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條短信又已經進來了,季若愚手一抖差點沒把言辰手機摔到地上,拿穩了之后,就看到了信息的容,“我知道你看到媽媽消極的態度心里頭有怨,可是我能爭什麼?這麼多年,你父親的心里頭始終牽掛的都是那個人,我,我能有什麼辦法?”
季若愚覺得自己跌進了一個復雜的家庭矛盾之中,手機終于安靜了下來,約莫幾分鐘都沒有短信再進來,季若愚輕輕呼出了一口氣,沒有注意到,靠在床邊的那個男人不知何時,眼睛已經睜開來,只是依舊那麼靜靜地坐在那里靠在床邊,聽著人輕聲的呼氣聲,目清亮而眼神平靜,輕輕地抿著,沒有任何靜。
終于,像是這幾分鐘那頭都一直在編輯短信,所以這一條短信,字數特別多,季若愚看著短信上頭麻麻的一段,原本就對文字很是敏,所以閱讀速度很快,但是眼神將這條信息掃了一遍之后,的表就驀地僵在了臉上。
是那種完全的僵,臉甚至都有些變了,拿著手機的手指輕輕抖著。
亮著的屏幕上頭,這個沒有儲存名字的號碼所發過來的消息上頭寫著,“我能有什麼辦法呢?是名滿天下的大文學家蘇杭,而我,只是一個嫁給了你父親卻得不到他心的人罷了,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贏過,但是兒子,你不能因為父母的失敗就本能地排斥婚姻,這是條人生必經的路啊,你已經二十六歲了,也不小了,該家立業了。”
季若愚的眼神就那麼愣愣地定在了蘇杭的名字上,蘇杭。
名滿天下的大文學家,蘇杭。自己的母親。
季若愚一直知道,母親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過言信然不的指點,也一直知道,言信然是母親非常欽佩的文豪。
但是手機屏幕上頭的文字,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了,是從來沒有想過的事實。
季若愚手一抖,手機就直接墜落到了地面上,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屏幕上面一道裂痕直接型,而屏幕上頭的亮,已經黑了下去。
邊忽然就響起了一個清朗的年輕男聲,語氣是淡然的,問了一句,“看到什麼了?把你給嚇這樣?”
季若愚渾猛地就繃了起來,只覺到后有人走近,轉頭就看到言辰已經撓著腦袋走了過來,彎撿起自己的手機,重新按了開機鍵。
季若愚瞬間有些無地自容,看別人的手機短信,還被抓了個正著,這是一個方面,而另一個方面……如果自己沒瞎,頭腦也還算清醒的話,聯合以上的信息看來,自己的媽媽算是破壞了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一時之間,就覺自己更加恥了。
一直知道母親和言信然多是有些的,而蘇杭從來不說,本來對蘇杭的私生活又沒有太多關注,從來都不曾想過這些,但是眼下看來,蘇杭每次回國來,都只會在市里待不久,然后就去外地。
這個外地……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去見言信然吧?
言辰就站在旁邊,已經重新開了機,看著上頭發過來的幾條信息,面沒有什麼變,掃了一遍幾條信息之后,角才微微勾起一抹沒有什麼溫度的笑容來。
“無非就是一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罷了,看就看了,這麼怕做什麼?”言辰說得坦然,也沒有回那條信息,而是直接又關了機,然后就將手機隨手放到一旁的包里,著腳走到電視前頭,拿起那幾張游戲碟來,“要玩麼?”
他問了季若愚一句,季若愚似乎神智已經不在上了,完全的走神狀態,聽著言辰這話,半天沒個靜,直到言辰手輕輕拍了拍肩膀,才算是回過神來。
“啊?什麼?”季若愚看著他手上的游戲碟,“呃……那個,我……”
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那種恥仿佛跗骨之蛆一般,原本還對母親有了些許暖意,可是眼下想起來,卻又覺得那麼難,每次回國,都不會用太多的時間來陪自己這個兒,而是急匆匆地趕到另一個男人邊去。
而這個男人,就是言辰的父親。
所以沒錯,當季若愚看著言辰的時候,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無地自容。而想到自己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那麼可笑。
季若愚終于是將目轉開,不想去看言辰清亮的眸子,正好就看到了自己買來的那些吃的,不止有零食,還有些可以迅速就收拾出來吃的,比如一些微波爐盒飯,還有面條什麼的。
“你……你了吧,昨天晚上我很早就休息了,你的短信我今天早上才看到,我買了微波爐盒飯,我去熱給你。”
季若愚說著就要轉,言辰眉頭皺了皺,這人究竟是怎麼了?不過就是看了幾條短信而已,自己都沒生氣了,怎麼反而別扭起來了?
和季若愚也相過了,不是什麼別扭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問題的,只是問題究竟出在哪里?言辰不知道,他當然是不可能想到是蘇杭的兒,蘇杭的資料里頭,或者是各種訪問里頭,都從未提及過家庭兒。
所以他下意識地扯了季若愚的手腕,“你怎麼了?我又沒生氣,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季若愚被這麼一扯,一個不穩就直接差點靠到他懷里去,好歹穩住了之后,抬眼看著他。
言辰就這麼看到了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眶和臉上不對勁的表,心里頭咯噔一下,握著的手不自覺地就松開了,看著季若愚朝廚房走去的背影,言辰坐在自己的床上,打開手機再看了一遍短信的容,默默地捋了捋究竟是什麼個況。
手機上頭的短信,雖然捅出來了自己家那些他最不愿意讓人知道的事,但是似乎也并沒有多讓他生氣。而且在外人看起來,不過就是他母親發過來催自己去相親的短信罷了。
一個有些自,卻又覺得可能很大的可能在言辰的腦中逐漸形。
難道……是在氣我要去相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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