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梓好整以暇地在電梯門口等著戚寧,待他也走了出來,轉跟著他亦步亦趨地笑道。
心一下子就到了嚨口,戚寧猛地轉頭對上了葉梓那雙笑意盈然的眼眸,同平日裡極侵略的眼神不同,著他,仿佛眼裡可以滴出水來,那般的和綿意,竟讓他沒有辦法回應任何一句話語。
“……葉,葉總您別逗我了,啊,有車了,我先走了。”戚寧訕笑了幾聲,見到自己家的公車到站,竟真真是倉皇而逃,本不複平素的謹慎沉穩。
眼眶微氤氳著氣,葉梓怔忡片刻,凝視著他離去的方向,竟不潸然淚下。
“競之……”嚅囁著,葉梓凝站在原地無法彈,在喚出那個名字時已是淚流滿面。
競之,明競之……你為何不明白,我從來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妻子。
實在無地可去,更不願呆在自己冷清的公寓,坐進車裡,方向盤一轉駛向了一家常去的咖啡店。
“你會不會突然出現”,葉梓還記得曾經駕駛著車路過,忽然眼瞥到這幾個字時心頭不停泛起的酸意,鬼使神差地就走進這裡。
“晚晚。”見那人端來了咖啡,下意識地又喚了一聲。
那穿著波西米亞風長的子好似對如此的稱呼很是無奈,放下咖啡忍不住咕噥說了一句:“葉子,我要說幾遍,我暮暮,不晚晚。”
葉子是暮暮給葉梓取的名字,起來簡單好記,暮暮素來是自來的人,沒幾次,一來一回們就了朋友,和自己的客關系都不錯,葉梓便是其中之一。
“你是晚晚,我知道。”瞇著眼,葉梓托著腮笑看,好像在過的眼睛回憶這什麼。
“好吧,好吧,隨你。”這一個個都這樣,是也曾經問過另一個喚“晚晚”的人,是不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晚晚”子長得跟相似,結果不曾想,那人淡淡地答道:“恩,它不是人。”
當下火冒三丈,恨不得將那人趕出十裡之外。
可惜開門做生意,哪有趕人的道理,何況漸漸也覺得不那麼排斥了。不過是稱呼而已。
“晚晚,我之前給你講的故事你還記得嗎?”
聞言,暮暮沉了一聲,拍了下桌子道:“啊,就那個啊,民國的故事,我記得啊,後來呢,後來那個子跟未婚夫結婚了以後怎麼樣了?”
葉梓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眼眸垂落,眉宇間有些惆悵,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我為他生了一個兒,很可,那麼小,很小,紅撲撲的臉,上還帶著剛出生的,很像他,晚晚,你知道嗎,真的很像競之,雖然只一眼,我就知道,像極了他……可惜我不能陪長大,我難產死了。我覺得我終於能跟他相見了,只是,只是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有了我們的孩子,我用了生命給他生的孩子,他沒有,他沒有完全錯了我……他沒有……”
咖啡店裡那些個顧客談話的聲音似乎被無形的屏蔽和隔離了,暮暮全發冷,聽得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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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落胎藥,她看著他平靜飲下,卻不曾想,他親手殺死了他們的孩子,依然不肯放過她,他說她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