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不管對方有多上心,反正現在還是要先看看手指頭再說。
這一截手指頭,徹底地讓整個基地的仵作起來了。
大家爭先恐后的跑來圍觀。
主要是覺終于有用得上的地方了。
之前搜查現場也好,尋找寶石也好,畫像也好,到底覺不能完全發揮。
只不過,這一次主要驗尸的人,換了鐘約寒。
大概是危機暫時解除,所以付拾一還有心思跟眾人說上一句:“記住,以后若是遇到親眷的尸,大家最好主提出避開。一來,是要避嫌。二來,仵作如果不能夠保持冷靜,會很容易做出錯誤的判斷。一旦判斷失誤,很可能就會導致案子破不了,或者冤枉了其他人。”
眾學員看著付拾一,倒是都心平復許多,認真應了。
然后大家齊刷刷觀鐘約寒驗尸。
鐘約寒其實按說有條件也應該避嫌,不過好歹關系遠了一些,而且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勝任。
最關鍵的是,如果鐘約寒這會兒出錯也不打,付拾一都想好了說辭:正好就是驗證了剛才避嫌的話。
放手指的錦盒此時被蓋著,安安靜靜的放在桌面上。
看過那錦盒的人,此時都遠遠的站著,或是關注著這邊的消息,神畏懼而好奇。
鐘約寒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
打開盒子那一瞬間,眾人就看到了凝固的跡。
錦盒里原本鋪了錦緞,看上去十分華。
也像是一份包裝的禮。
但是里頭裝的東西,可和禮半點關系都沒有。
那一手指,安安靜靜的躺在錦緞上,蒼白,僵,著一不祥。
付拾一仔細看了看,發現那是一食指。
一共三個指節,看上去應該是齊切斷。
邊緣切口也很整齊,估計也是一刀就完事兒,沒多罪。
付拾一看著那個斷口,下意識的想:這樣的傷口可不好止。
鐘約寒已經觀察完畢外觀,此時小心翼翼的將手指頭拿了起來。
他仔細端詳著,平穩說出自己的判斷:“手指關節略大,比起一般的手看上去更大更修長,應該是來自于某個男子。指節完整,切口整齊,這是一完整的食指。”
“這個切口的皮邊緣整齊,組織和也十分整齊,骨頭同樣如此,并無多余骨頭碎片,覺像是一刀剁下來的。”
“而且傷口略有收,是活著時候就切下來的。”
當鐘約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人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自己的食指,仿佛已經覺到了那種鉆心的疼痛。
付拾一點點頭,發現鐘約寒心態很穩。
至驗尸時候很細致,該觀察的都觀察到了。
并且伴隨著鐘約寒這種穩,付拾一也逐漸沉浸進去——畢竟是本職工作,干了這麼多年,早已經刻在骨頭里,化了本能。
鐘約寒還在繼續說下去:“我覺得,很可能是一刀砍下來的。”
他將手指輕輕的彎折活一下,又道:“手指還未僵,也沒有尸斑,可見還很新鮮。不過已經沒有溫度了。估計從剁下來,到了這里,還不到一個時辰。”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那這不是很近嗎?
付拾一輕聲補充一句:“現在天很冷。尸僵會來得更快。”
鐘約寒點點頭:“對,尸僵會來得更快。所以,準確的時間,會比一個時辰更短。這意味著,他們離我們,的確很近。所以才能第一時間就將手指送過來。”
“這不像是臨時起意,我覺得,他們可能早就謀劃好了。”鐘約寒繼續往下說:“那個送東西來的人,可以好好審問一下。”
“再來說手指頭。”他說完這兩句話之后,就將話題重新轉移了回來,而后了手指尖的指甲。
他平靜陳述:“ 這手指頭,皮細膩,手指上并無老繭,而且指甲很干凈,除了跡之外,沒有任何臟污,這說明,這手指頭的主人,生活應該很優渥,不必干活。”
付拾一在心頭總結:十指不沾春水的覺。而且和尋常男子都不能比。
畢竟,就連李長博的手指上,也是有一點薄薄的繭的。
他雖然不干活,但他要練習騎,要練劍。
牽手那麼多次,這一點,付拾一是十分篤定的。
因此,就更加確定,這一手指頭,絕對不是李長博的。
鐘約寒繼續道:“這手指指甲修剪得很好,這一點,也出一個訊息來。”
畢竟,就算是富家子弟,男人也很會這樣心保養自己的手。
“而且,這手指頭很修長,看上去很優。”付拾一沉聲補充:“從長度和胖瘦,關節上來說,這個人的手,很像李縣令的手。”
鐘約寒瞬間看過來。
付拾一點點頭:“至有八相似。”
是故意這麼說的。
那些人送這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們迫,如果當眾穿,難保這里沒有他們的眼線。
如果他們發現計策失敗,萬一真對李長博下手怎麼辦?
所以付拾一這個時候,掏出了自己的影后必備技能。
鐘約寒顯然是心領神會,當即語氣也低沉下去:“這麼說來,這手指,十有八九就是李縣令的?”
付拾一不置可否:“反正看著像。是不是,我也無法準確判斷。”
扭過頭去,不再多看,甚至匆匆離開:“我還是不看了。驗完了,你告訴我結果就行。”
眾人看著付拾一背影,都不約而同有點低沉:真是李縣令的手,那以后李縣令豈不是就殘疾了?
付拾一是怕自己再不走,演不下去了。
鐘約寒這頭倒繃得住,一直都沒表現出異樣來,繼續往下說:“這手指頭上,并無過多信息,你們也可以多看看。畢竟我也很可能會有疏。”
說完,鐘約寒也將場面給翟老頭控制,手指也放回錦盒里,他自己則是去找了付拾一。
這個手指頭其實也出不信息,他覺得或許可以追蹤手指頭,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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