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你……”溫文曜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直覺告訴他,韓彧這回是真生氣了,不再跟以前一樣鬧著玩似的。
而此時,溫鄴華也反常地不說半句話,端看溫文曜自己怎麼解決。梁慧芝倒是數次想開口,但均被溫鄴華攔下了,也只能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們。
江父看勢頭不對,馬上拉著江母就要告辭,但江母不想走,反而在起的瞬間,轉而向韓彧跪下了。
“韓董!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能沒有他啊!他現在已經發病了,如果得不到救治,他會死的!真的會死的!我求求你救救他!”江母說完,就要去拉韓彧的。
溫文曜已經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了,他站起來,訥訥地問,“阿姨你這是做什麼啊?”
但是江母并不理他,反而接著往下說,“我可以擔保,小宴從今往后,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阿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的潛臺詞不正是說韓彧就是造江時宴如此險境的罪魁禍首嗎?
他下意識地就想維護他,但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呢?
“韓……”
“您放心,兩天后,您兒子會毫發無損地出現在您跟前。”說完這句話,韓彧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仿佛他強撐著從醫院趕來,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
他似乎有些氣力不濟,站起來的時候子還狠狠地搖晃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溫文曜以為他要倒,趕扶著他的腰,相當于把他半抱在懷里,用盡量輕的聲音問,“你要回醫院了嗎?我跟你一起回去。”
“……”韓彧垂眸看了看溫文曜放在自己腰側的手,沒有說什麼,就借著他的攙扶站穩,對溫鄴華夫婦笑了笑,“爸媽,我先回去了。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我來理。”
“彧啊……”梁慧芝似乎想對他說什麼,但是同樣又被溫鄴華打斷了。
溫鄴華上前一步,拍了拍韓彧的肩膀,對他說,“小曜就是小孩子脾氣,你多包容。”
“嗯。”
這回,溫文曜反常地沒有反駁,而是低下頭,像個氣的小媳婦一樣,等待判決。
韓彧雖然對溫鄴華做出了承諾,但是直到他們坐上了車,并且車子駛出一段距離之后,他都沒有再跟溫文曜說過一句話。
溫文曜害怕他把自己憋出病來,正想說些什麼逗他開口,就見韓彧頭抵著車窗,神似乎不太對勁。
他不由得喊出來,“你怎麼了?是不是很痛?”
但韓彧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手上更加用力地按自己的腹部,看得溫文曜心驚跳的。他趕用力去掰韓彧的手。
可不料,韓彧雖然病著,但力氣卻出奇地大。溫文曜兩手齊上,竟然都掰不。他只好說,“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沖你發脾氣!我就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也……不應該有懷疑你的念頭,沒錯!連想都不能想!親的聽話!咱把手挪開行不?你這才剛做完手啊。傷口都還沒……”這萬一要裂開了可咋辦啊?溫文曜急得都快哭了。
但是韓彧依舊一不的,到了最后,甚至連眼睛也閉上了。
“!!!”溫文曜這回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了,他趕攬著人的肩膀小心地讓他靠在椅背上,然后一手環著他的腰,另一只手繼續掰著他的手。好在這一次,溫文曜輕輕一掰,就掰開了,不過,這并沒有讓他輕松多,因為他知道,韓彧這是真的沒力氣了。
因為他又傷口在,溫文曜也不便去他,只能聲嘶力竭地沖司機喊,“開快點啊!早上沒吃飯嗎?”
韓彧此時閉雙眼,眉頭鎖,溫文曜知道他一定是在默默地忍著疼痛,頓時心疼得是無以復加,更是后悔得要死。他恨自己明明知道胃病是心疾病,為什麼還要說這麼多傷人地話去刺激韓彧。
他摟著人,覺他的一直下,趕坐過去一點,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一邊用手去拭他額上的冷汗,一邊輕聲喚他,“韓彧?彧?阿你醒著嗎?你別嚇我......你、你罵我吧......我......”說道最后,他幾乎不怎麼發得出聲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總算聽到一聲低低的回應,“我沒事。”
溫文曜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緩過來之后,趕繼續道歉,但是此時韓彧依舊閉著眼睛,也不再理他了,這讓他險些覺得剛才那一聲只是自己的幻覺。
溫文曜突然想到,醫院到家里的這段路這麼長,那韓彧是怎麼撐過那一段路程的,是不是他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是強弩之末,只是強忍著沒發作而已?
想到這里,他更是恨不得狠狠地打自己幾掌。
一路上,看韓彧實在是太難了,溫文曜也不再說話了,而是一只手地抓著他冒冷汗的手,不斷地在心里祈禱,“快點,再快點。”
等好不容易到醫院的時候,他打開車門,直接把人打橫抱起,就沖了進去。
“醫生!醫生!快來人啊!”他在醫院大廳一陣橫沖直撞,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上。而此時的溫文曜哪管這些,他隨便抓住一個護士,問寧安在哪里,得到答案之后,他竟然抱著人直接沖進電梯,完全已經失去理智了,想不起來有推車這回事。
寧安此時也正在辦公室大發雷霆,罵那個護士,“你怎麼看的人?知不知道他現在什麼狀況?還讓他跑了!如果出什麼事你……”話音未落,就見溫文曜抱著人直接沖了進來。
“寧、寧安!你快看看他!已經疼很久了!傷口、傷口有沒有事?是不是裂開了?”
寧安見狀也不再說什麼了,冷靜地指揮,“把他抱到里面那張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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