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這個話實在是需要一點腦子反應下。
以至于高力士慢了半拍才沒忍住笑出聲來:這個句子可真有意思!
而那大妹子震驚的瞪大眼睛,人都氣得哆嗦了,可惜還被堵著,本說不出話來。
付拾一還沒完了,積攢多時的火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你家是不是窮得買不起鏡子?所以你對自己的容貌抱有什麼幻想?癩蛤蟆化了妝,都比你好看!再說了,癩蛤蟆好歹還能當藥材,你有什麼用?”
“除了吃飯和花錢,你會干什麼?”付拾一的表略有些輕蔑:“別人長眼睛都是為了看書學知識,再不濟也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材料,有點自知之明。你呢?除了看男人還有什麼用?”
“啊,對。你看男人的眼倒是好的,一看就看上我家未婚夫了。這一點我倒是覺得你厲害的——就是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怎麼,別人的東西更香?還是你實在是嫁不出去沒人要,就只能干點這種齷齪事兒?那麼恨我呢?你是恨我掐你脖子了,還是嫉妒我能嫁給李縣令?”
付拾一笑出八顆牙齒,表略微欠揍:“可惜,你也看見了,我和李縣令好著呢。你呀,還是別做跳梁小丑了!但凡你有點骨氣,你也該知道怎麼做!”
頓了頓,又恍然大悟:“啊,對不起,我忘了,你就沒有這個東西。畢竟,你和我們人不一樣。”
大妹子氣得像是一條蹦上岸的魚,激得人都打。
付拾一一口氣懟完,心里頭的怒意總算是發泄了一部分。
看向高力士:“剩下的就給你了。”
高力士咳嗽一聲:“我竟從來都不知道,付小娘子的口才如此好。”
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李長博面帶微笑:“一點雕蟲小技罷了。不算什麼。”
他夸得付拾一怪不好意思,于是默默地閉上,不敢再有什麼雕蟲小技。
高力士更是目瞪口呆:這對一個小娘子來說,難道是個什麼榮的事嗎?!
但是最難的還是被限制了自由的三個人,他們被迫看著聽著,既屈辱又煩躁,還有點惶恐不安。
高力士終于看向了他們,目最終落在了被穿了的那個中年男人上:“安西侯,真是好久不見啊。您不是病了嗎?”
又看一眼那大妹子:“嘉誠縣主,您不是也病了嗎?怎麼,您丈夫沒有跟著一起?”
付拾一這才知道了兩人的份:哦豁,居然還是個縣主!這麼說來,搞不好和李郎君有點沾親帶故哦!
登時有點心虛。
但是轉念一想:怕個錘子?我也是縣主!
于是有點兒塌了的背脊,悄悄的又直了。
李長博在旁邊看著,角翹起的弧度,一直沒有落下過。
被點名的那兩位,此時完全沒了被關注的開心,反而有點兒悻悻。
安西侯最后還是拿出了氣勢來:“高將軍,我們在別院養病,忽然失火,我們好不容易沖出來,你這是何意?”
付拾一此時覺得自己充分了解了什麼厲荏的意思。
主要是眼前有一個絕好的例子。
李長博看向安西侯,微笑:“侯爺還是說實話得好。畢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句話自從從付拾一那兒學過來之后,李長博就經常用。
而且還覺得特別好用。
安西侯聽見卻只想罵娘:我代什麼?代完就等著掉腦袋?我有病啊?
所以最后安西侯岔開話題:“我要面圣!我要彈劾!你們傷了我,又對我阿妹如此,就不怕陛下問責!”
付拾一很想回懟一句:你擄我未婚夫,傷了我的家仆,就不怕陛下問責!
高力士倒是沒客氣,直接就回問了一句:“安西侯可知,擄走朝廷命,是什麼罪過?”
李長博慢悠悠補刀:“唐律上有這麼一條,杖三十,徒三年。論員品級,有增無減。”
這是比較嚴重的懲罰,防的就是有人對朝廷命不敬。
高力士等到李長博話音一落,當即便接了話來:“天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
安西侯臉沉如同滴下墨水:“那就將我送往大理寺!”
大理寺是刑部所有,一般理重要案件。
這個案子,倒能夠得上資格。
高力士此時從懷中掏出一面令牌來:“我奉命辦事。安西侯放心。陛下會知曉一切。而您這個事,也是由陛下定奪。”
安西侯說不出話來了。
此時一直沒吭聲的老頭兒,終于開了口:“你們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付拾一實話實說:“要怪就怪你的字寫得太好了。而且剪紙條的時候,也太厚道了。要是換我,我一定是不會那麼剪的。只會剪碎片,然后從里頭給你抓幾片——放心,絕對拼不出來一個完整的字!”
這句話,直接就讓老頭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他一張口,就開始咳嗽。
咳嗽還好,偏偏他開始咳——
付拾一唬了一跳,大聲道:“你別嚇唬我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我可沒你!你休想瓷!”
都快煩死了:怎麼這些老頭子,天天不就要這樣嚇人!
老頭子咳嗽得更厲害了。也更像是不要錢了。
付拾一:……
高力士忍不住道:“付小娘子還是說兩句吧!”
再說幾句,怕是人都要給人弄死了!
李長博也手拉住付拾一,輕聲道:“放心,我與你作證,別怕。”
那聲音明明也平靜,可所有人都生生聽出了一的甜膩……
付拾一委屈的點點頭:這些糟老頭子壞得很!
高力士想捂臉:從前李縣令他也不這樣啊……
好在老頭兒自己咳嗽完了,就息著說了句:“無妨,老朽只是病了,與你倒無關。”
他看著付拾一,忽然就出了惋惜來:“你是個好苗子,可惜沒有生在我范家。”
若是生在范家……
付拾一起了一皮疙瘩:若是生在范家,特麼的就和嚴宇那樣的變態了師兄弟了!那還能活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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