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遠剛做完一場手,藍無菌服都沒來得及下,匆匆趕來,麵帶焦慮:“瑾年,出什麽事了?我聽醫生說阿姨正在搶救!”
宋瑾年紅著一雙眼眸,聞言,手掌沉痛地抹了抹臉,才低聲道:“知道手的真相後,強烈反對,緒太激……”
蕭逸遠臉一變,目在兩個孩兒間來回遊移,不解地低聲問:“剛才不是說瞞過去了麽,都答應手了,怎麽會突然——”
安雅嵐淡聲道:“應該是我妹不小心又說了吧……”
安亦茜陡然抬眼,瞪著安雅嵐。
安雅嵐裝作視而不見,臉淡淡很無辜的樣子,看向急救室。
蕭逸遠回頭看向安亦茜,麵帶狐疑,沒說話。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名小護士出來,手裏拿著知書:“宋先生,病人況很急,這是病危通知書,請您簽字。”
短短一句話,仿佛千斤鐵錘砸下來,砸的安亦茜跟宋瑾年都蒙了。
蕭逸遠拍了拍好友的肩,“瑾年,你先簽字吧,醫生會盡最大努力搶救的。”
宋瑾年麵沉無,接過護士小姐遞來的筆,龍飛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安雅嵐看著護士小姐,哀求道:“護士,拜托你們一定要救回病人!求求你們了。”
“您放心吧,醫生會全力以赴的!”護士小姐又匆匆回去,走廊裏重新陷死寂。
蕭逸遠左右看了看,一時也無法判斷出什麽,最後走向好友,看他一眼:“能單獨談談嗎?”
宋瑾年沒吱聲,轉走開。
兩人走開幾步,停下來,蕭逸遠低聲問道:“安雅嵐怎麽又來了?”
“不知道,說是來探。”
“你確定是茜茜那丫頭說的?”
“這件事,知人不多,安雅嵐更不可能知道。”
蕭逸遠點點頭,愁眉不展,沉默了片刻,道:“雖然我還不了解阿姨現在的況,但基本可以判斷,經過這次搶救,怕是況更糟糕了,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宋瑾年沒說話,麵繃的好似覆著寒霜的雕塑。
搶救室門口,安雅嵐跟安亦茜依然焦心地等著。
安亦茜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麽,轉就走,把旁邊的安雅嵐嚇得一愣,盯著,眸出疑與張。
“蕭醫生。”
後傳來聲音,蕭逸遠立刻轉頭,麵緩和了些:“丫頭,怎麽了?”
安亦茜走上前來,抹了把淚,下心裏的悲痛,堅決昂然地道:“我捐腎,就現在,反正我媽也正在做手,不如就把腎移植一起做了吧。”
此話一出,蕭逸遠臉一怔,下意識看向宋瑾年。
宋瑾年顯然也吃驚不已,擰眉看向,“現在?”
“對,現在!”
蕭逸遠為難地摳了摳鼻梁,看向低沉凝重地道:“茜茜,我明白你的心,可這個提議太荒唐了……雖然都是手,但同時進行幾個地方的手,對一個本就病危重的人來說,太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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