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傾凡一直知道季若愚是一個理智的人,所以從來不用他擔心太多。
昨晚回去之后,他們洗好澡之后就上床睡覺了,原本沒有什麼意思打算親熱一下的,可是季若愚習慣被他抱著睡覺了,在他懷里的時候,季若愚覺到他輕輕的親吻落在自己的額頭,然后仰頭將湊上去之后,一切就順理章了。
的確是有些累的,尤其是早上還不到五點的時候,崔教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需要一早去考試場地再練上幾圈,為了讓他們的考試能夠更順利一些的。
只是好在崔教練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還才剛準備出發過來接,季若愚想著自己還能夠再睡一會兒到教練過來再說,可是剛這麼想著,崔教練電話一掛,還沒來得及閉眼多久,安朝夕那丫頭的電話就如同催命一般地轟炸過來,炸得季若愚的頭一陣發疼。
陸傾凡原本還在睡著,聽著電話一直震,也有些轉醒過來,季若愚沒辦法,只能起,接了安朝夕的電話就聽到那丫頭在那頭咋咋忽忽地催起床。
季若愚起之后,只覺得渾都酸痛得不行,尤其是腰痛得像快要斷掉一樣,掛了電話之后,就撐著墻壁站著,輕輕低了一聲,眉頭皺著,幾乎是強撐著站在洗手間洗漱完畢,又走回房間輕手輕腳地拉開柜找出服來換。
“這麼早……咳……”陸傾凡因為睡醒嗓子有些啞,輕聲咳了一聲,然后問道,“就要出去了?”
季若愚有些歉意,“吵醒你了?抱歉啊,崔教練說要去考試場地練幾圈,馬上就過來接我了。”
季若愚虛弱地笑了一下,是的確有些累的,匆忙地從柜里找出服來準備去浴室換,“我準備走了,你再睡會兒吧,還早呢。”
陸傾凡輕輕抬手了眼睛,睡眼朦朧的樣子讓季若愚看著覺得很可,微微笑了笑,“繼續睡吧,我準備出去了。”
陸傾凡思索了片刻,“不用我送你過去嗎?我正好可以送你過去,看你練兩圈然后去醫院。”
季若愚搖了搖頭,走到床邊俯下來,輕輕在陸傾凡的上印了一下,陸傾凡甚至還能夠聞到口腔里頭的的鮮桃薄荷味牙膏的味道。
他輕輕地笑了笑,“每天能被這樣醒一定是最好的事。”
季若愚點點頭,“好好再睡一會兒,我先走了,喔,順便說一句,記得刮胡子,有點兒扎。”
說完就笑了起來,拿著服走出房間去,順便帶上了房門,陸傾凡手從床頭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機,有兩條短信。
其中一條是朱江發過來的,這是他們養的習慣,每天會將病人的況發送給陸傾凡知道,但是一般是發短信過來,就是正常的,如果有突發況他們會直接打電話過來。
陸傾凡查看了一下短信容之后,就看到另一條短信發過來,那是嘉泱的號碼,陸傾凡臉有些沉下去,打開了短信,上頭的容很簡單,就一句話,“大通企業,周秀秀。”
陸傾凡的角勾了勾,如果現在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有人看到他的笑容有多冷。
然后他聽到了外頭大門被關上的聲音,陸傾凡閉上眼睛試圖再睡一會兒,可是總會不自覺地想著自己邊空空的。
他眼睛睜開,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睡不著了,當一個人已經融進自己的生活為自己的習慣之后,沒有在旁邊,自己竟然就這麼睡不著了。
于是只能從床上起來,整理好床鋪,洗漱完了之后,想到說有點兒扎的事,所以還認真地刮了胡子。
崔教練把他們一車四個學員一起裝到考場的時候,天還是蒙蒙地亮著魚肚白,季若愚一路都歪在那里昏昏睡,安朝夕依舊興得如同一只活蹦跳的猴子,一直不停地想要和季若愚討論,“你說我們能過吧?我好張啊!你不張嗎?你肚子嗎?我一張我肚子就!”
季若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勉強睜開眼睛看著安朝夕,“嗷……猴子,我昨晚睡得很晚,好累,難道你都不困嗎?”
安朝夕笑得賊賊的,靠近然后很小聲地問道,“你昨晚在忙什麼?喔喔……新婚燕爾?干柴烈火?不厚道啊,讓我這種單的人……”
季若愚聽著這話只覺得有些無奈,于是就調侃道,“沒事,你也快新婚燕爾了,說起來,你要是和陸非凡結婚,我一定會去的。呵呵。”
安朝夕原本還一臉調侃笑容的臉上,已經有些苦了下來了,并且季若愚最后那聲呵呵的笑聲,安朝夕聽上去怎麼越聽越像是哼哼的不懷好意的笑。
兩圈練下來,季若愚都沒有什麼問題,崔教練也已經說了,只要考試的時候按照現在這樣正常發揮,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而安朝夕,原本路考的練習一直都是他們中最好的,所以在們兩人一人練了兩圈確定沒有問題了之后,崔教練就把們兩人趕下了車去。
季若愚其實是很想在車上能夠瞇一會兒的,和安朝夕站在路邊的時候,季若愚想,其實崔教練應該就只是想要把這猴子趕下車而已,而自己只是無辜被牽連害了。
“等這次考過了之后,我們一起出去玩兒吧,我帶你去看我賽車,我雖然駕照沒有考到,但是我托可是騎得很好的,每次贏了錢之后,我都會去大吃一頓,到時候帶上你一起吧。”安朝夕在旁邊笑著對季若愚說著,季若愚真的很累,但是看著這小猴子,實在是沒有辦法冷下臉來不理,于是只能聽著,聽到說這話的時候,季若愚笑了笑之后便點頭了。
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之后就看著安朝夕,這個笑得時候比什麼都討人喜歡的姑娘,開始想象這個總是穿著一勁裝要麼運裝的姑娘,穿著白婚紗站在陸非凡邊的樣子了。
想象出穿著白紗站在紅毯上跳舞的樣子。
安朝夕,陸非凡?
那一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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