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夫人脯起伏的厲害，因為緒太過激，連聲咳嗽不斷，本就不舒服的，這會兒反應更是強烈。

旁邊的護士見臉越發青白，匆忙的喊了醫生過來。

一片兵荒馬中，戰龍軒也在接到電話後匆匆趕來。

他到的時候，戰夫人這會兒已經打了鎮定劑睡著了。

他看見坐在門口，緒不高的溫婉之，先是一怔，隨後緩步過去。

“溫姨。”

他喚了聲，走到跟前。

溫婉之抬頭見是他，抹了抹眼角的晶瑩，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平和的笑意，“姐姐已經沒事了，醫生說現在子骨弱，手部的刺激，都怪我不該來的。”

戰龍軒抿，瞥見傷的額角，“我媽弄的？”

溫婉之搖頭，“不是，你就別問了。等會姐姐醒了，你多來看看，我本來還買了點補品的，我要是拿進去也不合適了，不如當時你送的，給吧？”

瞧著戰龍軒，慈眉善目的樣子讓人難以拒絕。

戰龍軒點頭接過，“溫姨您知道我媽最看不得您來，尤其這次我爸還和吵得那麽厲害，您何必來這一趟，挨頓欺負？”

“說來說去都是我不好，所以這事我也有責任。”溫婉之勉強笑笑，“快進去吧，等會姐姐也該醒了。”

戰龍軒無奈，隻好囑咐了人送回去，自己則是轉拿著那盒補品進了病房。

由於沒來得及整理，病房地上十分淩。

戰龍軒邁步進去，每走一步，鞋底都發出踩踏之後的咯吱咯吱聲。

戰夫人因著用過藥的緣故，靜靜的躺在床上，一點都看不出方才的張牙舞爪。

戰龍軒把手裏的東西往地上隨意擱置，回首搬了個椅子坐到戰夫人旁邊，瞧著皺著眉，睡不安穩的母親，有些緒抑。

這麽多年過去，戰龍軒還能記起最初母親得知父親有了外遇後的瘋狂，仿佛世界上再無可以信任的人般，天天以淚洗麵，甚至意外叮囑他不能辜負未來的妻子。

而現在，戰龍軒看向母親，深深歎了口氣，這種厭世的緒非但未變，似乎更變本加厲了。

繼續下去，父親怕是隻會對更加疏遠吧！

他這麽想著，床上的戰夫人卻幽幽睜眸，愣了會兒，看清床邊的兒子，虛弱的聲音裏卻滿是惱意，“那個賤人呢！”

“媽，都這麽多年了，您能不能別張口閉口的賤人長賤人短？”

戰龍軒也有些不住母親這樣，憑心而論，溫婉之對戰家從未有過窺覬之意，即使母親把小的戰靳川帶回戰家來迫父親就範，也從未有過一句怨言。

“您這樣，和那些市井潑婦有什麽區別？”

地上的碎片，花瓶的殘渣，掉落滿地的碎裂花瓣，這裏除了醫療械外，還有哪點像個平平整整的病房？

“你這孩子到底是站在誰那邊的？”王芷書聽兒子的意思，頓時撐著坐起來。

“我隻是就事論事，媽您不是也清楚嗎？爸的心思放在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