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溫文曜強行從韓彧的懷里鉆出來,扶著他往樓梯的方向走去,邊走還邊說,“小趙,你趕回去吧,這有我就行了。”
“溫,真的不用我留下來幫忙嗎?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啊。”小趙看著韓彧這家連個下人都沒有,就覺得很不靠譜,這要是萬一他一個人在家,有個什麼事,這可是真正地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可是現在溫文曜趕自己走,他能怎麼辦?只能回去復命了。
“溫,你確定……”
“我確定我確定!謝了啊!今天要不是你,我怕是搞不定。你回去跟云哥說,我溫文曜承他一個人。”
“嗨,溫您可千萬別這麼說。今晚那別墅里的其他人,哪個不是承了韓董的人呢?”
其實,那些世家子弟,倒不是害怕進局子里做筆錄,而是他們嫌麻煩,正所謂,多一事不如一事嘛。
更何況,如果讓自家長輩知道了這件事,不得又得遭一頓好打。
雖然這事遲早會被捅出來,但是自個坦白,總比從別人口中聽說的下場要好很多。
溫文曜把韓彧扶上床之后,就見他不顧滿的黏膩,整個人就團一團了,就知道他現在肯定還很難。
雖然很想讓韓彧趕這樣睡會,但是他這種況不及時理的話,到了下半夜可能會更糟糕。于是溫文曜狠狠心,推推韓彧,讓他原本已經閉上得眼睛,不得不又睜開一條。
“東西在哪?你打針的東西呢?”
“……”韓彧瞇著眼看了他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慢悠悠地回答道,“在……床頭柜……第三個屜……”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一也不,仿佛已經秒睡過去了。
“床頭柜……床頭柜……”溫文曜趕蹲下去拉開屜翻一通,因為太過慌,還帶出了不東西。但是此刻的他,已經渾然不在乎了。他一邊沒找到,就又繞到另一邊去找。巨大的聲音讓韓彧不得不又睜開了眼睛,他剛想說找不到就算了,他對付一晚得了,結果就聽到溫文曜興的聲音,“找到了!”
“……”韓彧哭笑不得,本能地就想嘲笑他怎麼跟小孩子一樣,但是掂量了一下他自己的狀況之后,就選擇將那句話吞了進去。
“你過來……一點……我教你……”
“好!”于是,溫文曜就左手拿著注,右手拿著藥劑,屁顛屁顛地鞋上床,挨著韓彧坐著,在韓彧斷斷續續的指導下,完了注的全過程。
打完了這一陣之后,韓彧覺好多了,至與剛才相比,疼痛要減輕了很多。他知道這是藥效發揮作用的,于是就放心地又閉上了眼睛,這回,他是真打算睡過去了。
但是,在睡之前,他又抓過溫文曜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腹部上,迷迷糊糊地說,“疼…………”
這一聲,馬上又襲擊了溫文曜,讓他很快就棄械投降了。
“好好好!我這就給你!你安心睡吧。”
剛說完這一句,他就發現,韓彧果真沒聲音了。
看來這是秒睡啊……可是服還沒換呢。
但是此時哪里還顧得上這些?溫文曜又不敢他,只能拉了被子給他蓋好,然后坐在床邊守了他半宿,最后才撐不住趴著睡了,這一睡就睡到日曬三竿。
他迷迷糊糊有些意識的時候,就手往床上,結果卻被嚇出了一冷汗,連瞌睡蟲都被嚇醒了。他睜開眼睛一看,床上哪有韓彧的影?
他趕從椅子上蹦起來,赤著腳就往外跑,邊跑還邊大,“韓彧!你人呢?”
他首先想到的是,這人一大早又跑去廁所吐了,但是當他推開廁所的門的時候,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韓彧!你丫的……”溫文曜一邊咬牙切齒,一邊繼續著腳跑出房門,跑下樓,本來要朝大門的方向跑,結果,卻聽到一個充滿疑的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小曜,你要去哪?”
“……”溫文曜就跟突然被定住了一樣背對著人站著不了,過了半天才轉過來大喊,“韓彧你要死啊?不好好躺著跑下來干嘛?”
“給你做飯。快過來。”然后他就看到溫文曜著腳站在地上,眉頭不由得皺了皺,“怎麼不穿鞋?”
“我……”
“快去換了。如果我沒住你,你打算著腳跑出去?”
“當然不是!”溫文曜趕去玄關胡穿了一雙拖鞋就跑過來,接過韓彧手中的托盤,把它放在桌子上,然后再推著他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來。
“我還沒說你呢,你倒先教訓起我來了。現在該聽我說說了吧?”
“哦?你要怎麼教訓我?”
“為什麼不躺著?”
“活活。”
“你所謂的活就是洗完澡,然后下樓做了一桌早餐?喂,你還有沒有一點為病人的自覺啊?你忘了你昨天是怎麼痛得死去活來的嗎?也不想想,萬一暈在哪里了怎麼辦?我睡得那麼死……”
“我自己的自己清楚,不會逞強的。”
“你好意思說這句話!需要我把你的偉大事跡一一列舉嗎?”
“不需要。快吃吧,要冷了。”
“……”溫文曜表示從未見過如此厚無恥外加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以至于他都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于是他只好在他旁邊坐下來,低頭喝了一口粥,頓時驚為天,當下迫不及待地端起碗,咕嚕幾口,就見底了。
韓彧見狀角微微上揚,他了幾張紙巾遞給他,“慢點吃。”
“太好吃了!比我家阿姨做的還好吃!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溫文曜發誓他這句話絕對是發自真心,沒有半點恭維。
口的粥極為糯,幾乎是還沒咽下去就化了,順著嚨下去,溫熱溫熱的,十分舒服。溫文曜覺他完全不用嚼。
最喜歡這麼省事的粥了!可是,這得費不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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