搖頭:“不應該啊。”

付拾一想到一個可能:“或許,只是為了折磨。”

世界上,變態的想法都是不能用邏輯去推斷的。

翟老頭一下子不知說什麼,只能干的勸道:“事未必就到了最壞的地步——”

付拾一搖頭:“必須往壞想。他們下手如此狠辣,如果對李縣令有所求還好,就怕……”

可惜方良昏迷了,不然或許還能進行人臉描繪。

“翟老頭,你一定看著這些學生們。我現在不夠冷靜,只能靠你們了。”付拾一深深的看一眼翟老頭,然后又是深深一拜:“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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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老頭一下手忙腳:“說這些做什麼?沒有李縣令,咱們仵作學院也辦不起來。應該的。”

付拾一接著,又問厲海:“當時圍觀的人那麼多,有沒有讓人試著畫像?”

厲海一愣:“ 這倒是還沒來得及。現在只審問了幾個上帶著的人。”

“我來吧。”付拾一主道。

好在,當時圍觀的人不,而這些人,一個都沒跑——來干活的,都是家里的男丁,拖家帶口的,他們也沒法跑。

況且可能覺得這個事和他們沒關系,所以就更不擔心了。

這些人被一起關押在一片空地上上。

一大群男人蹲在地上,有些上穿得單薄,凍得瑟瑟發抖,不得不跟旁邊的人一團,以此取暖。

每個人的表都多帶點惶恐不安,還有些人,還帶著不滿和憤怒。

一看見付拾一和厲海過來,他們中就有人大聲問:“什麼時候放我們走啊!這麼冷,都要凍死人了!”

顯然,他很不滿意現在的況,滿肚子都是抱怨。

厲海沒有廢話,一個眼神冷冷的掃過去,登時就讓對方閉了

付拾一沉聲道:“你們若是配合我們,早點找回李縣令,你們自然就能回去。”

有人問:“那要是找不回來呢?”

付拾一沉默片刻,才答道:“若是找不回,你們說不定會被死。”

李長博的份擺在那兒,他在長安城外被擄走,陛下臉上也沒,所有與此相關的人,都同樣抬不起頭。

而且,還要給李家一個代。

這些人,在現場,卻什麼都沒做。很有可能會被牽連進去——況且,兇徒本就是偽裝了難民和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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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法治社會,這畢竟是君主制的朝代。

所以,如果李長博找不回來,這些人必定不會被放回去。UU看書 www.uukanshu.com

因為,總有人,要為這件事付出代價。

付拾一這話顯然嚇到了眾人,一陣沉默之后,人群里,就有了,有人忍不住滿口臟話,有人止不住后悔,更有人止不住的質問:“憑什麼?”

“就憑他在想辦法讓你們過上更好的日子,不至于凍死死,而你們卻眼睜睜看著他被擄走,什麼也沒做!”付拾一拔高了聲音,尖銳的懟了回去。

可說完之后,就意識到,緒,是有點失控了。

知道自己不該怪別人,但是……就是忍不住。

甚至,怪自己。

如果不是提議,這個事就不會辦起來,李長博就不會往這里來。

只在長安城里呆著,那些人如何能這麼猖獗?又怎麼能如此輕易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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