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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廂房也是三間屋,最外那一間是一個小廚房。
說是廚房也沒有那麼齊備,只是里頭有泥爐,和簡單的一些水壺之類,估計燒水啊,熬個粥還是行的。
第二間是一間小廳。
可也不是尋常的客廳,而是供奉了一個神龕。
神龕里并無神牌,但供果和香燭還在。
底下還有團,團用的日子久了,已經不那麼平整,依稀可見兩個跪出來的凹陷痕跡。
可想而知,應該是有人常年累月的在這里供奉,跪拜,虔誠祈禱。
除了神龕之外,也就只有一張桌案。桌案上擺了一些盆盆罐罐,也不知是拿來做什麼的。
這一間屋子再往里去,才是室。
里頭是一張胡床,胡床上被褥凌,還有人睡過的痕跡。
付拾一一眼看過去,就在被褥上看見了跡。
星星點點的,不是噴濺上去的,更像是沾染上去的。
比如,人上有出點,然后被褥蓋上去,瞬間被褥就被沾上。
付拾一上前去,仔細看了看,就發現一個怪異的現象:這些點子,都是在腳部位置。上半位置沒有沾染上。
而且,這些點子看上去有新有舊,舊的已經呈現出一種黑褐,但新鮮的,依舊能看出的紅。
付拾一用手了,發現跡已經干了。
但依舊判斷:“跡最新的,估計就是今天早上或者昨天夜里弄上去的。不會太久。”
轉頭,付拾一又問鐘約寒他們幾個:“看見這些點子,你們想到了什麼?”
翟升口而出:“尸腳上的傷!”
鐘約寒和徐雙魚也是紛紛點頭。
就連付拾一,其實也想到的是這個。
這些點子,和尸腳上的傷口,竟然重合了。
可是尸死亡時間,在十天以前。
但跡卻很新鮮。
付拾一面凝重:“這說明,有人可能遭了和尸一樣的待遇。這種折磨,在重蹈覆轍。”
說完這話,付拾一指了指床頭上的兩木頭柱子:“看到這里了沒有?木頭上,有明顯的痕跡。”
眾人登時看過去,果不其然在木頭上,發現了明顯的不同。有二指寬的地方,是磨得油锃亮的,都比較新一些。
鐘約寒若有所思:“是綁過東西?被麻繩磨的?”
李長博站在原地,看著那兩木頭,淡淡出聲:“是將人手固定用的,綁上繩子之后,人可能會掙扎,掙扎過程中,這一塊麻繩就會。”
來回之下,就會出現現在這種況。
不奇怪,很好猜。
但是想到是怎麼造的,就會讓人忍不住心生憤怒:為何要將人綁住呢?
付拾一想起了尸手腕上的捆綁造的淤青,于是提出來:“尸手腕上的傷,這一形符合。或許說明,這就是尸被捆綁的地方。”
“什麼名字?”付拾一終于想起來問了一句。
李長博輕聲答:“桑若云。”
付拾一“咦”了一聲:“這個姓氏還見的。”
接著,付拾一又仔細看了一下胡床上的況,而后,在胡床上撿到了好幾頭發。
看著這些頭發,付拾一深深慨:所以,每個人都有掉發的煩惱是嗎?
但是掉發不掉發的,并不在付拾一現在要考慮的范圍里。
盯著眼前的幾頭發,“你們發現沒有,這是兩個人的頭發。”
翟升立刻湊上來看,只是瞪大了眼睛,也沒看出區別來。
他很納悶:“師父你是怎麼看出這是兩個人的頭發的?我看都一樣啊。”
“不一樣。”付拾一十分堅持。
鐘約寒他們也湊上來看,最后就分了兩撥人:一撥堅持認為是同一個人的,另外一撥就堅持是兩個人的。
兩撥人堅持不懈的爭論了一番。
最后齊刷刷看向李長博。
李長博角略搐,而后才緩緩道:“一個人的,或者兩個人的,有區別?如今已經死了一個,而且現在不也確定還有另一個剛被帶走?”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床單的跡。
最后他表明立場:“不過,我相信付小娘子。”
付拾一下略揚,鄙夷的看著跟自己意見不同的兩人:“你們仔細看,這是兩種頭發,一種細,一種壯,而且,壯的部還有點卷曲,并不那麼直。這就足以說明一切! ”
兩人湊上去一番仔細查看,最終心服口服。
細的頭發,并不是桑若云的頭發。
桑若云的頭發烏黑濃,非常壯。
付拾一幽幽嘆息:“要是李沐在就好了。還可以問問他鈴娘的頭發是怎麼樣。UU看書 www.uukanshu.com”
李長博想了想:“他未必留意過。而且,他如果知道鈴娘遭遇,可能會接不了。”
那太殘忍了。
比知道鈴娘其實并不是要和他私奔這個真相還要殘忍。
付拾一當然也就是想想,不可能真干這個事。
所以,付拾一很快振作起來,繼續查看屋子。
而后,就在胡床底下,發現了兩雙鞋。
大小不一樣的兩雙鞋。
付拾一看著兩雙繡花鞋,一時之間沒了脾氣:……
鐘約寒沉聲道:“那雙大的,是桑若云的。的腳差不多就是這麼大。鈴娘可能個子更小一點。”
徐雙魚意外的看自家師兄:“師兄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記錄尸數據,了然于,才可稱之為好仵作。”鐘約寒面無表的夸贊了自己一番,并且功卷了兩個師弟。
翟升和徐雙魚:……所以我們不合格是嗎?
付拾一給鐘約寒點了個一個贊,并假裝若無其事,自己很棒。
最后,李長博非常不厚道道:“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
付拾一:……我這個前浪就死在沙灘上是嗎?
所以付拾一決定轉移話題。
看著另外一雙鞋:“所以這雙鞋的主人去了哪里呢?應該不是他家小兒的,小孩子腳應該沒這麼大。”
“他們走的時候,沒給對方穿鞋,也就是說,不是走出去的。”鐘約寒面無表,吐出一個無的事實:“也許,兇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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