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鬼聽了,頭上拉下幾條黑線,說道:“月妖,你又用錯詞了,人恥笑,這是什麼用法?”
“哼,你這狗屁先生的臭習氣又出來了,我管這些奇奇怪怪的句子怎的用呢!”月妖狠狠瞪了日鬼一眼,言語之中甚是不滿。
復又看了看對面的黑人,說道:“過路的朋友,今兒個我家主人也在,若是……若是被我家主人知道了,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哪里知道里面的白男子,已經聽得一清二楚,手輕輕了慕容傾月有些發燙的臉頰,輕聲說道:“怎的你也有這麼多的仇家,你自己一個人太不安全!”
說著眸一凜,朝著上頭,冷聲說道:“一個不留!”
上頭的幾人聽了皆是面面相覷,日鬼朝著他們抖了抖肩,哈哈大笑,說道:“你們可算是遭殃了,我家主人了氣兒了!”復又看著月妖說道:“這里一共有二十個,我要十二個,八個留給你?”
月妖冷哼一聲,說道:“各憑本事!”
說著日鬼和月妖兩人都是一躍而起,直直地跳出幾丈來高,那一群黑人都是瑟瑟發抖,這樣……這樣厲害的功夫!月妖居高臨下看著幾人,手上纏繞著幾層紅菱,嗤嗤笑了半晌,只聽得月妖笑道:“什麼時候堂堂羅剎門就出了你們這幾個腌臜東西,今兒個我月妖就替你們門主清掃門戶了!”
說著手上的紅菱撲棱棱轉了幾轉,那幾人瞬息之間只覺著頭暈目眩,再看時,只見得那紅菱已經紛紛繞到了自己的脖頸之間,月妖一笑,看著旁邊的把玩著幾個人頭的日鬼,笑道:“這下可好了,我可是……”說著又甚是認真地數了起來,“一、二、三……九,不不,我比你了一個!”
說著雙手一,只聽得那幾人哀嚎一聲,已然是死了的!剩下的一人,驚恐的地看著日鬼和月妖,日鬼和月妖相視一笑,瞬息之間只見得那個人瞪大了雙眼,只是張著,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口,竟是就這麼死了!
屋里的男子聽著外頭沒了靜,看了慕容傾月睡的小臉,輕聲一笑,說道:“這一回,我要帶你走了!”
說話音剛落,只見他形一閃,徑自去了!日鬼見了,拍著大,笑道:“主人果然帶走了那個小娃娃!”
月妖斜眼掃了一下正在一旁得意洋洋的日鬼,冷聲道:“你知道什麼?只是這一回就算是你贏了,下次我要多一個人頭,你不許跟我搶!”
日鬼嘿嘿一笑,一邊跟著前面的白男子,一邊說道:“回頭再說,哈哈!”
慕容傾月醒了的時候,已經天蒙蒙亮了,看上去甚是蒼茫,慕容傾月著自己微微發昏的腦袋,只見得一對閃著微弱燭火的紅燭,如此看去,倒是有些凄厲地!慕容傾月微微蹙眉,這個地方很顯然已經不是那個客棧了!
這是在哪兒?慕容傾月著自己發燙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在客棧里頭睡得好好兒的,怎的一醒來就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當下趕忙搖了搖頭,這簡直就像是在夢境里頭一般!
這里頭的布置甚是典雅,蒼翠的床幔上頭映著幾排不知名的花紋,卻也是十分好看,一眼看去,一應用甚是齊全,倒有幾分香居的意味!慕容傾月著頭,原本自己是有些發燒的,這會子竟是已經好了!
這種不知自己在何的朦朧,倒是讓慕容傾月微微躁,若是離的邊疆遠了,那夏潯……如此一想,眉頭皺的愈發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無字書可就送去的又要晚上一些了!
來不及多想,慕容傾月忙忙起,甫一下了床,只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自己的后響起:“你要去哪?”
慕容傾月心中大為驚懼,緩緩地回過頭,只見得一個白翩翩的男子就這麼站在自己后,手上還端著一碗子湯藥,那人面如冠玉,恍若謫仙,氣質清雅出塵,乃是一個十足的男子!慕容傾月微微蹙眉,自然是不認得這號人的了!
只是這人上的清香,這分明就是救于水火之中的那個人!當下眸一閃,說道:“不知閣下是誰?”
白男子毫不在意,手扶著慕容傾月的子,聲道:“你子還沒大好,還是好生歇著吧!”
