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曜當然怕,再怎麼樣,視頻里發生的事,也遠遠超出他的認知。如果說十幾年前,溫文曜還能用“過去”來解釋,那麼最后一段視頻怎麼說?
韓彧到底對自己瞞了多?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溫文曜原本堅定不移的心,在此刻產生了一搖。他第一次承認,他本看不韓彧,也本認不清他的心。
這樣的人對自己說,他該完全相信嗎?
琳見溫文曜沉默不語,明白的計謀,終于見效了。已經功把種子種進溫文曜的心里,就等著生發芽了。
溫文曜不知道韓彧為什麼這麼做,他只想要當面問問他,鴨舌帽雖然可惡,但也罪不至死,他為什麼要親自開槍殺了他。
難道他不知道,這被抓住,是要執行死刑的嗎?!
這短短的幾個視頻,完全顛覆了溫文曜對韓彧的認知,功將他洗腦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視頻中的畫面,還有韓彧那冷漠嗜的眼神。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他。
“為什麼……”
“因為你的人前段時間查出,這個人跟蹤了他初整整五年,他擔心他被他初不利。”
“宮墨……不是失蹤了嗎?”
“呵!失蹤!韓彧這麼對你說的?事實上,他本不是什麼失蹤,而是被你的好伴送出了國。你應該知道,如果還留在國的話,等待他的可不僅僅是,牢獄之災這麼簡單。宮墨有天晚上去求他,他心了。這意味這什麼?”
“……”溫文曜知道會得到什麼答案,所以這回他的眼睛里沒有波瀾,只靜靜地等待被宣判。
“意味著……”
“意味著你該回去了。”
“……”琳猛然站起來轉過去,卻看到倉庫的大門正緩緩地打開,一個人推著韓彧,出現在晨中。
“你……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找得這麼快?”
琳一邊看著他們漸漸近,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形勢,認為,韓彧竟然直接坐著椅就來了,說明他一點都不怕只赴險,所以山野之中,一定還有埋伏。
其次,守在門外的幾個人,竟然一點聲響都沒發出,就被輕易解決了,說明推椅的這個人,手應當是一流。
但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約翰的影。
“約翰!怎麼是你?”
“我來帶你回家,琳。”
“什麼回家?不,約翰,我不要回家。”
“琳!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們的小博登,在天上知道你這個樣子,會不安的。”
“不要跟我提博登!博登死了!是你們害死他的!”
“不……琳,你要清楚,就算當初韓給了博登骨髓,他也一樣會死的。更何況,韓后面還是去做了檢測,但是顯示他的骨髓與博登的并不匹配。”
“你說什麼?!不匹配?怎麼可能不匹配?他們是親兄弟……他們是親兄弟啊!”
“琳,你清醒一點,就算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也有可能……”
“不……我不聽!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琳。”約翰搖搖頭,目憐地看著琳,他向出手去,“琳,你病了,聽話,把手給我,我帶你去看病。”
“我不要……”琳也一邊搖頭,一邊后退,“我不要!你又要把我關起來以為我不知道?!”
“這次不會了,琳。親的。”
“不……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琳還在糾纏不休,韓彧卻已經沒有任何耐了,他直接對約翰甩出一句,“你的人給你”,之后,就自己縱著椅來到溫文曜的面前,慢慢地俯下,手去他臉上的污跡。
“對不起,我來晚了。”其實一點都不往,此時距離溫文曜被綁,還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鬼知道韓彧的團隊是怎麼在這麼短地時間定位到溫文曜所在的位置,并解決了外面的那些人。當然,這一切,離不開約翰的幫助。
“……”溫文曜現在還沉浸在巨大的沖擊中回不過神來,他恍恍惚惚地抬起頭,看到韓彧放大的臉在自己的眼前,一時之間,各種恐懼失的緒都紛至沓來,讓他頭疼裂。他下意識地撇開頭,并閉上眼睛不去看他,如果不是還被綁在柱子上,估計會直接手去推他。
韓彧看他這個拒絕與自己流的樣子,眼里劃過一抹傷,但他本不知道琳對他做的那些事,只以為溫文曜是在氣自己之前不理他,因此,傷過后也就釋懷了。
他縱著椅,繞到后面,替他解開了繩索。
溫文曜重獲自由之后,立刻就從地上爬起來,離他遠遠的。
“你……你到底是誰?”
“……”韓彧不解,“小曜,你怎麼了?問這個問題。我不是我,難道還是假冒的不?”說完之后,他把手出去,等待溫文曜來牽。
“……”溫文曜聽了這話,目遲疑,不知道該不該走過去,更不知道該不該把手放到韓彧的手里。因為他只要一邁開一步,腦海中立刻就會浮現他開槍殺人的樣子。
于是,他決定再給韓彧最后一個機會,“你是不是開槍殺了鴨舌帽?”
“什麼鴨舌帽?”韓彧本沒明白他在說什麼,此時,他也已經明白,在溫文曜被綁的幾個小時,琳一定對他做了什麼,否則,他看見他的時候,不應該是這副防備的表現。
“什麼鴨舌帽?小曜,你過來告訴我,好嗎?是不是那個人給你……”
“你開槍殺了他你為什麼不承認?!我親眼看到的難道會是演的不?”溫文曜現在已經瀕臨崩潰了,他頻頻后退,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
韓彧怕他出什麼危險,他縱著椅更近一步,預備發現不對的時候立刻就沖上去保護他。
但是他的舉,在溫文曜看來,就是步步。他不由得沖他大喊,“你別過來!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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