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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驗尸官》 第一千八百二十六章 他會說嗎

圣主寺就在長安城里,是個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寺廟。

里頭住的是外國來的傳教士。

他們信奉的不是神佛,而是圣主。

他們信仰很堅定,自從來了大唐之后,并不高調,只是默默的傳教,迄今為止,也發展了數百信徒了。

但比起道教和佛教,則是完全不夠看。

但在長安城,這樣的寺廟很多。以數百為計。

有本土的,也有外來的。有的是來傳教的,也有的是來學習的。

圣主寺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在圣主寺的,都是異族人,他們金發碧眼,一眼就能看出,和大唐人不同。

付拾一自從來了長安城,總能看見外國人,而且還是純種外國人,早就已經失去了新鮮,所以也不會一直盯著別人看了——畢竟金發碧眼,是真的好看的,像芭比娃娃。

今天是臘月初三,離王毅說的日子,其實還有幾天。

大概是因為今天并不是禱告的日子,所以圣主寺雖然開著門,里頭卻是門庭冷落。

他們的神像,是木頭雕的,也是外族人的樣子,卷發,眼窩凹陷。

神像是一位男子,著上半,他目如炬,直視前方,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惡念。

圣主寺的主持匆匆而來,一張口就是流利的大唐話:“李縣令不知有什麼事?如果我們能幫上忙,一定竭盡全力。”

李長博微笑對著圣主寺主持見禮,而后道明來意:“有件事,想跟您請教一下。”

主持忙還禮:“您只管問。”

李長博直接就問起了王毅說的臘月初七:“不知臘月初七,可是有什麼活?”

主持算了算日子,茫然搖頭:“不是初九時吃臘八粥?倒沒有什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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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一聲:“我們是每七日一,祈福禱告,不像是道觀那樣,有許多日子,要舉行什麼儀式。”

“那最近一次呢?”李長博再問一句,同時不的打量了一番屋

其實屋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除了神像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

主持依舊滿面笑意,“下一次是六天后。”

的確是和臘月初七沒有任何關聯。

“那您認識一個王毅的人嗎?還有西市的蛇羹館。”李長博收回目,看住面前這個高大卻滿臉溫和慈的主持。

主持終于變了一點臉,試探著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李長博微笑,卻沒回答。

主持斟酌了一下,最終,和李長博說了這麼一句話:“在我們教義中,蛇是狡猾詐,邪惡的代表。它們會人類,走向深淵,沉罪惡之海。”

“在經文中,有一位邪神,便是圣主和蛇妖所生下的一個半人半蛇的怪。”

李長博微微揚眉,“所以,到底您認識不認識呢?”

主持頓了頓,略有點不愿:“認識。”

付拾一:……所以就不能直接說麼?兜這麼大一個圈子干什麼?

李長博還猜到了一點別的東西,于是笑著請主持往下說:“不如您仔細講一講?”

主持就大概講了一下。

他和蛇羹館老板,可以說不僅認識,而且有很大的淵源。因為主持曾經上門去勸說那位老板,換一門營生。還說如果一直和蛇類接,會被墜地獄。

結果,那蛇羹館老板把主持打出來了。

付拾一囧著臉想:如果有人來我拾味館,跟我說別賣豬了,不然遲早下地獄。不用掃帚將人趕出去,都算是脾氣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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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生計,猶如毀人食父母哇!

付拾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主持,覺得他可能是有點瘋魔了:有信仰是好事,但是也要學會尊重別人,不要去干涉別人生活啊!

甚至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句:“不對啊,他是殺蛇的,蛇是邪惡的,那他這不是做的正義的事嗎?您怎麼還這麼憤怒呢? ”

這句話,功把主持給問住了。

他噎了片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李長博淡淡的警告付拾一一個眼神:這個時候,就不要糾結這個了。

反正最后主持也沒解釋出來,只干的說了句:“反正就是不好的。”

付拾一也不指說服他,當即點頭:“明白。邪惡的東西,也不應該吃進肚子里!而且有就有暗,邪惡就是暗,既然無法消滅,就隨他自自滅,但人不可長期與邪惡為伍!”

就純粹是找一個臺階下。

結果那主持看的目,卻陡然火熱起來,猛然開始興高采烈:“對對對!這位小娘子實在是有慧,不如——”

付拾一嚇了一跳,以為他要向自己傳教。

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主持說完了后半句話:“不知您愿意不愿意,做我教圣?”

付拾一差點沒嚼著舌頭:這也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過,還是鬼使神差的問了句:“那有好嗎?”

主持的表裂開了。

付拾一想,他一定是后悔了。

于是閉上,拼命給李長博使眼

李長博咳嗽一聲,溫聲解釋:“信道。”

頓了頓,他強行將話題扭轉回來:“不如還是說回蛇羹館吧?”

主持顯然也是這個意思,這下看也不看付拾一了,只認認真真說起了蛇羹館:“那位桑老板將我趕出來后,我還是沒放棄,又去了幾次。然后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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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將付拾一和李長博的好奇心都勾起來了。

兩人忍不住支棱起耳朵,仔細的聽下文。

主持道:“他在供奉一尊神像。那尊神像,是蛇尾男。很像我們經文中記載的那位邪神。”

“后來,我發現有人想要隔壁那座寺廟,就是想要供奉那位邪神。我就用了一點小手段。”主持咧笑起來,顯得十分快樂:“他們就只能灰溜溜走啦!”

付拾一看著快樂得像孩子一樣的主持,表示了無語:我還當是什麼高級手段。

“那他們去何了?”李長博不關心宗教之戰,他只關心命案。

主持搖頭,就是表有點兒躲閃:“不知道。”

李長博揚眉:“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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