慕容傾月微微愣神,他們兩個人明明是第一次第一次這麼相,卻是如同是相識很久的故人一般無二!慕容傾月也不排斥這個男人,當下朝著這人福了福子,說道:“多謝公子!”
那人點了點頭,角噙著一抹淡笑,一張臉子竟是如畫卷!不讓慕容傾月微微慨嘆:好的男人!不微微愣神,任由這人帶著在一旁的紅木桌邊坐下,只見得他白飄飄,一塵不染,拿起勺子輕輕吹了吹湯藥,說道:“溫熱的,先喝了吧!”
慕容傾月點了點頭,剛想接過藥碗,那人淡淡一笑,竟是要去喂!慕容傾月臉子一紅,說道:“公子是?”
“容其!”那人清冷出聲,一張臉子現在看來更是俊非凡,好似神人!慕容傾月聽了心中突突直跳,這就是要死夏潯的那個容其!
當下雙目圓睜,說道:“這是哪里?”
容其雙目灼灼,說道:“邊疆,苦寒之地!”
聞言,慕容傾月直直淌下兩行清淚,竟然到了邊疆了,這下可算是好了,夏潯有救了,有救了!只是面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容其,是那南蠻的太子殿下,果然是和墨錦城兩樣的人!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和夏潯當對手!
倒也是怪不得為什麼這一回的夏潯竟是會陷如此絕境了!當下朝著容其拱了拱手,說道:“不知小子怎的就到了這里來了?”
容其直直地看著慕容傾月的小臉,看上去慕容傾月只是一個小娃娃,只是卻帶著致命的吸引力!只是容其卻也明白,他們之間一直都是他自己在一廂愿!從那次……
因著南蠻一直飽大燕侵擾,大燕打著名義大國的旗號,背地里頭有些兵士卻是無惡不作,欺男霸,卻是說的是南蠻無理,到了后來南蠻再也忍無可忍,這才大舉起兵犯境!為著打探大燕的真正實力,容其這才微服私訪,一路到了大燕!
那個時候大燕乃是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被譽為菩薩的慕容氏族單傳嫡,卻是因著下毒事件陷囹圄,一時之間轟了一整個臨安城。臨安城的所有百姓,皆是聯名上書,只是想著要救下慕容傾月!
也就是這樣容其被這樣的誼所震撼,一心想要看看那個傳說中的慕容大小姐慕容傾月!潛雍大牢之時,正巧看見那個大燕的皇帝去牢中探慕容傾月,原來堂堂大燕皇帝,竟是喜歡上了那麼一個一十三歲的小娃娃!容其本是想著一探究竟,后來留在臨安城都是暗中觀察這慕容傾月的一切,后來竟是半點都是放不下的了!
當容其發現這一點的人,自然已經是來不及的了,一顆心里竟然全是慕容傾月的一顰一笑,他容其從未對哪個人過心,只是這一次卻是認了真的了!
后來一度在暗中幫著慕容傾月險,后來得知慕容傾月離開了慕容府上輾轉往邊疆來了,更是心急如焚,找到了慕容傾月之后,就派人在暗中好生守著,若非如此,憑著慕容傾月這麼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走的這麼遠也是平安無事的了!
只是這一切慕容傾月自然是不知道的了!
慕容傾月見容其微微愣神,只是自己當下因著甚是憂心夏潯,當下只說道:“容公子,不知小子是如何到這里來的?”
容其看著慕容傾月認真地小臉,輕聲一笑,說道:“月兒難道不知道,這邊疆之行甚是兇險,方才倒是有一行黑人想到對月兒不利!”
聞言,慕容傾月倒是沒有被那些想要殺自己的黑人嚇到,反而是被說出這些話的容其嚇到了,心里想著這個容其果然是十分可怕,不僅知道自己是誰而且言語之中對自己竟是……竟是如此親近!
只是貌似并不認識這位南蠻的太子容其吧!慕容傾月歪著腦袋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和這位份尊貴的太子爺有過什麼集!
容其看著慕容傾月的小臉,心中一片,當下只說道:“你在這里很安全,只是你現在子太虛,還是要好生養著的了!”
慕容傾月哪里能夠安安靜靜的養傷,且不說,是半點都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再來心急如焚,當下只想看到夏潯,把無字書到他手里!
如此一想,慕容傾月看著容其說道:“容公子,我還有些急事,這會子要去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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