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曜于是只好不舍地過明玻璃,再看了一下病房里面,就轉大步走了。
里頭半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大樹的韓彧,似有所轉過頭來,很輕微很輕微地笑了下,只是心里有些疼。因為他清楚,溫文曜這一去,就不會再回來了,他們應該會有長達兩個月的分別。
不是韓彧心狠,只是他覺得,如果溫文曜想要擁有獨當一面的能力,就不能和他,或者其他能讓他依靠的人在一起。
韓彧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最后一個機會了,不能心。
他們其實,都在很艱難地學著如何人。
溫文曜去了公司,發現并不是有什麼新項目要做,而是在國外的一個和外資合作研發的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人去鎮場子。可是承的骨干現在大多在忙國的項目,本分乏。
于是就想到了溫文曜,因為溫文曜還有另外一重份,那就是董事長夫人,讓他去理這件事,就變得理所應當了。
但是溫文曜并不想去。他現在已經完全蒙了。本來對韓彧說那番話,假意同意不與他見面,只是想詐詐他,讓他承認他舍不得自己。然而沒想到,韓彧這次的態度出乎意料的明確,面對自己可憐的眼神,竟然無于衷。
所以沒辦法,他只能賭氣走了。但是在之后的幾天里,他其實一直流連在走廊上,什麼正事也沒干,整天就過玻璃像個窺狂一樣,看韓彧在干什麼。當看到他又吃不下飯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沖進去喂他。但一想到韓彧那天看自己的眼神,他就生生地忍住了。
溫文曜,別再讓人看不起了。
三天,七十二小時,他甚至能清楚地說出韓彧吐了幾次。但溫文曜知道他一直在努力調理,努力做到吃下去不吐出來。有一次他功了,溫文曜在外面由衷地為他到高興。
韓彧在病房里都這麼努力了,溫文曜你有什麼借口不努力呢?好好地履行你們的約定吧。
但是,想把自己弄到國外去,沒門。
于是,溫文曜很堅定地對那些人說,“我不去,和九鼎的項目很快就簽約了,我這邊也走不開。如果你們實在不知道該讓誰去,我指派個人吧。”
“溫特助。”其中一個董事無奈笑道,“這是韓董的意思。”
“你說什麼?”溫文曜差點想掀桌,但他生生地忍了下來,只是手快將桌角掰下來了。
“他……什麼時候下的命令?”
“就在剛剛。怎麼?您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他事先跟您通過氣呢。”
“……”溫文曜心想,知道?知道個屁啊!
這個人是存心要把自己支走嗎?溫文曜的心此時涌起了巨大恐慌,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無法想象看不到韓彧的日子。
這時丁曉蘇安他,“溫放心,左右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會理完的。”
“在公司,我溫特助吧。”
“好,溫特助。”
“剛才韓董是不是給你打的電話?”
“……是。”
“他還說什麼了?”
“他說,溫特助在外面一定要照顧自己,還說……他等著您回來。”
“……”溫文曜坐在椅子上,把背得直直的,面容僵,過了半晌,他才低聲問,“心的是吧?好,我去。”
“好的,機票已經定好了,就在中午十二點。”
“……”狠!你他媽真狠!十二點,也就是說自己現在馬上從公司趕到機場,時間是掐得剛剛好。如果自己想回醫院再最后看一眼韓彧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溫文曜沒想改簽,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再跑回去看的話,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再者說,他也很想測試一下,沒有韓彧,自己到底能不能活。
于是,兩個小時候,溫文曜帶著團隊出現在了京郊機場,準備登機。這是他第一次帶團隊出國理事,還有些躍躍試。
韓彧確實是什麼都為自己考慮好了,給自己安排的團隊員都是各有本事的,這樣哪怕自己能力確實不足,也不至于捅出什麼大婁子。
溫文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希在關鍵時刻,能夠響起鈴聲。但是直到機場的廣播開始提醒登機,他的手機也依然安靜地躺在他的手心,并沒有任何靜。
溫文曜失地把他收進口袋,低聲道,“走吧。”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候的韓彧也在拿著手機,并且界面就停在通訊錄,他只要用手按一下最上面的人名,電話就能撥出去。可是他沒有。
沒有人知道,他給溫文曜的備注是,“小曜”,當初這樣子寫,只不過是因為想讓他出現在列表的最上方,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不符合他的智商。于是,韓彧用手在手機上了半天,最后為他改了一個備注,“老婆”。
溫文曜要去的地方,其實是國外一個鄂蘿小鎮的地方。那里雖然地窄人稀,但是在國際上卻十分出名。原因就是小鎮的居民家家戶戶都種植一種植,就是鄂蘿花。把這種植用來釀酒,不僅口味完,還會令人上癮。
而承也與這個小鎮合作了兩年多了,他們研發出了多種口味的酒,說是暢銷海外也不為過。可想而知,這里的警察要徹查這個小鎮,會對承造多大的經濟損失,那可是數以百億計的。
事的起因就是有人舉報說,鄂蘿花其實就是一種毒花,因為它能使人上癮。
毒品,又是毒品。
溫文曜聽到這番報告的時候,簡直想把飛機椅子都給掀翻了。
但他依舊忍了下來。
“那現在是什麼況?警察要查封那些花田?不讓種了?”
“是的。如果我們了原材料的供應……”
后果是什麼,溫文曜不用別人說也知道。而沒了這麼一大項收來源的支撐,承還不能維持運營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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