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說的煞有其事,江焱和餘楷在一旁聽得,都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容澤覺得,自己的肺要炸了!
當婿,還委屈一下?
想到這裏,容澤猛地站起子,朝著桌上幾個人大聲宣布:
“不行了,吃不下去了!”頓了頓,轉向餘楷:“以後有這個人在的飯局,我拒絕出席!”
說罷,容澤真的轉打算離開。
林冉和餘楷都知道,他就是這幅脾氣,隨便說說,並不會真的生氣。而且下一次,該吃飯該鬥,肯定還是不耽誤。
所以,兩個人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完全不理會容澤,顧自的低頭,吃牛排的吃牛排,喝酒的喝酒。
江焱一直坐在對麵,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他似乎能有些理解,容澤的。
因為和林冉和餘楷坐在一起,其餘的人,仿佛都是另外一個世界一般。而和他的世界,誰都不進去。
隻是,容澤沒有他這樣的心境,所以並不能會他。
想到這裏,江焱不用力握了握酒杯,佯裝著平靜的淺淺一笑:
“你們不攔著他?”
林冉連頭都沒抬:
“別人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攔著?”
江焱:“……還真是夠冷!”
聞聲,林冉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抬起頭,直直的看向了江焱:
“飯也吃過了,江公子若是沒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江焱抿了抿:
“這就趕我走了?”
“不是!”
林冉搖了搖頭:
“隻是我吃飽了,既然你還沒吃夠,那就繼續留下來吧,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便拉著餘楷一起準備離開:
“哦,對了,別忘了買單!”
江焱:“…………”
“冉冉,你先回去,我再坐一下!”
餘楷驀地開口,聲音平靜而又冷靜,林冉頓了頓,看了他片刻,隨即點了點頭:
“行!”
說完,真的瀟灑的一個轉,就離開了。
飯桌上,頓時隻剩下了餘楷和江焱兩個人。
江焱斜挑著眼角,冷冷的看著餘楷,片刻,端起紅酒杯,輕輕晃了晃:
“有話不妨直說!”
餘楷神寡淡,眸深邃:
“有句話,麻煩你幫我帶給溫暖!”
江焱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沒有幫人傳話的習慣!”
餘楷依舊神平靜:“我把話說出來,是不是要傳,取決於你!”
江焱一頓,這一次卻沒有馬上反駁。
餘楷聲音低沉而輕緩,一字一句……
……
直到江焱把車子停在溫暖的別墅門前,他才忍不住低低笑了笑。
餘楷,你還真是厲害!
微微斂了斂心神,江焱隨即關掉引擎,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隻是,門鈴按了好半晌,才有人來開門。
江焱看見前來開門的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番。
來開門人的是溫暖,隻不過今天的,好像和往日裏很不一樣。江焱和溫暖相識多年,在他眼中,這個人好像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幹練明的樣子。
他從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溫暖。
穿著很隨意的家居服,頭發也不再一不茍,而是有些淩。
最主要的是,的上,充滿了酒氣,眼神也有些迷離,看起來,醉得厲害!
“江焱?剛好,來,陪我喝酒!”
說著,溫暖便拉著江焱進屋,江焱擰著眉,說實話,他不喜歡喝酒的人,尤其是,喝醉的人,因為很麻煩!
江焱有些厭煩的拂開了溫暖抓著自己胳膊的手:
“大白天的給自己喝這麽醉,溫暖,這真不像你!”
“不像我?”溫暖低聲呢喃了一句,隨即有些苦的笑了笑:“嗬嗬,江焱,其實你不了解我,沒有人了解我!”
說著,溫暖已經窩回在沙發上,端著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江焱看著眼前這幅形,覺得這種況下,有些話說了也沒用,索:
“我先回去了,什麽時候你酒醒了,什麽時候再找我,我人之托,有句話要帶給你!”
說完,江焱就想離開,而溫暖接著說出口的話,卻讓他已經邁的步子,就那麽生生的頓在了原地:
“他還著!原來他一直都著!
江焱,你也吧,你們都對不對?”
溫暖的話毫無邏輯,江焱的心裏卻猛地一,莫名的,心裏有種直覺,溫暖口中的“”,和林冉有關。
想到這裏,江焱真的轉回過,走到溫暖跟前:
“你想說什麽?”
