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樂來得很快,安亦茜煮了白粥,正盛出來,韋樂已經進門了。
“你吃早飯沒,要不要吃點?”
“不用了,我早上從家裏出來的,吃過了。”
“那好吧,等我十分鍾就好。”
坐下,很認真地吃早餐,不為自己,也要為腹中的小生命。
去醫院的路上,韋樂也問道:“你自己怎麽想的?你不想讓宋瑾年知道?”
“不是……我打算直接告訴他,跟他談談。”
韋樂吃了一驚,“談談,什麽意思?為了孩子不離婚?”
安亦茜沒說話,自己也知道這個想法有點不切實際。
韋樂知道心裏還抱著幻想,回頭看了眼,狠心道:“以我對宋瑾年的了解,他不可能為了孩子跟你將就的,他肯定會你打掉孩子再離婚。我知道這話太直接,說出來你心裏難,可這就是事實。”
安亦茜心裏的確難,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後,好像又變得格外脆弱了,韋樂隻說了這麽一句,突地就鼻尖酸痛,眼眶泛紅,繼而默默地轉頭看向窗外了。
韋樂看這個樣子,還有一些話便忍著沒說了。
其實最好的打算就是不要這個孩子,反正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拖著個孩子是一輩子的責任,以後無論是工作還是結婚,要考慮的因素就又多了一層。
可知道,好友不舍得的,這可是宋瑾年的孩子,怎麽可能舍得打掉?
所以,這事難辦!
到了醫院,人滿為患,韋樂讓安亦茜在一邊等著,去掛號繳費。
醫院跟春運的火車站一般,連個空位置都沒有,雖然是孕婦,可現在又沒顯懷,也沒人知道是孕婦,自然也沒個讓座的。
大概是人太多,空氣不流通,站了會兒開始覺得頭昏腦漲,心跳加速,好像呼吸不過來似得。
這些日子作息生活不規律,質明顯變差,不敢大意,連忙強撐著往門口走了幾步,想去氣。
扶著門前的承重柱站著,努力維持清醒,想忍過這陣眩暈。
驀地,一道關懷急切的聲音傳來:“安亦茜?你怎麽了?又生病了麽?”
抬起頭,朦朧中看到一個人朝走來,等視線聚焦,才認出是江楠楓。
這麽巧,總是在醫院遇到他。
“師兄……”笑了笑,喊了句。
江楠楓見臉煞白,都毫無,連忙扶住,“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悶,有點暈。”
江楠楓左右看了看,“去那邊花壇坐會兒吧,氣。”
微微拒絕:“樂樂在排隊掛號,我怕走遠了找不到。”
“你病了?”
想了想,沒說實話,隻是點頭,“有點不舒服。”
“你先去坐著吧,找不到你自然會打電話的。”
江楠楓扶著去了走廊邊坐下,又左右看了看,代道:“你等等,我去買瓶水。”
想說不用的,可對方已經轉大步走了。
很快,江楠楓買了水回來,擰開遞給,“給,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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