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紅燒,怎麼說吧,調料不足,做出來的滋味還是欠缺了很多,但勝在柴火大灶,豬新鮮,爛適宜,咸淡適中,吃起來也還算馬馬虎虎。
下回要是再燉這,得先從鎮上的鋪子里頭,多買些調料才了。
蘇木藍這般盤算著,把碗中的饸烙面吃了個干凈。
吃完飯,蒸紅薯,開始曬新一批的紅薯干,忙活完之后,便要出發繼續去開荒了。
拿上鐵鍬鏟子鐮刀鋤頭等類的工,灌上了三大竹筒水,蘇木藍往竹筒里頭,一個填了一些白糖,待填到第三個時,蘇木藍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勺子放下來了。
糖在這個時候,是相對很貴的東西,十五文錢,滿共也就買了那麼點,回頭還要做別的用,年人只要不低糖,已經不需要額外再補充太多糖分了,有糖的那兩個留給白立夏和白米豆喝,自己喝沒有糖的那個就是。
準備好所有東西,留下白竹葉和白水柳在家,蘇木藍領著白立夏和白米豆去忙活了。
盛夏炎熱,即便此時天上因為飄著朵朵的白云,并不算特別的直曬,可這三伏天里頭的悶熱,依舊讓人揮汗如雨。
忙活一會兒,便得歇上一歇,喝上幾口水才行。
可白立夏和白米豆兩個孩子實在是懂事,哪怕這會兒這汗已經浸了后背,也是不肯停歇,只弓著腰將那些小石塊,雜草什麼的給收拾干凈。
蘇木藍見狀,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你們倆先去歇一會兒去,我這這棵樹刨完就去。”
兩個小蘿卜頭也是累的狠了,聽蘇木藍這麼說,點了頭,放下鐮刀和鏟子,先去旁邊的大桐樹底下歇上一歇,拿竹筒來喝上一口水。
“這水,咋喝著不甜呢?”白米豆詫異的看著手里的大竹筒,又晃了一晃,再喝了一口,眉頭皺,“還真是一點也不甜了。”
“該不會是你一直喝著甜水,喝習慣了,就覺得不甜了?”白立夏道。
“應該不是,是真的一點也不甜。”白米豆把竹筒拿給了白立夏。
白立夏抿了一口后,砸了咂,“還真是一點也不甜……”
詫異的看了看手中的那個竹筒,隨即笑了起來,“怪不得不甜,你喝的這個,是娘的竹筒,娘剛才不是說不讓咱們喝這個的嘛……”
白立夏怔了一怔,頓時住了口。
蘇木藍不讓他們倆喝這個竹筒的水,而這個竹筒里的水是沒有放糖的。
也就是說……
白立夏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忍不住呲溜了兩下鼻涕。
“咋了二姐?”白米豆察覺到白立夏的異樣,問。
“沒,沒事。”白立夏趕別過臉去,用袖了眼角,“汗滴到眼睛里頭了,扎的眼睛疼。”
“這是娘要喝的水,待會兒別再拿錯了,也別跟娘說你喝了的水,免得娘覺得咱倆不聽話,心里頭該不高興了。”
“哦。”白米豆抓了抓耳朵,“可是娘應該不會生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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