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蘊一直看著蘇瓷,眸子中早就帶著憐憫和俯瞰,方才的話也是帶著獨特的尾音,不輕不重,卻又給了蘇瓷猝不及防的一擊。
上穿著的是嫣紅的及膝,腰肢位置恰到好的收,襯的整個人愈加豔,人比花。喬蘊穿這樣的紅,不像是葉覃晚那麽妖風塵,卻多出了自一派的氣質。
“喬小姐就這麽放不下我老公?”蘇瓷掐了下手心,字正腔圓的說道,每個字都是咬音很準,嗓音和悅耳卻直喬蘊。
在強調‘老公’兩個字,明亮澄澈的眸子同樣也是不躲避的著喬蘊,兩個人之間約的有些抗衡的星星火火蔓延。
“如果你不信的話,不如今晚上等著瞧?”喬蘊的尾音繾綣開來,手下稍微的用力,葉子直接被掐掉了,晃晃悠悠的落到了地上。
今晚上……
蘇瓷突然開始有些不確定,對於紀念日有多麽的期盼,現在就有多麽的害怕,怕的是喬蘊的自信不是假的。
“宴會開始了,你還有時間在這裏傷春悲秋?”越靳的向來都是毒,不虞的衝著蘇瓷走過來。
喬蘊也適可而止的收起那些話題,站在那裏如同清水芙蕖一樣,也帶著商場上的幹練,經過越靳的時候,不經意的說道:“我還以為西玦會陪著小瓷呢,倒是沒想到是越總。”
“我剛才還是聽著別人談論,都以為越總找朋友了呢,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搭配的。”
蘇瓷的臉驟然的難看,手心已經被掐出來紅的印記,可角卻揚著隻增不減的弧度,“這麽說的話,我看著剛才站在喬小姐邊的王總也是搭配,喬小姐不也是單嗎,可以考慮一下。”
的聲音淡淡,約的像是帶著一的嘲諷,順著清風的微拂,如數的帶到了喬蘊的耳朵裏。
喬蘊的臉驟然的難看下去,誰不知道那個王總長得人模狗樣,就是憑借著家裏有點錢,喜歡對手腳的,並且風流,和他上過床的人不計其數。
“那我可是要幫一下喬小姐了。”越靳的嗓音稍微的勾起,將笑未笑的看著喬蘊,本來他就不是什麽大度的男人,剛才還被喬蘊連帶著說進去了,自然要‘禮尚往來’。
在喬蘊的臉逐漸的難看下去的時候,越靳才升起來一些憐香惜玉的心思,恍然大悟說道:“我差點忘記了,喬小姐這個年紀的確是不好找,不然的話我打聽打聽吧,看看王總願不願意。”
他這一番話,已經不是說喬蘊和王總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了,而是了喬蘊這樣的貨,也許王總那麽糟糕的男人都看不上,而隻不過是待價而沽的賠錢貨罷了。
“不必了,多謝越總的好意。”喬蘊本想發火,可是想到月越家的勢力,隻能扯出笑容,臉難看的離開。
庭院恢複了安靜,蘇瓷已經緩過神來了,聲音不算大的說道:“謝謝。”
那兩個字輕的幾乎要彌漫在空氣中,越靳不甚在意的雙手抄兜,語氣依然惡劣,“快點跟上,等會兒要是給我丟人的話,這筆合同沒得談。”
好不容易等著宴會結束了,蘇瓷安靜的坐在車上,快要到他們約定的時間了,欣喜的同時卻多出了不安。
果然,上一個人就會時刻的不安,不是對他的不信任,就是對自己的懷疑。
蘇瓷想過的生活是平平淡淡的,沒有波瀾,以為的細水長流卻是變了現在這樣的名媛生活,饒是如此,依然想要一份更加轟轟烈烈的,一場不顧的投,這樣的瘋狂讓自己都心悸。
就像是藍凜說過的,現在的才是真正的上了一個人,才會不甘心拘束,才會想要更多更貪心。
越靳難得安靜的開車,剛才在宴會上,也是保持著適合的距離,因為他看的出來這個人心中早就有了人,可是他也同時發現自己可笑的心思,從興趣到喜歡,好像永遠晚了一步。
“今晚很重要?”越靳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可是攥著方向盤的手了些,骨節稍微的泛白。
蘇瓷收回自己渙散的神思,想到薄西玦之前說過的話,大大明亮的眼睛裏重新蓄滿了笑意,點點頭,“嗯,非常重要。”
的聲音略帶儒,像是小貓一樣撓在他的心上,越靳的心突然就不好了,猛然的剎車,蘇瓷一個不防備,腦袋重重的撞到了前邊。
“你瘋了?”蘇瓷捂著腦袋,眼裏多的蒙了層水霧,略帶惱怒的瞪著他。
越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市場,掩蓋的勾了下角,重新踩下油門,“沒事,就是覺得奇怪,薄家掌權人手段果斷幹脆,怎麽會喜歡你這樣沒腦子的。”
每個字都像是無聲的奚落,蘇瓷就知道,不應該對他有太多的激,幹脆側臉看著外邊的風景,懶得搭理他。
車子快要到薄氏莊園的時候,越靳神使鬼差的問道:“你很喜歡他?”
蘇瓷更是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著他,“那不是廢話嗎。”
說了廢話的人現在“……”的表,額頭的青筋的暴起,“算了,問了你也是白問,別等著你老公被人勾走了,你才後悔。”
這句話確確實實的紮到了蘇瓷的心上,可隻是片刻的黯然,還是揚著下,眼裏閃過依賴和莫名的信任,“那是我老公,我相信他。”
還真是甜的讓人煩躁……
越靳放下之後,暗暗的嘲笑自己,直接約了幾個人去夜場,順便找幾個人,指不準他就是/太久了,才會有這樣神經病的想法。
蘇瓷要道謝的話被生生的卡住,看著他揚塵而去的車,滿頭黑線,看著他的樣子,更像是消防車要去救火一樣。
不知道的是,越靳要救的的確是火,隻不過是另一種程度上的火。
已經到家了,蘇瓷的步子都忍不住的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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