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歲仔細的又看了一下。
被過得地方,繃帶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撕掉。
虞歲止不住的抖,他到底欠了邵允琛什麼,邵允琛要這麼凌辱他。
難怪邵允琛不在讓他去捐,而是他早就捐過了!
虞歲急火攻心,那雙眼眸里滿是怒意,“邵允琛,你還是人麼?你給我下了藥,帶我去醫院里?你明知道我已經捐過一次了!不能在捐了!”
邵允琛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你看你,現在不是健康,什麼問題都沒有麼?”
虞歲氣得惱怒不已。
他不明白,邵允琛為什麼做了這種事,還可以鎮定自若,宛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邵允琛見他沒反應,又如同往日那樣,打完一掌再給點甜棗,“哎……既然沒事,就別鬧了!”
虞歲偏過臉去。
邵允琛本暴無,“怎麼?還耍上脾氣了?”
虞歲眼眸里滿是怒意,“對!耍脾氣了!我恨死你了!邵允琛!你怎麼不死在外面呢!”
虞歲憤怒的時候,那雙眼眸里染滿了委屈,急促的著。
邵允琛冷冷的瞪著他,顯然是怒到極致了。
虞歲毫無畏懼的盯著邵允琛,“你早點把我弄死吧,也省的在折磨我了!我現在活著,還不如死了省心呢!”
蘇剛走進來,就聽見虞歲在那里說死不死的,臉發白,急忙的跑過去,“歲歲,阿琛其實關心你的,你捐完,昏迷三天,他對你是寸步不離!你不能這麼說阿琛……”
虞歲笑了,“那我還要跪下來激他,讓他把我迷暈了,帶去捐麼?”
蘇一愣,嗓音的說道:“倒不用激,但好歹也別滿是惡意,阿琛不欠你什麼!”
虞歲見到他們倆人站在一塊,他又捐,還被惦記個腎,如今倒是了罪人。
虞歲氣得直哆嗦,渾輕飄飄的,艱難的手把窗戶打開。
他想也沒想的就要跳樓!
他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從三樓跳下去!
摔了殘廢,他也要跑出去!
邵允琛本來沉著臉,瞧見虞歲不管不顧的要往外爬,臉微變,怒氣了下去,手把虞歲給抱了回來,又拿了個繃帶,給虞歲綁上了。
邵允琛本來滿腔怒意,不得不下去,轉帶著蘇走了。
虞歲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趴在床上聽到樓下傳來乒乒乓乓的靜。
邵允琛暴怒不已,沒發泄在他上,樓下的家倒是遭了殃。
虞歲沒什麼反應,而是掉了幾顆眼淚,絕又悲憤的閉著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一睜開眼,虞歲就瞧見邵允琛坐在他邊,邵允琛一笑,反倒是比瞪著還嚇人,測測的瞇著眼,扯著角,手里端著瓷盤,里面裝著兩個灌湯包。
虞歲沒搭理他,像是沒有見到邵允琛似的,趴在床上呆呆的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邵允琛笑了笑,恢復了耐,又開始如同一個斯文的善人,哄著他說道:“都怪我忘了,你不吃甜食,也不喝粥,蘇和我說你吃灌湯包,這是蘇早上親手包的,里面的餡料都是你吃的蟹黃。”
“蘇其實對你真不錯,他關心你的,你傷了,比我都在意,昨天晚上他一宿沒睡著,半夜里還跑過來看你,掉了一宿的眼淚。”
虞歲想到他睡著的時候,蘇站在旁邊哭,莫名的慎得慌。
邵允琛見他不屑的表,氣得直瞪人,“虞歲,你被了,我知道你委屈,所以我也哄著你了,你還想要鬧到什麼時候?”
虞歲冷笑,“我哪敢鬧啊,萬一再被了,我哪能有命活著。”
邵允琛惱怒不已,恨不得立刻收拾著虞歲。
可又想到醫生說的那些話,得讓虞歲保持心態平和,不然會影響捐腎!
邵允琛暗自心想,全是看在腎的面子上。
他才容忍著虞歲,等捐完腎,他立刻收拾著虞歲哭哭啼啼。
邵允琛瞇著眼,朝著他惻惻的笑著,“你也別那麼難,看你現在生龍活虎的,捐后,對你健康沒什麼影響,你也不是一個人,何必又哭又鬧,還想要自殺?自殺的人,是最讓人看不起的!”
虞歲深呼吸,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邵允琛,這些話,你和我說了干嘛?”
邵允琛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忽然間想和你說這些,大概是你昨天要跳樓,把我嚇到了。”
虞歲冷笑,“那你讓我捐腎,我死在手臺上,恐怕更嚇人。”
邵允琛被兌了幾句,氣得轉走了幾步,又回來把虞歲上的繃帶解開,抱在懷里,帶到樓下去了。
虞歲知道,邵允琛是害怕他又忽然間跳樓了。
虞歲被帶到樓下去,桌子上擺了一大堆菜,他聞著那腥味就反胃的厲害,手里卻被邵允琛塞了個筷子。
“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親自喂你。”邵允琛的手指了虞歲的角。
虞歲冷著臉,還沒說話,就聽到門口敲門聲響起。
蘇乖乖巧巧的去開門,大開門后,傳來兩道悉的語調,讓虞歲聽著嚇了一跳,手里的筷子忽然間掉了。
虞歲覺得這兩道聲音,太像是唐啟梟和唐啟森了。
可他們好端端的,怎麼會來這里呢?
蘇和門外的人說了幾句話后,就朝著虞歲笑了笑,朝著邵允琛可憐兮兮的說道:“阿琛……外面來的人,是唐家的兩位爺,說是……”
邵允琛摟著虞歲,掀了掀眼,“什麼事?”
蘇猶豫再三,“算了,我還是直接回絕了吧,你聽到后肯定會不高興……”
邵允琛冷著臉,“我讓你說。”
蘇立刻吸了吸鼻子,“唐家那二位爺,說是歲歲早就和唐啟梟定了婚約,愿意用百分之四十的權換歲歲和他們走!”
“而且,歲歲也喜歡他們的,還給他們倆人留下來個獨一無二的禮。”
蘇一邊說著,一邊將兩管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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