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什麽?否則別怪你不放過阿笙嗎?”
宋瞇了瞇眼,瓣肆意一勾,染上了笑容的弧度,“好啊,爸爸如果您不介意魚死網破的話,您快去對阿笙下手吧。”
“我既然有辦法說服程爺爺接宋明珠,我當然也有辦法攪黃了這件事,爸爸,別忘了三天後是什麽大日子,您該分得清楚孰輕孰重才對。”
宋永清怒火叢生,“宋,算你狠!”
宋笑,“哪裏哪裏,都是跟爸爸您學的。”
“嘟嘟嘟——”
宋永清掛了電話,宋臉上的笑容卻再也維持不住。
是,這三天有宋永清是不敢對阿笙怎麽樣,可三天後呢?
宋永清答應的事若是想反悔,一點辦法都沒,更何況剛剛他們又撕破了臉皮,鬧僵了。
到時候宋明珠和程楓的事已定局,宋永清就沒有怕懼了,更何況還有馮玲和宋明珠在,阿笙的境岌岌可危。
必須要想辦法護著阿笙,不讓這群財狼虎豹有機會接近他,傷害他。
可是,還不夠強大,也沒有時間去等自己變得強大,唯一的辦法,隻能找一個強大的勢力做依靠。
強大的勢力。
宋緩緩抬眸,看向了閉的浴室大門。
同一時間,浴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推開。
陸修瑾這回沒有圍浴巾,而是直接換上了居家服,一邊用巾著頭發,一邊走過來。
“喵~~”
布偶貓爬起來,跳到了男人的腳邊,抱著他的腳踝蹭來蹭去,一副討好主人的模樣。
宋眼睛一亮,試圖跟上去。
男人抬腳,把喵咪踹開,淡淡道,“一邊玩去。”
“???”
宋看著在地板上打個兩個滾的布偶貓,咕嚕咽了口唾,把剛邁出去的腳步收回來,強行出了一抹尷尬到極點的笑。
“不想笑就別笑,難看死了!”
一米開外,冷冰冰的聲音砸過來。
陸修瑾坐到了床沿邊,繼續著頭發。
布偶貓委屈的再次湊到他邊,跳進了他懷裏,用腦袋輕輕蹭著他,乖巧的著,“喵~~”
看上去既無辜,又黏人。
這回陸修瑾難得沒有推開它,甚至還手了下它的腦袋。
布偶貓舒服的瞇了瞇眼,在他的懷裏撒。
宋仿佛看到了希,衝進了浴室,又衝了出來,拿著吹風機站在了他麵前,張的著角,小心翼翼道,“我幫你吹頭發,好嗎?”
語氣的,全是討好的味道。
他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裏的巾丟到了床頭櫃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宋的心跟著了一下,還是很怕他的,因為永遠不知道,他的心裏麵在想什麽。
永遠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會突然莫名其妙的變臉,或者生氣,或者發火。
能做的,隻有小心伺候。
“愣著做什麽?”他皺著眉,滿臉不悅,“吹頭發!”
宋的眉梢染上了驚喜,連帶著語調都輕快了起來,“嗯,馬上給你吹。”
說罷,連忙將吹風機通上電。
細心的調著風檔,又在手背上試著合不合適,過了半響,才終於掌握好了溫度,重新站到了他的跟前,給他吹頭發。
陸修瑾的頭發又黑又濃,宋吹了好久都沒有吹幹。
八年前的右手過傷,沒有以前靈活和好用,拿著吹風機時間久了有點發麻。
但還是忍著,耐心的,一點一點的把他的頭發吹幹。
吹風機裏有些風吹到了的臉上,暖暖的溫度漸漸迷了他的神智,迷了他的眼。
“好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關掉了吹風機,衝著他笑了笑,模樣看上去有些開心,“吹幹了頭發,是不是很舒服?”
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和當年一樣,杏眸微微彎起,左頰有淺淺的酒窩,讓瞧著乖得不得了。
恍惚間,他想到了第一次來南城找他的時候。
十三歲的,興的朝他揮著手笑,喊他,“陸修瑾,陸修瑾!”
聲音清脆如銀鈴,眼裏仿佛盛著漫天的星,簌簌的落了下來,無聲無息的落在了他心上。
手腕被一力道猛地捉住,吹風機從手中落,摔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宋眨了眨眼,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下一秒,手腕的力道往前用力一扯。
跌倒在了他的懷中。
“喵!!”
布偶貓到驚嚇,跳了出去。
痛痛痛!
他下手太狠了,宋覺得自己手腕的骨頭都要被碎了。
在鑽心的疼痛中抬頭,視線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他狹長漆黑的眼眸。
他看著,薄微,冷冷的質問,“為什麽?”
睫輕輕,費解的看向他,聲音細弱蚊,“什、什麽?”
“當年,當年你為什麽……”
聲音戛然而止。
他像是突然從某種回憶中清醒了過來,眸瞬間變了,突然就鬆開了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間,隻留下了一句,“你自己好好休息。”
他剛剛到底想說什麽?
宋睜著迷茫的眼,一頭霧水。
“喵~~”
垂眸一看,小小的貓咪正歪著腦袋瞧,模樣呆萌。
宋心中一,蹲下去了它的腦袋,吐槽道,“你家主子的脾氣真是古怪的要死!”
“喵嗚~~”
布偶貓讚的喚了一聲,鑽進了的懷裏。
“它棉花糖。”
一道笑意盈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宋看向聲源,一個年輕的傭手捧著托盤走了進來,臉上始終帶著微笑,“是先生起的名字。”
宋的角了一下,說實話,打死都不相信棉花糖這個名字是陸修瑾起的。
這名字和他的氣質,呃,不太相符。
傭把托盤放到了桌上,裏麵是幾套換洗的幹淨裳,“太太,我霜兒,從今天開始,由我來照顧您的生活起居。”
言下之意,從今天開始,要住在這裏了?
宋有些不敢相信,“是先生的意思嗎?”
霜兒微笑,“當然。”
陸修瑾他到底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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