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彧睡醒的時候,覺神清氣爽,上也十分干爽,想必是被人打理過。他稍微一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得把頭埋在枕頭里,呵呵地笑了起來。
于是溫文曜推門進來,首先看到的,就是他這副難得的傻樣。
“怎麼了?哪支票漲了?不至于吧?您韓董不是寵辱不驚嗎?什麼時候也會這麼傻樂呵了?莫非一下子賺了幾百億?不會吧?!”溫文曜這腦是越開越大了,韓彧覺得自己要再不制止他,沒準一會兒他就要為全國首富了。
“沒,我是不是回來就睡了?服怎麼的?”
“……”一提到這個,溫文曜就來氣,差點沒把手中的托盤扔韓彧臉上,“您覺得呢?韓大老爺。”
韓彧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還得多謝夫人了。”
“……”溫文曜差點把一口牙給咬碎了,“姓韓的,你說你咋這麼欠揍呢,要不是看在你……”
“長得帥的份上。”
“……”溫文曜已經徹底放棄跟他流了,這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腦袋了,怎麼會糊里糊涂地答應跟他試試呢?
不過說起這個,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他將托盤放在床頭柜上,在床上坐下來,然后別別扭扭地問,“呃……你知道怎麼試試嗎?”
“什麼?跟蚊子一樣的,大點聲。”韓彧沒聽太清楚,他一邊問,一邊自己從床上坐起來,就靠在床頭。
“就是……就是……我沒正經跟人談過,以后估計就要靠你……”
“……”韓彧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用這麼正式,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可、可以嗎?”溫文曜這個人,雖然在國外的時候玩得很嗨,夜店什麼的也沒去,但是那只局限于看別人摟腰臉,自己在真正的面前,那還是一張白紙呢。
“可以,你以前怎麼跟我相,現在就怎麼做。”韓彧真覺得這沒什麼,也就只有小孩兒才會這樣鄭重其事。不過,這并不代表他不重視,而是因為,可能比他多走過幾年路,向往的是那種細水長流的相伴,而不是某個轟轟烈烈卻轉瞬即逝的瞬間。
其實溫文曜有句話,說得真的很對,他們有代。
都說三年一個,自己和溫文曜這都隔了兩條了,能不費勁嗎?
不過,溫文曜的心防這麼容易攻克,這也是韓彧未曾料到的,不過想想,自己當初不正是因為他的純粹而被他吸引的嗎?雖然一開始只是單純地覺得有趣,并沒有想那麼多。
“我以前……我以前怎麼跟你相來著?互懟?一般是這樣的一個模式嗎?”
“我們不是,是伴。”
“……好吧,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回家問我家去!梁太太之前就一直擔心我找個男的會不不愿,現在總算可以放下心來了。你快吃吧,我做的。”
“你做的?”韓彧有些不相信,還以為自己沒睡醒。
“對啊,怎麼啦?”溫文曜滿不在乎地問,“之前協議上有提,您還記得嗎?不會忘得一干二凈吧?”
“沒忘,做飯給我吃。我媳婦兒果然賢惠。”
“……”溫文曜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毒不死你。”
韓彧見狀并不介意,他笑了笑,自己就端起放在托盤上的碗,拿起勺子攪了攪,然后舀起一口往里送。但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難吃?”
“太燙了。”
“是嗎?我明明在外面放了一會兒,才端進來的。”溫文曜說著就要喝一口嘗嘗,但是被韓彧著勺子給躲過去了,“是真燙,別燙著你舌頭。”
“那你舌頭有沒有事?出來我瞧瞧。”
“沒事。你吃什麼?也是這粥嗎?”
“我?我不喝粥,正打算一會點個外賣呢,或者上我家蹭飯吃去,反正離得不遠。”
“不用這麼麻煩了,我給你做吧。”
“啊?大佬您還會做飯呢?”
“怎麼?不像嗎?”韓彧瞟了他一眼,順手把碗又放回托盤了。剛才雖然只吃那一口,但他立刻就覺為你翻江倒海的。他怕再不走,一會就得在溫文曜面前吐出來。所以還得找個借口,離開他的視線。
溫文曜審視地看了他一眼,“是不大像。”
他知道韓彧從小苦到大,大概這種活難不倒他。不過他還是沒辦法想象,像韓彧這樣185以上的極品男神,屈居在一個仄的廚房里忙上忙下的場景。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特別可樂。真的。
他想,等一下一定得發個朋友圈,讓別人也好好樂一樂,最好給韓彧再系個印有小豬佩奇圖案的紅圍什麼的。
他在這邊越想越開心,差點笑出聲來,那邊韓彧已經下了床穿了拖鞋正打算往門外走去,當然,他沒忘了端走那個托盤。
“哎!你等等啊!哎!”溫文曜反應過來追出去,就見韓彧已經沒影了。
丫跑這麼快?早上不是還虛弱得跟什麼似得嗎?
韓彧是急著去樓下上廁所吐一吐再出來,反正廁所就在廚房的邊上,他速戰速決,還能在溫文曜下來之前把自己打理好再若無其事地到廚房去準備晚餐。
他之前就有打算這一手,因此在回來之前就有提前吩咐阿姨給自己準備東西,所以眼下,冰箱里都被各種蔬菜和塞得滿滿當當的,應該夠他們吃幾天的了。
韓彧出來的時候,看到溫文曜正在桌子邊坐著呢,“哎,你這廁所上得可是夠久的,便?”
“沒,睡得太久,憋的。”他出來之前,還特地往臉上潑了水,因此溫文曜并沒有看出來有什麼不對勁。反正他的臉這段時間也總發白,溫文曜只是覺,他的腳步有些發飄。
“你這樣行不行啊?要不咱還是外賣?別再折騰你自己了。”
“怎麼?信不過你老公嗎?”
“沒,我這是擔心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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