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一天,期間,還換上無菌服進去ICU,默默地坐在床邊陪了十幾分鍾。可林芝華已經陷深度昏迷,整個人對外界毫無應了。
原以為下班後,宋瑾年會來醫院的,不料,等到快七點,也沒見他的人影。
韓峰打來電話,請示是否需要送回家,想了想,突然問:“宋瑾年在哪裏?還在公司嗎?”
韓峰如實回答:“宋總已經離開公司了,今晚有一個很重要的酒會,他應該是去赴宴了。”
“什麽時候結束?”
“這個……我不清楚。”
“好,你來接我吧。”
臨走前,又去病房門口看了看,而後跟醫生代了下,才離開。
坐上車,韓峰本能地準備送回別墅,可卻聽道:“帶我去宋瑾年赴宴的地方吧。”
韓峰從後視鏡看了眼,眸著迷:“太太,宋總的飯局還不知道幾點結束,您現在——”
“沒關係,我不打擾他,就在外麵候著,等他宴會結束後我再找他。”
“這個……”韓峰顯然無法做主,有點猶豫。
“你放心,我隻是有些話要跟他說,可他晚上本不回去,白天我也找不到他,隻能去他應酬的地方守株待兔了。我保證去了就在車上等著,你也不用跟他匯報,我等他酒會結束出來後,我再見他。”
見這般保證,韓峰也不好說什麽,隻能點點頭,“好,那我送您過去吧。”
希爾頓酒店的國際宴會廳裏,正在舉行一場海外名企流會,不知名大公司的老總或高管都應邀出席了。
宋瑾年做為特邀嘉賓,在開幕式上還要發言的,自然不能缺席這麽重要的場合。
九點鍾,酒會正如火如荼,宋瑾年用一口流利悉的德語正同幾個歐洲名企高管商討事宜,左牧低調靜靜地走到他邊來。
“宋總,安大小姐來電。”
宋瑾年眸微暗,看向他,沒說話,回頭繼續同商業夥伴談。
好一會兒,等這邊的談結束,宋瑾年轉,正好一名服務生端著一杯香檳走過來,他把手裏的紅酒杯放進托盤,順勢取走那杯香檳,才看向左牧問道:“有沒有說什麽事?”
“沒,我說您正在應酬,問有什麽事我可以轉告,又說不必了。”左牧看向他,眸微微沉了沉,又道,“可是,問我您在什麽地方應酬。”
宋瑾年看向他,淡漠的眸中含著冷銳,“你說了?”
左牧臉一,忙否認道:“我沒有,但不知從哪裏打聽的,知道您在希爾頓,故意問我,應該隻是想確定一下……”
這場酒會隆重盛大,A市名流圈來了不大佬,雖然安家不在其中,但想要打聽到也不是什麽難事。
“知道了,不管。”宋瑾年應了聲,抬腕看了看時間,擔心還在ICU裏麵的母親,也無心應酬了。
“再過會兒就走吧。”
“是。”
麵前有一個老外走來,宋瑾年立刻出優雅矜貴的笑,微微舉起手裏的香檳與對方cheers,一口低沉醇厚的倫敦腔流利而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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