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鈞默,你若是不顧自己的安危犯險,我定會恨你,所以,你不能傷,為了我,不能。”
腦中仿佛想起了從前的樣子,原來,他是如此這般地想念橫眉冷豎的樣子,明豔人,生生強卻那麼人心生暖意。
恍惚間,竟還如昨天他分明還記得當時,若是他出勤公務回來有皮之傷,定是會嗔大罵他到狗淋頭,他曾經也為了如此在意自己而覺得舒坦欣喜,但時間一長,也曾計較的脾氣,曾有一厭煩的管束,亦覺得那是生來的小姐脾,他娶,喜的狠辣決斷,心底那些潛意識的芥,亦是的那些個子。他從前不懂,後來失去了才明白,有時,我們總是忘了曾經一個人是為何,卻始終勸誡自己失去了亦無關系,因一個人總是先記得他人的壞,後記他人的好,萬事如此。
下樓時,司機已在樓下等,黑嚴謹的奔馳轎車,毫不招眼,深沉如山,巍然不,像主人的個。
司機下車恭敬地替他開門,他在要進車時,忽然抬頭凝,略一低頭,呼吸了一下,竟吸進了他的鼻息,好生尷尬,臉不著痕跡地漲紅,下一秒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再見,小舅,你路上小心。”
再見。對他說再見,卻讓他莫名讀出了再不見的意味。
他心裡暗自重念了一遍那兩字,角約苦笑了一瞬,用手示意稍低頭下來,在詫異的注視下解下自己脖子上寒的黑線質地的圍巾,在還來不及反應時仔細地圍上,然後垂下眼,不由地攥手心,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的腳,不去看,淺聲低啞地說:“……隨安,你我謹言吧,我比較習慣別人我名字。天冷,你……你圍著吧,你回去照照鏡子就明白了。”
“……”
語末,怔愣半秒,臉瞬時漲紅一片,死死咬著,慢慢地點點頭。
是跑著到家的,下柏謹言的圍巾,的驚愕的眼眸裡分明看見了鏡子裡的自己,那脖子上二三個淡淡的吻痕。
柏謹言坐在車上一言不發,司機張師傅卻不由地將暖氣開得更高了些,車真的太冷了。
半晌,柏謹言將自己埋在雙手間一下下地深呼吸,然後在下一個吐氣時,手不由控制地捶向了車玻璃,司機一驚,猛地一個急剎車,他渾被帶得一陣,收回手才發現那一片被茶水燙到的地方灼熱一片,麻麻地仿佛有數千的蟲蟻在啃噬。
“柏先生,這個,紙巾……”
他失神怔愣,直到司機從前座猶猶豫豫地遞來一張紙巾。
“不用。”
聲冷拒,他沉默半晌,然後若無其事地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姿如松,側過臉著車外的街景,卻是真真看不清楚外面的景象。
趙鈞默,你不是很早就明白了嗎,他冷肅的臉上分毫不變神,心底卻是默默地自嘲著,趙鈞默,你該知曉再不會,從你錯待的那一天起,便再不會只為了心疼你而心疼你,何況是已有了人的,你不是應該早就有所準備了嗎,何必,何必如今還要難以釋懷,真是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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