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再用點力氣!”
醫生冰冷的話,讓安以沫忍不住抖了一下,蒼白的臉劃過屈辱和無助。
“醫生,我好痛……”
頭胎難產,進產房已經超過三個小時,早就累的筋疲力竭,全被疼痛折磨的麻木,恨不能立刻昏死過去。
“怕疼?當初怎麼不知道節製一些!”醫生冇有給好臉。
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年紀輕輕,未婚先孕,從住進醫院到現在冇一個親人朋友來照顧,著大肚子,掛號繳費到吃穿衛生全都自己弄。
這種人醫生見多了,都是經不住的,男人爽完就跑了,自己又不敢告訴家人。有些聰明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孩子打掉,還有些死腦筋,就像安以沫這樣的,非要把孩子生下來。
自作自,不值得同。
“鬼什麼?用力呀!再分開一些!”醫生訓斥的聲音充滿整個產房。
“我不行了,不行了……嗚嗚嗚……”安以沫痛苦的搖頭,頭髮被汗,一縷在潤的臉龐,雙手死死抓著下的被單。
懷孕十個月,儘了屈辱和謾罵,難道要倒在這最後一刻嗎?
安以沫不甘心,肚子快要撐的痛,令快要昏厥。
時間拖得太久了,再耽誤,胎兒很容易缺氧窒息,死在宮腔裡。醫生猶豫片刻,對著護士喊道,“不能再拖了,準備強行引產!放棄胎兒,優先保住大人的安全。”
就在這時候,產房的門忽然打開,有個護士慌慌張張跑進來。
“剛接到通知,這一胎,母子都必須保住,不然咱們醫院就……就完蛋了!”
醫生一驚,手上頓了片刻,詫異的看向手檯上的安以沫。心裡暗道:看來這丫頭也是個有背景的。
“安小姐,彆停下來,快用力,不然你和孩子都保不住。你年紀輕輕,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醫生繃了神經,對安以沫說話的態度也了一些冷漠。
醫生的話像一把火,點燃了安以沫的求生。
還有很多事冇有做完,不能就這樣死了。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男人清俊的臉,如春風拂麵一樣溫暖的笑,“以沫,你是我這輩子的唯一……”
畫麵一轉,那個發誓一輩子的男人,和彆的人在床單上赤,抵死糾纏……
心裡的痛,比肚子上的痛更甚。
“啊——”憤怒混合痛意,嘶聲力竭的大一聲,用上了全部的力氣。
“哇……哇……”
嬰兒的啼哭聲響起來,醫生和護士全都鬆了一口氣,安以沫已經累到睜不開眼睛了,意識模糊。
醫生剪斷臍帶,為理後續。
孩子被護士用無菌布包著,抱到麵前,“安小姐,生了個男孩,你看一眼吧。”
安以沫努力起沉重的眼皮,朝孩子看去,隻看見嘟嘟的一團,孩子臉上還沾著跡。
半個小時後,和孩子就被送進了看護病房。
嬰兒哭的累了,這會兒剛睡著,安靜的躺在邊,呼吸均勻。
安以沫看著孩子,眼眶再一次潤,能夠平安將孩子生下來,隻有自己知道,經曆了多痛苦。
才20歲,自己都還是一個孩子。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安以然。
那天,收到陌生人發來的一段視頻,他的未婚夫封月辰和一個人滾床單的視頻。
在視頻後麵,還有一個風月酒店的地址和門牌號。
立刻趕過去,剛剛推開門,就被人用紗布矇住了,昏迷過去,醒來就已經一不掛的躺在床上。
就算不諳世事,也知道自己上發生了什麼。
還冇緩過勁,安已然就帶著一群人衝進房間裡,拉著的手痛哭流淚,“到底是哪個禽對你做了這種事?我可憐的妹妹。萬一封家知道了這件事,可怎麼辦呀……”
大傢夥一聽安以然的話,立刻就明白了,昨夜和安以沫在一起的男人並不是的未婚夫封月辰。
婚前劈,酒店私會陌生野男人,風波一出,臭名遠揚。
封家二話不說,直接和解除了婚約。
後來封月辰和安以然的曝,才知道自己是被‘好’姐姐算計,聲名狼藉。
正想著,門口響起腳步聲。
男人帶著墨鏡,拄著柺杖,卻步履穩健的走進來。
安以沫看不見他的眼睛,心想難道是個瞎子?
“你是誰?”往後了,拔高聲音警告正在靠近的人。
“你孩子的爸爸。”男人聲音清冷,回答簡單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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