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京墨嘿嘿一笑,“大伯母,我這不是怕您吃虧嗎?”
大夫人手點了點蘇京墨的額頭,“行了,大伯母記住了。”說著就看著兒媳,“你這臉趕去抹點藥膏,別落了疤。你個憨的往前沖什麼,給了那老妖婆機會抓傷你。”
曾氏只笑著不還,婆婆與人打架,站在一旁看著能看得下去嗎?
大夫人說完又看著自己房里的丫頭,“去把我房里那罐白玉膏給大夫人拿過去。”
白玉膏是宮里妃嬪常用的藥膏,抹在上只要不是太嚴重的傷都不會留疤。
曾氏忙要推辭,大夫人卻轉走了,邊走邊說道:“這幾天你好好歇著,沒事別出來吹風。”
曾氏哪曾得到婆母這麼關心過,一時間倒是有些手足無措,就是一個小口子罷了,不是多嚴重的傷。
蘇辛夷幾個也趕溜了,大嫂明顯不好意思了,們別站在那里礙眼了。
回去的路上,蘇希仙著嗓子說道:“我長這麼大,頭一回知道大伯母還會與人打架,真是開了眼。”
蘇京墨哼了一聲,“你才長多大,見過多世面。”
蘇朝沒忍住笑了,難得說了一句,“大伯母打得好。”
蘇辛夷驚訝的看了一眼三姐,的子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是因為蘇白薇的事有多惱火。
“大伯父跟大哥呢?”蘇辛夷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沒見到人呢。
“還沒回府呢。”蘇京墨說道。
難怪,蘇辛夷想起之前大嫂的代,要是大哥回來就該找了。
幾個人在路口商量好明天再去探大嫂就散了,蘇辛夷剛回了院子,就看到連翹正在等,“姑娘,大爺給你的信。”
蘇辛夷一愣,大哥給的信?
接過去打開一看,上面寫了寥寥幾個字:大三元酒樓見。
嗯?
不是說回家來找,怎麼又要約到外面見面?
大三元酒樓知道,白金坊最有名的地方,一個字貴。
蘇辛夷雖然不知道大哥為什麼這麼大方約去大三元,以他大哥樸實老實的子,肯定不會花冤枉錢去大三元就為了吃喝。
換了方便出門的窄袖小靴,這次沒穿男裝,頭發也梳了個規規矩矩的發髻,披肩的頭發編了兩個麻花辮垂在兩側,看上去多了幾分俏皮。
連翹笑著說道:“姑娘這樣打扮真好看。”
蘇辛夷笑著說道:“以前常進山,哪有時間梳漂亮的發髻,都是把頭發編發辮,又簡單又利落。”
連翹聽著不免心疼,“以后奴婢給姑娘梳,奴婢會很多好看的發式,一天一個不重樣。保管姑娘每天的,看著就開心。”
蘇辛夷一怔,以前在郡王府的時候,連翹為了哄開心打發時間,每天就換著法打扮,因為梳頭的手藝好,商從清還想把連翹從自己邊要走,自己沒給,便懷恨在心,找個機會就把連翹的手差點毀了。
就是那一次,蘇辛夷第一次打了商從清,不知道是不是被拿著刀砍人的樣子嚇到了,或者是喊著要去府告商從清惡意殺人,平靖郡王妃竟然沒敢為商從清出頭。
不過后來想想,也就是從此之后,這對母大概就起了要害死自己的心思。
后來,雖然尋遍京城的郎中為連翹治手,只可惜也不像是以前靈活。
現在看著連翹的手還沒損傷,依舊靈巧,蘇辛夷就開心地笑了。
連翹一見,也跟著笑著說道:“姑娘,好看吧?奴婢明兒個給您編個滿頭的小辮子,像朵花一樣更呢。”
“……好。”蘇辛夷垂眸笑著,遮掩住了自己微紅的眼眶,還要連翹給梳一輩子頭,這雙手可得護好了。
蘇辛夷踩著小皮靴,腰間束著嵌著寶石的小皮帶,腳步輕快的一路從院走到外院,不知道多下人見到就夸。
現在的小日子的,覺得自己都能飛起來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正上從高家回來的四夫人,娘倆一見面,四夫人立刻拉著辛夷的手說道:“哎喲,今兒個這發式好看,這是往哪兒去啊?”
蘇辛夷被母親夸了好看就更開心了,喜滋滋的說道:“大哥約我去大三元酒樓,我去看看什麼事兒。”
蘇四夫人一聽立刻拿出自己的荷包塞給兒,“你大哥那點俸祿,在大三元吃一頓就見底了。”說到這里頓了頓,低聲音叮囑兒,“你大哥把史仲謙打了,估著不敢回家,你把荷包里的銀子給你大哥救急。”
蘇辛夷:……
“不至于吧?還能不敢回家?”
蘇四夫人看了一眼老太爺的院子,“把人打了,不管對錯都要對外有個代,那史仲謙能算個人嗎?打了就打了,讓你大哥在外頭躲幾天,等兩家和離了,他再回來就沒事了。我找你舅舅問過了,這事兒和離沒問題,等著咱們拿到證據,那秦國公府就得跟孫子似的把你大姐恭恭敬敬的送回來。”
蘇辛夷知道母親這個時候回高家肯定為了大姐的事兒,但是也沒想到母親對大哥這麼關照,上輩子沒注意這些,畢竟這會兒都要嫁出去了,自己的事一團麻,哪里顧得上其他人。
“行,我知道了。”蘇辛夷把荷包揣起來,“娘,我先走了,大姐的事兒您跟祖母說一聲,晚上別等我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別太晚了,姑娘家的早些回來,你大哥這麼穩重的子,怎麼就帶著你在外頭溜達。”
蘇辛夷聽著連忙溜了,蘇四夫人又氣又笑,兒大不由娘,閨大了更心。
罷了罷了,一個兩個的這麼喜歡往外跑,得跟婆母請示下,辛夷邊得準備幾個厲害的護衛才。
蘇辛夷騎著馬到了白金坊,將馬丟給店小二,問了掌柜就直接上了二樓。
推門進去,剛喊了一聲大哥,后頭的話就被噎了回去,太子怎麼在這里?
蘇翼沒發現妹妹的異樣,對著說道:“快過來,有事兒問你呢。”
蘇辛夷狐疑的看著太子,這人怎麼回事這是找大哥告狀了?
大約是蘇辛夷的眼神實在是太明顯了,晏君初心里又氣又笑,面上毫不見異樣,“蘇六姑娘,坐吧。”
上次見面也是坐坐坐,太子就不能換句話?
頭也是一刀,頭也是一刀,早知道中午就不跑那麼快了。
算了,反正大哥好忽悠,倒是要聽一聽太子怎麼告的刁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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