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沒有變過。”
“可是為什麼”
“是我太蠢,沒有看見,就以為它們不見了。”紀寧苦笑一聲,“我不知道多久沒有抬眼看看天空。”一一也不知多久,沒有好好檢視一下,自己的心。
一一我以為我不你了。我在這里飲酒,大醉,咒罵,痛苦。我在同樣的皮上一遍遍溫習當年與你發生的一切,咬牙切齒地昏睡過去,再在寒冷的清晨驚醒。
一一我以為我恨你。我以為我想要你死。當我發現我不能夠容忍你會死去這個念頭的時候,我就以為我是怕你死得太過輕易。我以為我是盼你生不如死。
我沒有想我不敢想我只是忍不了沒有你的余生。
我你啊。
這蝕刻在我心上,就如同繁星永遠掛在云端。無論烏云遮蔽多次,它從不曾真的消失也絕無
可能消失。
“姬何同我說,他在十年前曾經將你擄走,欺辱過你。”
白清語氣輕緩,
“卻為什麼,你從沒有對我說起過?”
“那時候是不敢。”
”不敢什麼?”
”不敢問。我怕他說的,是真的。”
一一我怕你真的只是與我水姻緣,只有我自己當了真。若是問了,若你給了我這樣的回答,我又當如何自?就只好悶在心里,裝作渾然不覺,毫無所知。
這段話紀寧沒說,白清卻懂了。他自嘲般笑了笑。
“莫非你一直,都是抱著這種心,同我在一起?”
“后來漸漸也不是了。”紀寧語氣中也帶了幾分笑意,”我們有了魚水之歡,而你對我是不是真心
我卻也不是沒有知覺啊。”
“那后來呢?為何沒問?”
”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再后來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別十年,生死不知。其實他們的好時,從頭算到尾,也沒有多麼長久。
白清點了點頭。他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一直在抬頭看那些星星。而紀寧就一直看著他。直到夜深了,風越吹越涼,紀寧看到白清微微了一下,便下自己的外袍給他披上。
“若是當年,就算比這個冷十倍,你也不會有一異樣。”
“是啊。”
“那時候在荼都城下俘虜了你,其實你就很不像樣了吧。”
“”
“我那時候卻還以為你是從前。心中有怨,便都泄在你上,卻不知你早不是當年。清,是我對不
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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