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端,戰南笙陪楚玨喝完茶以后,一行人就從海棠公館出發前往傅公館了。
快到傅公館的時候,戰南笙接到戰小五的電話,
“大小姐,不出您所料,這個慕向晚真不是個東西,為了擺自己不堪的世想跟母親那邊斷絕往來,
這些年不僅沒有給外婆打錢看病,還讓人在敬老院待,我今天幸虧去得湊巧,否則老人家就被護工給活活勒死了。”
聞言,戰南笙便淡聲問道:“人接到了嗎?”
“接到了,給吃了頓好的,現在神頭不錯。”
戰南笙嗯了一聲,又問:“現在到哪了?”
戰小五道:“不出意外的話,還有一刻鐘抵達傅公館。”
“好,等我信,我讓你們進來,你們再進來。”
戰小五說了好以后,戰南笙才結束這個電話。
掛了電話后,一旁的楚慕琛就道:“這是已經有安排了?”
戰南笙淺笑:“有備無患麼,總好過被他們打得措手不及。”
此話一出,楚老就不高興的哼了一聲:
“我倒要看看,誰敢當著我的面欺負你,誰敢你一汗,我就了他全家的皮。”
戰南笙本來是不想利用楚老的,但傅老傅遠昌那個人,還就得需要楚老來治。
當然,一開始是純粹利用,現在麼,心下十分楚老待這份來之不易的疼惜。
一時間覺得有些愧疚,便對楚老道:“您這麼給我出頭,就不怕我是在利用您啊?”
楚玨道:“能讓我楚玨甘愿被利用的也是人才。何況,道濟說了,你八字旺我們楚家,對我們楚家來說你是個興旺家族的福將,你就算是真的要利用我,我也甘愿被利用。”
頓了頓,目無比炙熱的看了戰南笙一眼,
“你……跟你的秉很像,我覺得跟你投緣,我認你做干孫,也是深思慮后做的決定,你是個好孩子,是我之前道聽途說沒有認真去了解你的過去,
楚爺爺給你道歉,希你不要往心里去,今后我們爺孫倆好好相,戰文遠那個老東西不疼你,楚爺爺向著你。”
戰南笙因這話,一顆心就像是被沸水燙過,熱了,也疼了。
眼睛有點紅,像是浮出了水汽,可仔細瞧,又是那麼平靜。
笑了笑,說道:“有幸得到您的垂憐,是我戰南笙的福氣。”
說話間,車子就抵達了傅公館。
因為聽說楚老大駕臨,傅老傅遠昌帶領一家老小和賓客在公館大門口親自迎接。
戰南笙跟楚老和楚慕琛一輛車,唐暮煙跟唐晉行一輛車。
唐晉行的車在前面,因此他跟唐暮煙最先下車。
他們下車后,傅懷瑾沒看到戰南笙,當下就板著臉子問唐晉行:
“老子你去接人,你接了個寂寞?戰南笙人呢?”
唐晉行首先對傅老和傅父傅母打了聲招呼,又撇了眼傅公館烏泱泱一眾的賓客,這才滿眼復雜的看了眼傅懷瑾,對他抬了抬下,
“在后面一輛車。”
此話一出,傅懷瑾就皺深濃眉,“什麼意思?怎麼會坐楚老的車?”
唐晉行點了煙,心不太好,“你問我,我問誰去?”
他說完,就將目從傅懷瑾上撤回,瞥了眼旁裹著長款羽絨服里含著棒棒糖的唐暮煙,警告道:
“等下不許跑,不許貪吃東西,更不許闖禍給唐家丟臉,知道了?”
唐暮煙一雙漂亮的杏花眼沖唐晉行眨了眨,悠悠的口吻:“那……那我可不可以喝點果酒什麼的?”
唐晉行掐了掐眉心,兇的對道:“不可以。”
唐暮煙有點不高興。
這大冷的天,頂著冷冽寒風來蹭吃蹭喝,結果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討厭。
小抿了抿,可憐的道:
“那……那我要是了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出席個有檔次的晚宴,還不讓我吃……”
唐晉行想一掌給打飛,冷聲道:“家里是缺你吃還缺你喝了?你就這點出息?”
此話一出,唐暮煙就重重的點點了頭,愈發委屈不已的道:
“大哥,爸媽已經三個月沒給我零花錢了,我學校里的那點獎學金被我寄回鄉下給養母蓋豬圈了,我都快吃一個月泡面了……”
唐晉行被水汪汪的眼睛看得一時心,好氣又好笑的問:“沒錢怎麼不找我要?”
唐暮煙眨著黑溜溜大眼,溫溫吞吞的道:
“師父說,富是因,窮是果,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如果他知道我五指向上手向人討錢,他會罵我沒骨氣,會不認我這個乖徒弟的。”
唐晉行:“……”
兩人正說著話,唐暮煙看到后面一輛車戰南笙也下車了,連忙提著羽絨服下的擺小跑過去。
唐晉行是攔都攔不住。
唐暮煙跑得快,一不小心就撞到了立在傅老旁的慕向晚。
慕向晚今晚穿的七八分高跟鞋,羽絨服下是一價值不菲的白晚禮服,立在人群中央如盛開的睡蓮,宛若靈般,格外惹眼。
本來正跟傅老說悄悄話逗得傅老滿面春風,結果被唐暮煙這麼一撞,整個人拉著傅老一塊重重的先前栽出去。
而恰在同一時刻,戰南笙挽著楚老朝他們摔過來的方向走過去。
所有人都因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而倒一口冷氣,惟有戰南笙在這時笑得格外清脆悅耳。
道:“嘖~,我戰南笙得起慕向晚的叩拜大禮可不起傅老的……”
頓了下,對已經被傅懷瑾扶起來的傅遠昌道,
“噢~,我想起來了,傅老您從前是楚老的部下,楚老待您有三次救命之恩,您這是給楚老行的恩大禮吧?”
此話一出,傅遠昌就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好一會兒都沒說話。
傅懷瑾見自家爺爺吃癟,一下就火冒三丈沖戰南笙發火:“你瞎了?是唐暮煙那死丫頭冒失沖撞到了爺爺……”
戰南笙連話都不讓他說完,就打斷他:“不好意思啊,你們傅公館太寒磣了,連燈都暗,我沒看清。”
傅懷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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