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薇嚇得趕捂住,又掐著嗓子說,“世子爺過譽了。”
就這麼個又蠢又不要臉的東西,付氏居然妄想把塞給自己當媳婦。
孟辭墨氣得一下站起來,厲聲喝道,“說,你到底是誰, 來這里作甚?”
白紫薇見孟辭墨變了臉,又又怕,撒就往外跑,被孟辭墨一腳踢在地上彈不得。
聽到靜,孟大夫人和幾個丫頭婆子都跑了進來,包括專門服侍孟辭墨的丫頭臨香。來的時候,臨香就被丫頭去耳房問繡活。
孟大夫人見白紫薇痛苦地倒在地上,孟辭墨一臉怒氣地站在那里,跟自己想象的場面完全不一樣。
吃驚道,“辭墨,這是怎麼回事?”
孟辭墨冷笑道,“怎麼回事,應該問問這個丫頭。我眼睛不好,可我聽覺靈敏。這丫頭說是新來正院的小青,可我聽聲音悉,不像新人。問是誰,卻想跑路。為何要跟我撒謊,是誰派來的細?臨香, 看看這個丫頭是誰?”
臨香等四個丫頭都是孟辭墨自己在外面買的丫頭,平時在府里外書房服侍, 只忠心孟辭墨一人。
一直以為世子爺跟國公爺在一起, 怎麼國公爺不在了,表姑娘跑了進來。
非常自責, 實話實說道,“回世子爺,是, 是表姑娘。”
孟辭墨冷笑兩聲,“我說怎麼聲音悉,原來是表姑娘。大夫人,你娘家人的一些人派忒讓人瞧不上眼。明明是表姑娘,卻扮丫頭給男人端茶送水,什麼意思?臨香,把那碗茶拿著,走。”
他知道大夫人不會讓他們拿走那碗茶,故意把茶點出來。
孟大夫人當然不敢讓臨香把茶拿走,作勢生氣,一把把茶碗掃在地上,厲聲說道,“辭墨,你不能赤口白牙說瞎話。這丫頭哪里是紫薇,明明是我剛買來不久的丫頭,只不過長得有些像紫薇。”
氣得瞪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知真暈還是假暈過去的白紫薇,心里氣得不行。這個蠢丫頭,連個瞎子都搞不定。若不是怕孟辭墨把那個姓江的小賤人娶回家,才不會著急走這一步臭棋。
孟辭墨沒理們,帶著臨香去福安堂跟老爺子和老太太告別,說在家都要被人設計, 他不敢繼續住了。
老兩口聽說這件事,也是惱怒不已。
老太太道,“老大媳婦溫婉賢淑,不會讓白小丫頭做這等不要臉的事。一定是白小丫頭心大,聽了那些傳言,才用了這個下作手段。咱們家家風清明,是不能留了,讓老大媳婦趕把送回老白家,不要把姑娘們教壞。”
傳言就是孟老爺子和孟辭墨跟江意惜姐弟來往頻繁,孟老爺子又不許孟大夫人給江意惜說親,一定是孟辭墨看上了江意惜。
孟老爺子和孟辭墨沒有刻意瞞他們同江家姐弟好的事,一個是便于孟辭墨去找江意惜治眼疾,一個是為了給江家姐弟撐腰。再加上老爺子說他要幫江意惜說合親事,這些人就編排出了這種謠言。
老爺子本就對付氏起了一點疑心,這件事令他的懷疑更甚。那碗茶水,雖然孫子沒有帶回來,但付氏先把證據消滅掉,就說明心里有鬼……
但老伴不好,事沒落實之前,他不愿意把心中的想法告訴讓煩心,但還是要提個醒,讓老太婆心里有點數。
他說道,“老大媳婦不知?不一定。還欺負辭墨眼睛不好,不承認白小丫頭是白小丫頭。”
老太太道,“老大媳婦嫁進咱們家二十年,的脾氣秉我清楚。不是欺負辭墨眼睛不好,而是在那麼多人面前,給白小丫頭留面。那是的娘家表侄,總不能讓白小丫頭沒有活路……
“唉,之前我還想著,辭墨的眼睛不好,白小丫頭雖然出低,但溫懂禮,人又長得水靈,他們還真是不錯的一對。卻沒想,白小丫頭是那樣不要臉皮的人。”
孟辭墨氣結。相信的人,即使做錯事被抓了現行,也會找借口幫圓謊。之前老太太一慣如此,現在出了這事,還是一味相信。更氣人的是,自己的眼睛不好,就活該找白紫薇那樣的?
正說著,國公和孟大夫人來了。
孟大夫人眼睛紅腫,一看就哭過。給老兩口屈膝行了禮,說道,“公爹,婆婆,怪我沒教好紫薇,讓犯了這個大錯,我會把送走。”
又對孟辭墨說道,“辭墨,我也是無法了。到底是我娘家侄,總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知廉恥做下這樣的事吧?這樣不僅害了,也害了整個白家。算我求你了,給些臉面,就說你遇到的是一個不知的丫頭。”
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了白紫薇上,還因為有那種侄而愧難當。
孟辭墨知道,孟大夫人一直這麼會演,到最后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都是別人的錯。但祖母不知道,父親也不知道,或者說父親愿意看這麼演。
孟辭墨冷哼道,“大夫人讓我指鹿為馬,說那人不是小白,而是小青?我做不到。”
國公不高興了。再是繼母也是長輩,怎麼能這樣跟長輩說話。他立著眼睛問,“怎麼跟你母親說話呢?白姑娘有錯,你母親也承諾會把送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孟辭墨很想說,付氏不是我母親,又生生忍住了。
冷笑道,“事可巧,把我去那里,父親就被人請出去,白紫薇打扮丫頭進來給我送茶,那碗茶還被大夫人掃在了地上……”
孟大夫人趕解釋道,“辭墨可是冤枉我們了。不錯,之前我和老爺都覺得紫薇乖巧伶俐,脾氣又好,才想把說給你當媳婦,我們也是為你打算。你不愿意,我們就撂開手了。誰知那個丫頭會做那種事……還有那碗茶,我是氣狠了,不注意掃在地上的,你怎麼能冤枉人呢?”
國公氣道,“臭小子,你連老子都懷疑上了?”
老國公又把國公吼了回去,“你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說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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