溫暖抬了抬醉眼惺忪的眼眸,笑著看向江焱:
“江焱,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一直著一個人,好多年好多年!”
江焱凜了凜眉,溫暖確實說過,不過,他從來沒有放在心裏過。
反正,旁人上的事,從來和他都沒有關係。
隻是今天,有些不同。
江焱沒有回話,而溫暖卻顧自呢喃的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見林冉麽?我隻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為什麽那麽冷酷無的他,也會對念念不忘!”
果然!
江焱眼眸一,俯下,湊到了溫暖跟前:
“溫暖,我不管你心裏到底有什麽樣七八糟的,也不管你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如果你敢林冉一汗,你別怪我不念我們這麽多年的!
你知道的,我江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什麽都做的出來!”
“嗬嗬!”
江焱的話讓溫暖咯咯的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多張林冉!其實,我知道的,他也一樣!”
江焱覺得,跟醉酒的人,簡直沒有辦法通,索站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
“我隻說這麽一次,不管你是不是清醒,聽沒聽清楚!”
江焱有些煩躁:
“餘楷讓我轉告你,他知道你的事!”
說完,江焱便重新轉,頭也不回的離去。
隻是,坐上車子以後,他的腦海裏,猛地迸發出一個念頭。
溫暖口中的他,那個喜歡了很多年很多年的男人,該不會就是……
這個想法一竄出腦海,連江焱自己都是一個激靈!
怎麽可能?
一定是他想多了,而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溫暖,就一定會對付溫暖!
江焱越想越覺得心抑,隨即發車子。
江焱打了一個電話:
“阿彪,立刻派人來京都,從現在開始,要二十四小時注意林冉的安全,如果出了什麽意外,你們等著拿命來陪!”
掛斷電話,江焱依舊覺得煩躁。
他是知道溫暖的,溫家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吃素的。個個心狠手辣,溫哲軒如此,溫暖自然也是如此。
當年溫哲軒可以為了一己私利害的林冉家破人亡,那麽今天,溫暖也可以為了那個所謂的的人,而采用非常的手段,來對付林冉。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江焱不想有一丁點的閃失!
溫暖確實醉了。
長這麽大,第一次醉的這麽厲害。
隻是,醉雖然是醉了,理智卻異常清晰。
所以江焱來了,還是控製著,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可惜,麵對林冉的事,江焱似乎異常明銳。他臨走是說的那句話,還有那幾乎要吞掉的眼神……他,已經察覺到了吧。
察覺到了又怎麽樣?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知道,都及不上那一個人知道!
可惜,那個人的眼裏,隻有林冉一個!
江焱是怕會對付林冉吧!
嗬嗬!
怎麽辦,現在,真的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已經開始嫉妒,發瘋的嫉妒了!
……
另外一邊,貝文霍派出去的人,已經查到了當年昭華地產發生的事。
貝文霍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雙眉,死死的擰結在了一起。
助理的聲音在耳畔低低響起: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原來一年前昭華地產突然間被溫哲軒收購,是有的。
溫哲軒聯合了長鑫百貨、博藥業還有土地資源管理局的肖乾,一起在項目上給昭華地產做了一個陷阱。
後來,林家破產,林昭華跳樓,林冉母出了車禍不知去向。昭華地產便了溫哲軒的囊中之。”
貝文霍聽著助理的話,眉心越擰越。
他當初隻知道,林家在一夜之間發生變故,而且還是在他和林昭華聯係不久之後的事。但是他已經和溫家合作,也知道林冉和溫哲軒之間有過那麽一段,所以溫哲軒接手昭華地產,他並沒有產生懷疑。
隻是,他沒想到,這當中還有這麽多糾葛。
現在想來,這件事,未免太過蹊蹺。
而林冉現在是和餘楷在一起……
貝文霍越想,越覺得事可疑,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林冉見一麵,把有些事說清楚。
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林冉那次見到自己,說的那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是另有含義了。
想到這裏,貝文霍隨即開口吩咐助理:
“去幫我聯係林小姐……不!聯係餘楷,就說我要見他一麵!越快越好!”
“是!”
“記住,一定要,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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