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祺昀?”溫文曜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竟然并不到意外,他依舊拉著韓彧的手,把他的手指一個一個地了個遍。
從一開始,他就不看好林祺昀,覺得他和自己這圈子里的人,不是一個世界的,遲早會出事。但卻不知道這次是為了什麼?雖然不喜歡這個人,但溫文曜也覺得他不會是無緣無故利用江時宴的那種人,哪怕他沒有那麼他。
不過現在想這些做什麼呢?他家親的,才是最主要的。
經歷了這次的驚嚇,溫文曜要是還沒徹底想通的話,那他就真的太愚蠢了。
不過親的,你到底什麼時候醒呢?溫文曜從來沒有這麼迫切地希韓彧清醒過來,好告訴他自己真的知道錯了。
也許是上天真的聽到他的禱告了吧,晚上的時候,韓彧竟然真的醒了一回,只不過由于太過虛弱了,他只半睜著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又閉上沒了靜。嚇得溫文曜又又按鈴的,心臟差點沒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韓彧毫無預兆地在他眼前閉上眼睛,因為這樣子讓他覺得,他好像下一秒就會停止呼吸離他而去一樣。
幸好寧安過來檢查了一番說只是睡著了,讓他不要擔心,還說了幾句注意事項之后,就走了。
人都走了之后,溫文曜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有,他韓彧的臉,哀嘆道,“好不容易養回來的一點,就這麼掉沒了。”
他心里別提了多心疼了,已經在暗自盤算,等他下一次醒來后,要怎麼改過自新守在他邊,怎麼來把他養得胖胖的?唔,當然,首先他要第一發現他醒來,然后正式給他道歉。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韓彧的下一次醒來,竟然是在半夜。而這時的溫文曜自己早已經撐不住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韓彧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但首先回爐的不是思維,而是疼痛,他的腦袋里現在依然是一團漿糊,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但是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恨不得把整個都蜷蝦米。
他輕輕地了,想要用手去按腹部,但卻到一拉力阻止了他。他低頭一看,卻見溫文曜趴在床上睡得正香,然而一只手卻是抓著他的手不放,力氣還不是一般的大。他稍微掙了掙,發現完全離不了,也就隨他了。
就在他決定重新閉上眼睛默默忍痛的時候,昏迷之前的記憶,卻是如水般涌現。
如果是以前,韓彧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和溫鄴華的做法,會給溫文曜帶來這麼大的心理影。他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懷念以前酣暢淋漓的快樂時,而與自己的結合,讓他無端背負了一副名為“責任”的十字架。
可是初衷是什麼,是溫鄴華請求自己,幫忙解決打自家公司的不明勢力。現在麻煩解決了,或許自己可以......
韓彧突然覺得很可笑,明明前幾天還在憧憬著婚禮那天的盛況,現在卻在冷靜地想著兩個人是否合適。
“呃!”他原本以為想些東西分散注意力,應該就不會這麼痛了,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不好的事,突然他被一陣劇烈的疼痛沖擊得頭暈腦脹,并且伴有強烈的嘔吐。不得已,他只好用盡現在僅存的所有力氣,將溫文曜拽醒,然后便覺整個人好像深淵中一樣,不停地往下墜。強烈的失重,讓他甚至等不及溫文曜完全清醒過來,就趴在床邊嘔吐了起來。
溫文曜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還有些分不清楚狀況,不過他馬上就聽到了耳邊令人難的嘔吐聲,瞬間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韓......”
但隨即,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他趕坐到另一邊撐住他直往下墜的子,然后空出一只手輕輕地順著他的背部,甚至都不敢拍他,就怕引起他的不良反應。
韓彧昏迷了好幾天,全憑營養吊著,其實本就吐不出什麼東西來。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止不住嘔吐。
他的不斷下,似乎已經完全支撐不住了,眼睛也是半睜著,開開合合,好像下一秒就要昏過去。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又把溫文曜嚇得幾乎話都說不上來了,他現在也手腳地撐住韓彧,不顧污穢將他的上半完全抱在懷里,不住地在他耳邊重復著三個字,“別嚇我”,還有“對不起”。
韓彧雖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但是他的意識卻突然清醒得很,正好聽到了溫文曜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他心想,“是我要說對不起才對,又不小心嚇到了你。不過,這或許是最后一次了。”
溫文曜是個小王子,他未來的人生應該被很多人寵著,而不應該整天圍著自己這個病人打轉。
最終,韓彧在溫文曜的驚中,嘔出一口后,徹徹底底地昏死了過去。他整張臉灰白得不像是活人,的那一抹殷紅顯得極為刺眼。
溫文曜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他恍恍惚惚地抱著得跟灘爛泥似的韓彧,半晌才按響了呼救鈴。
醫生很快就從外面沖了進來,他們迅速地沖到了旁邊,先將韓彧扶著讓他躺平在了床上,然后把溫文曜到了一旁,開始搶救。
溫文曜想要過去,但是卻被兩個外圍護士無地攔下,就差沒把他直接推出病房。無奈,他只能被迫站在離床很遠的地方看著醫生擺弄韓彧。
他已經完全不會哭也不會了,只是面容呆滯地看著被重重包圍的人,想要盡量去看清他的臉。在這一刻,他覺得很多惡人在不斷地撕扯著他的心臟,似乎想要將它撕碎片。
于是他終于知道,這個人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麼的重,重到他愿意用他的一切去換他余生再無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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