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日起,付拾一就忙碌了起來。
考慮到李長博侄兒們的年紀參差不齊,所以付拾一給男孩子準備的禮,都是板車。
而孩子們的禮,付拾一想了想,決定一人送一只大金鐲子:對于人來說,有錢和沒錢,過的那是兩種生活!
對于付拾一這種考慮,李長博在略無言之后,默默的出了大拇指:“好。”
就是大金鐲子對小孩來說,未免太手了。
這些禮準備好,付拾一又準備給河源郡主的禮。
給河源郡主的禮,付拾一思來想去,決定送一本菜譜,和一只純金打造的存錢罐。
做了人家媳婦,手里有錢,便好說!
至于存錢罐……
現在也有,不過都是用陶罐,也不是那麼小的口。
所以李長博不是很理解:“若是存滿了,怎麼取出來?”
“這里有個卡扣,一轉,腦袋就能取下來。河源郡主屬豬,這個形象也好。”付拾一指著圖紙給李長博解釋。
頓了頓,賊兮兮的低聲音:“我本來想送一對金豬的,實心的那種,但是去金鋪問了問,發現做不出多大的。到時候肯定不好看,現在這樣就不一樣了!只需要多加一點工錢,還是那麼多金子,可是這一對金豬,多麼大!”
李長博剎那之間,表示十分服氣。
“你就送畫就,我想好了,你送一副胖娃娃圖,祝他們早生貴子。”付拾一語氣更加賊了:“這樣你的小金庫不至于水太厲害。那本菜譜,足夠去開十個八個鋪子的,遲早能把兩個金豬裝滿!”
李長博幽幽問:“那若是虧了呢?”
付拾一遲疑:“不能吧,敏郡王指點,還能虧?”
頓了頓,攤手:“就算真虧了,那也不怪我啊!反正我的菜譜肯定沒問題!”
說一陣子話,李長博就該去大理寺了。出了這個案子,他就被陛下點了名,去大理寺協同辦案。
付拾一不甚留的揮揮手:“快去吧快去吧。”
李長博哭笑不得的去了。去之前,又道:“若彥青一心尋死,到了實在痛苦的時候,就讓他安靜的去吧。嘉誠縣主已經簽字同意了。”
對于這個事,付拾一難免還是心沉了一下,悶悶的點頭。
彥青如今拒絕流,吃藥都靠灌。而傷口也一天天惡化起來,估計也不會再有多時間。
只是,付拾一一直在想,如果在臨死之前,讓彥青能有一點什麼開心的回憶就好了。
畢竟,如果死的時候,回顧一生,都沒有幾件高興的事,那可真是想想就凄慘。
可一時之間,付拾一也沒更好的主意。
一路去往河源郡主那兒,付拾一很快就將這個煩惱暫時拋開了。
河源郡主有點憂郁。
人都瘦了一圈。
付拾一驚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況?作為新嫁娘,難道不應該高興?想著盧知春那張臉,你難道不該多吃一碗飯?”
河源郡主也驚了:“不至于吧——”
“怎麼不至于?”付拾一振振有詞:“秀可餐你沒學過嗎?而且對著那張臉,你一看不就該心愉悅嗎?還有什麼煩惱能比得過那樣傾城的貌!反正我心不好時候,看看李縣令,就覺得生活很好!這麼好看的人,居然就是我的人了!”
付拾一說著說著,自己還忍不住賊兮兮的笑了:想想就滋滋,覺得生活充滿了干勁!
河源郡主滿臉通紅,略顯尷尬:“好像還真是——”
“必定是。”付拾一斜睨:同樣都是狗,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
河源郡主呼出一口氣, 惆悵道:“其實吧,主要是從前我對李縣令……有人在盧家嚼舌頭了,雖然盧知春他沒提,可我覺得怪尷尬。”
付拾一也尷尬了一下:那是有點兒社死的既視。想想都愁得慌。
但是作為閨,付拾一還是振作起來,寬河源郡主:“怕什麼?這真,再說了,只要你對盧郎君加倍的好,夫妻恩,誰還會記得這個事?頂多覺得你就是看臉的人!”
被一下子破尷尬所在的河源郡主:……你還不如不說話!
付拾一毫不自知:“可咱們本來就是那樣的人,所以說就說唄。”
還想吐槽兩句的河源郡主沒了脾氣:人家自己都把自己說了。
拍了拍河源郡主的肩膀,付拾一輕聲道:“我覺得,結婚最重要的還是夫妻之間的關系。其他關系都是次一等的。該用心經營就用心,但也不是你一味氣。盧郎君固然重要,可你這輩子也一樣重要。有些事,真忍不下去,過不了了,退一步也無妨。”
看住河源郡主,無視震驚的表,繼續往下說:“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時候,你對我很不友好。”
河源郡主也想起這個事,略尷尬的承認:“好像是有那麼一點……”
“但是我依舊很喜歡你。”付拾一認認真真。
這波表白,給河源郡主整不會了:咦?難道不是要質問我?
不由自主的,河源郡主認真聽付拾一往下說:“因為我覺得,你雖然跋扈,但人不壞,當然最主要可能是你長得好看。畢竟長得好看的蠻,長得不好看的刁蠻……”
“你最讓我討厭不起來的一點,就是坦誠,你是個真的人。活得很恣意瀟灑,讓人覺得,很燦爛很好。通常,人都討厭心機深沉的人。所以,鑒于你的格,我覺得,他們可能不喜歡你,但必定不至于厭惡你。”
“而你能吸引盧郎君,必定是因為你本來的樣子。如果你為了迎合旁人,失去了自我,那很可能,最后反而會得不償失。”
付拾一眨眨眼睛,問河源郡主:“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河源郡主若有所思:“所以李長博知道你那麼錢,還是不覺得你市儈,反而喜歡你——”
付拾一木著一張臉:我好心給你講道理,你卻拿我舉例子?這是什麼塑料花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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