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崔備這個邏輯,毫無病。
就算那個無名老婦不是他老娘,可如果吳大新和老婦人的死有關聯,那吳大新還是殺了人。
所以也不能算沒責任。
吳大新的反應卻像是踩了尾的貓,差點沒跳起來,十分的激:“那照著你這麼說,你還是見義勇為了?還得給你放炮掛紅了?”
崔備小小聲:“那倒也不用。”
吳大新氣得差點沒昏厥過去。
明明是嚴肅又悲痛的場景,可是這兩人說話的樣子,還是讓付拾一差點被逗笑:這話說得……
李長博在吳大新吵起來之前,問了句關鍵的問題:“玉佩,什麼玉佩?”
崔備忙說明白:“就是報案時候送過來的玉佩,已經給衙門了。那個玉佩,是在那老婦人的上發現的。當時我本以為是我老娘的,只是我沒見過而已,還放在了棺材里準備陪葬。”
“也就是下都準備下葬了,大家去送最后一程,所以才被我那朋友看見這個玉佩,私底下問起怎麼回事。他在吳大新上見過那玉佩。”
“加上老婦人脖子上的紅痕,我們就起了疑心。”
崔備看一眼吳大新,又耷拉下去:“然后我就領著人去討說法了。沒想到就鬧出了人命。這個真不是我故意的。”
李長博說起這個事,也是微微有些頭疼:“當時為何不立刻報案?”
崔備囁嚅,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了句:“忘了。”
這種理由肯定是假的。
大家都明白,崔備是想在報案之前,看能不能私了。或是打一頓吳大新。
因為報案之后,他肯定是不能再打吳大新,或是主要求什麼,得看縣令怎麼判。
李長博也沒追究這個事,只問崔備:“你說的那個朋友,是誰?”
“季責。”崔備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回答:“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系吧?他只是認出來玉佩了。”
結果一說這個名字,吳大新還是很激,大聲反駁:“怎麼沒關系?”
付拾一:???覺這個季責也和吳大新之間很有瓜葛的樣子?
李長博也看向了吳大新。
吳大新怒聲道:“季責他就是故意挑撥離間!那個玉佩我丟了好久了,一個玉佩能說明什麼?那偶然撿到了不行嗎?的不行嗎?”
崔備啞口無言,耷拉著腦袋自己小聲嘀咕:“那也不至于吧……”
就是他自己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就沒什麼底氣。
李長博看著兩人這個樣子,只問一句:“季責何在?”
崔備一臉茫然。
吳大新高聲道:“他家就在我家隔壁!他也是開糧食鋪的!”
眾人看著吳大新那惱怒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這個季責是什麼人。
大概就是那個和吳大新競爭的,崔備的朋友……
李長博就讓人去傳喚季責了。
接下來,他則是問了那老婦人的事。他問崔備道:“尸是如何發現的?在何發現?”
崔備嘆一口氣:“是我家里放牛的劉牛發現的。他阿耶也是給我放牛的。他才接管這個事兒沒多久。兩天前,他去河邊給牛洗澡,在河邊發現的尸。”
“那時候我老娘不是走丟了?他就想起這個事,看年紀也差不多,就背回來,讓我來看是不是。結果我我就認錯了。”崔備又是一聲嘆息。
而且想到了自己老娘,他更是愁容滿面,哭無淚。
崔備覺得,要不是鬧了這一出,說不定自己老娘早就找到了。
可現在這麼多天了,一個年老弱的人,在外頭如何生存?怕是兇多吉。
“河邊?”李長博揚眉:“河上游是何?可有村莊?”
崔備強忍著傷心回答:“那條河是鎮上唯一一條大河,從鎮上那邊過來,沿路都是村子和農田。水倒不是很急, 只有遇到下大雨時候,才會漲點水,流得急些。平時都很平和,很聽說有人淹死。”
吳大新也說了句:“河的源頭是從別的大河里分出來的,剛好穿過鎮上。好多人都在里頭洗裳啥的。每年也淹死幾個,都是不懂事的小娃娃。”
李長博沉片刻:“那河長嗎?”
吳大新點點頭:“長的,除了我們鎮,底下還有個鎮,也是靠著這條河。”
付拾一輕聲問一句:“那河的彎道多嗎?”
如果是一條直的河,那尸在河里沖了兩天,中間移的距離就很遠了。
但老婦人上有吳大新的玉佩,怎麼看也不會離鎮子很遠。如果沒有彎道,導致尸滯留,那就要考慮拋尸時間了。
崔備解釋道:“有個大彎,那里好多人撈木頭啥的東西。上流如果什麼東西漂下來,肯定會卡在那兒。每次一漲水,好多木頭啊,菜啊,死豬死什麼的,都卡那兒。”
吳大新也點頭:“好多人就以撈東西發財了。上游如果淹死了人,多半也會在那兒找到。”
付拾一點點頭,和李長博換了眼神:那這樣的話,尸泡在水里那麼久,卻沒沖太遠,就合合理了。
而且這樣一來,充分有理由懷疑,尸就是在鎮上附近拋尸的。
李長博問起吳大新玉佩的事:“你的玉佩是什麼時候丟的?怎麼丟的?”
吳大新遲疑了一下,才說了句:“丟了得有七八天了,什麼時候丟的我也不知道了。也是晚上回去裳的時候才發現的。”
“我想要麼就是被人了,要麼就是掉了被人撿走了。”吳大新嘆一口氣:“這玉佩還是我祖傳下來的,我之前天天都戴在上,所以認識我的人都認識這個玉佩。”
他懇切的對著李長博說了句:“我要是殺人,我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留在尸上?這不合理啊。”
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如此重要的東西,的確是不可能留在尸上。
然而李長博雖然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轉頭卻問了崔備一句:“玉佩是怎麼發現的?發現時候,玉佩在何?”
悉李長博的人都知道,他這麼問,擺明了就是不信吳大新的話。
------題外話------
前兩天我還滋滋的想,今年過年沒冒。好家伙今天就覺頭重腳輕,鼻塞流涕。這事,可真是不能念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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