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是不太在乎這些的,假裝沒看到宴瓊思的眼神,真是客氣的笑了笑,就轉頭看向周邊風景。
宴瓊思:……
與蘇京墨說完場面話,就看向蘇辛夷,“還沒恭喜六姑娘得封縣主,從邊城逛一圈回來就能封個縣主,六姑娘果然是非一般人。”
這怪氣的,誰慣著!
蘇辛夷一本正經看著宴瓊思,“潤儀郡主好像對此事不滿,縣主是陛下所封,合乎法令,名正言順。若是潤儀郡主心存疑議,來我這里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大可向陛下陳。”
宴瓊思面上的笑容一僵,誰敢質疑陛下,的臉一沉,“六姑娘,這樣的話可不能忘言。”
“潤儀郡主還知道話不能妄言,倒是怪稀奇的。”蘇辛夷不愿意與糾纏,只輕聲細語的說道:“今日客多,我就不打擾郡主了,我們姐妹去園子里賞花。”
宴瓊思面黑沉沉的盯著蘇辛夷的背影,瞧著與姐妹說說笑笑的模樣,心里越發的煩躁。
一個鄉下來的村姑,齊國公府的那幫人這麼捧著也不嫌丟人。
蘇辛夷走了很遠,還能覺如芒在背,但是也并不放在心上,這輩子要做的事那麼多,邊的親人越來越好,為什麼要去在乎一個并不重要的人。
隨著日頭越來越高,前來赴宴的人越來越多,蘇辛夷們先遇到了江箬蘭,隨后又遇到了韓文茵,幾個人頓時就湊到了一起說說笑笑。
韓文茵便道:“怎麼沒見瑛瑤,今日不來嗎?”
“這就不曉得。”江箬蘭搖搖頭,赴宴這種事總不好上門去問誰家宴客你接到請帖沒有,這多失禮啊。
今日客這邊最令人矚目的便是蘇辛夷這個新出爐的永安縣主了。
韓文茵跟江箬蘭見到蘇辛夷就好一番調侃,倆人再想想當初辛夷才回京城時的樣子,再看看現在,也是有點服氣。
也不止是們倆個,今兒個來參加宴會的人凡事見到蘇辛夷的人都要過來打聲招呼,畢竟新出爐的縣主,還是有封號的,能好就好。
如此一來幾個人想要好好說話也是不可能了,好在還有蘇京墨與蘇希仙幫著周旋。
遠遠地宴瓊思看到這邊熱鬧的形臉更黑了,本來今日設宴的主要目的也是想要讓大家知道一下一個縣主罷了,還是郡主呢,又有什麼了不起的。
但是,也沒想到這些人就因為一個縣主的封號,居然就這麼上趕著結蘇辛夷,如此一來倒是有些懊惱了,自己好像做錯了。
宴瓊思的心就有些不好,設宴的興致也一掃而空,再看著以前圍著的人現在都圍著蘇辛夷獻殷勤就更煩躁了。
什麼時候過這種冷落,在家是最寵的,在皇后姨母那邊也一向有臉面,素來都是眾星捧的那個月。
許玉容今日也接到了帖子,知道接到這個帖子并不是潤儀郡主與有什麼分,不過是因為自己跟蘇辛夷有過節,而今日蘇辛夷也在宴請名單上。
到了碧宮之后,就直接去找潤儀郡主,今兒個是主人家,照理說應該在顯眼的地方待客才是,但是卻在一個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人。
許玉容瞧著潤儀郡主的神黑沉沉的不怎麼好看,一向是個聰明人,心中自然猜到了幾分,放緩腳步走過來,對著潤儀郡主笑著打招呼,“郡主。”
宴瓊思回頭一看是許玉容并沒什麼興趣,對于這個未來的表嫂也沒看重,臉也淡淡的,道:“許大姑娘來了。”
“還要多謝郡主的帖子,不然這會兒我還在家備嫁,想要出門也不容易呢。”許玉容一臉真誠的開口。
宴瓊思眼尾微微一挑,隨即臉上帶了幾分笑容,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起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再過些日子我也得改口你一聲表嫂,送個帖子來玩玩不算什麼。”
許玉容一個字都不信,但面上卻全是激,“一表三千里,郡主對我是真的好,我自然會記在心里。”說到這里話音一轉,“郡主在這里看什麼,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
宴瓊思定睛看了看許玉容,“我記得表嫂跟蘇六姑娘之間有些過節?”
許玉容聽到這話就出一臉的委屈,“說起來還是早前的事兒了,那回我的確是無心的,但是偏被蘇辛夷抓住不放,生生的被潑了一盆污水。郡主心地善良,以后遇到蘇辛夷還是避著些。”
當初在東黎王府的事宴瓊思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提著個事兒也不是為許玉容討個公道,不過是試一試許玉容對蘇辛夷的態度,現在很滿意。
“表嫂說的是有道理的,當初我邀請們去郡王府做客,結果在馬球場上發生那樣的事,也著實令人傷心。”宴瓊思幽幽一嘆。
“郡主不用傷心,蘇辛夷這樣一個鄉下來的村姑,想要往上爬自然是不擇手段,仗著自己有幾分武力,想要出風頭而已。”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看著這麼得意,不免有些難過罷了。”宴瓊思道。
許玉容抬頭往前看看了一眼,從這里過假山的空隙出去,正好能看到遠蘇辛夷被人團團圍住的場景,確實令人堵心。
“郡主說的是,前面圍了那麼多的人,也難怪心煩。不過,我聽說最近京城出了個新鮮的玩意兒,不知道公主不興趣。”許玉容笑著開口。
宴瓊思聞言看著許玉容,出好奇的樣子,“什麼新鮮的玩意兒,很有趣嗎?”
“扶乩,郡主知道嗎?”
宴瓊思搖搖頭,“這是什麼?”
“是一種占卜,特別準,最近京城很多人私下里都玩這個呢。說是從大靈寺傳出來的,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倒是試過一次,確實很靈。”
“大靈寺傳出來的?”宴瓊思有點意外,“很準?”
“是,郡主。上次我擺了一次,您知道我問的什麼嗎?問的是蘇辛夷這次回來是好是壞,結果得了個好字,果然就冊封了縣主,您說準不準?”許玉容想起上次的事還有些氣憤,白瞎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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