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牧還沒查覺異樣,上車後看向後視鏡,請示道:“宋總,我們現在去哪兒?”
宋瑾年盯著自己指尖,薄機械地吐出兩字:“老宅。”
“是。”
車子啟,他漸漸坐下來,思緒再度不控製地陷回憶。
母親去世的傷痛盤踞在心,想起便撕心裂肺的疼,原以為,他做出這般犧牲能留住母親,想不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跟這丫頭有了越來越多的牽扯。
蕭逸遠問他打算怎麽理這段關係,他著實還麽想過,昨晚事發突然,更沒想到,母親會走的這麽急,現在兩件事趕在一起,他已經沒了心思再去琢磨那丫頭。
不過有一點能肯定,昨晚的事不是預謀策劃,可若不是,又會是誰?
安雅嵐出現的那麽巧合,難道……
男人眼眸鋒銳危險地瞇,實在不願意相信小雅會做出這種事。
*
安亦茜回了別墅,毫無疑問,家裏沒有宋瑾年的影子。
方靈後來得了消息,又約了韋樂一起來看,見麵憔悴,整個人死氣沉沉,兩人對視了眼,長籲短歎。
“茜茜,宋瑾年母親的死,不是你的錯,你別要把責任往自己上攬。”良久,方靈隻能如此安道。
“怎麽不是我的錯,我答應的事沒做到,就是我的錯……”一開口,淚意再度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淡淡地道。
韋樂歎息:“你不要這麽想,我大姨去世,我也很難過,可這件事的確不能怪罪到你頭上。隻是,宋家肯定不會這麽想,再加上你那麽晚才趕到醫院,大家都覺得你是不在乎我大姨的死活……”
說到這個,方靈疑地皺眉,“茜茜,昨晚你跟宋瑾年到底怎麽了?樂樂說,安雅嵐也去找他了,難不他跟安雅嵐一起走了?”
安亦茜紅著眼眶,搖搖頭,不說話。
方靈落下目,看到手腕上的淤痕,再度皺眉:“你手上的傷是怎麽來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有什麽事就說出來,我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你什麽都不說,是要急死我們麽?”
還是沉默著,像是完全沒聽到這話。
韋樂急子,一方麵悲傷大姨的去世,另一方麵又擔心好友,越發沒了耐:“你要是不說,我直接去問宋瑾年了!”
氣橫橫地留下這話,起便準備離開,安亦茜急忙抬頭,“樂樂!”
韋樂煩躁地回頭:“到底怎麽了?他要是真得對你家暴,我去宋家幫你討回公道!還有,你們倆都這樣了,你還守著這段婚姻有什麽意思?”
這話猶如利刃在心頭來回拉扯,安亦茜低著頭,眼淚流的更兇,沙啞地哽咽道:“我原本……的確是打算離婚了,可現在——”
方靈急問:“現在怎麽了?”
越發低頭,像是無見人,糾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昨晚……昨晚,我們有了夫妻之實——”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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