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也覺得這件事著古怪,而且皇后偏偏把來,這件事與自己有什麼關系?
正想著,就聽著太子幽聲說道:“此事一來發生在小玉清池,二來正值挑選太子妃之際,孤已經回稟父皇,皇后娘娘安心,這件事孤會徹查。”
皇后哪里會想到太子會橫一杠,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了下去,淡淡的說道:“太子常有差事在,這件事就不需你費心,本宮會妥當置,不會耽擱太子選妃。”
這話說的好像太子管這事兒是為了一般,皇后這個人說話一向是中帶刺令人很不舒服。
“皇后娘娘若有異議,自可向父皇回稟,孤只是奉命查案。”太子扔下這話,轉頭看向蘇辛夷,“永安縣主,你之前說是奉皇后娘娘的宣詔前來,要知道小玉清池才發生命案,你現在應該待在養德宮才是。”
蘇辛夷聞言立刻就知道太子這是要做什麼,面上擺出一副疑的樣子,看著太子開口,“回太子殿下,臣也很惶恐,出了此時養德宮人心惶惶,傳言不絕,偏在此時皇后娘娘宣詔臣,不只是臣意外,只怕養德宮上下也都很意外。”
說完這句,蘇辛夷轉頭看向皇后,一臉真誠的問道:“臣冒昧,不知道娘娘宣詔臣到底為了這事?”
皇后的眼睛在蘇辛夷與太子上流連,這二人言行之間十分有分寸的樣子,看上去并不相,但是總覺得這人話頭之間不太對勁。
皇后本來是打算讓蘇辛夷過來,讓看清楚死者是誰之后,然后再將張惠明的死與扯上關系。
畢竟蘇辛夷進宮第一天的確是張惠明為其引路,發生爭執被帶走也與有關,至于怎麼死的,為什麼死在小玉清池有何關系,只要將蘇辛夷與死者搭上關系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太子在這里,太子做事一項令人難以琢磨,皇后便不愿意輕易冒險授人以柄,就算是心里再慪火,此時也只笑著說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原本今日是想要考教養德宮閨秀的琴棋書畫,但是一清早就出了這種事,本宮怕大家驚,便想著永安縣主弓馬嫻,不知道能否帶著大家去馬球場散散心。”
蘇辛夷當然知道皇后睜眼說瞎話,但是既然皇后將出來的爪子又收了回去,雖然有些可惜,也不能莽撞,立刻說道:“這種小事皇后娘娘讓人傳話即可,臣自然愿意。”
皇后笑著頷首,:“那就辛苦永安縣主了。”說完看向邊的人,“佩玉,今日你便跟在縣主邊,聽縣主吩咐。”
穿藍的宮立刻站出來,“是,奴婢遵命。”說完有看向永安縣主見禮,“奴婢佩玉見過縣主。”
蘇辛夷笑,“不用多禮,今日有勞了。”
“不敢當,這是奴婢應該做的。”佩玉說完就快步走到永安縣主后站定不語。
如此,蘇辛夷看著皇后,“若是皇后娘娘沒有別的吩咐,臣就先告退。”
皇后微微點頭,“去吧。”
蘇辛夷行了一禮,轉又對著太子行一禮,這才帶著佩玉離開。
整個過程蘇辛夷與太子都沒有過多的言語與解除,皇后看著眉頭微皺,打發走了一個蘇辛夷,還有一個太子更難纏,今日真是諸事不順。
偏偏,造這些麻煩的又是自己的親兒子,皇后想起來就更憋氣。
這個混小子,自打跟蘇辛夷混在一起后,真的是越來越不著調,越來越不服管束。
蘇辛夷帶走了佩玉,知道太子殿下只怕跟皇后還有一場鋒,但是卻不能手,也不能多,不然幫不了太子不說,還會給他添麻煩。
蘇辛夷眼珠一轉,看著后的佩玉,便笑著問道:“佩玉姑娘,不知道可否問一句今早不慎跌水中亡的是哪一位?”
佩玉沒想到永安縣主回問這件事,猶豫一下,還是據實已告,“縣主初進宮應該不認識,是宮里的一位使,昨兒個還去養德宮幫著做接引,哪知道今兒早上卻……”
蘇辛夷聽著佩玉這半真半假的話,如上輩子一樣,這一位依舊心機深沉,說話做事謹慎小心,面上出幾分驚訝之,故意做出幾分鄉下村姑的單純與憨氣開口說道:“那還真是怪可憐的,不過這宮里的人我瞧著倒也不是全都是好人,昨兒個進宮為我做接引的那位心腸黑著呢。”
佩玉心頭一跳,抬眼看向這位大名鼎鼎的永安縣主,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聽還是真的直言直語,心思一轉,便笑著說道:“縣主,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您只管跟皇后娘娘說便是,娘娘一定會為縣主做主,宮曲曲使,哪來膽子敢為難縣主呢。”
蘇辛夷聽到這話就樂了,果然如所料,就知道會這樣說,于是更“直接”的說道:“沒關系,正巧遇上容王殿下,殿下路見不平就把人帶走審問了,不過殿下說審出來后會給我遞個消息,現在也沒收到消息,怕是還沒審出來。佩玉姑娘不用擔心,容王殿下十分厲害,自然能理好這麼一點小事。”
佩玉聽到這里腳步一,下心頭的起伏,出一抹笑容道:“縣主說的是,容王殿下一向是這樣,見不得別人苦。”
難怪昨日就找不到張惠明,是被容王殿下帶走了,但是既然被殿下帶走了,為什麼今早的尸會出現在小玉清池?
蘇辛夷說出這話本就是存了試探的心思,此時看著佩玉的模樣,心中有個念頭一下子冒了出來,怕是死在小玉清池的就是張惠明!
這下子就說得通為什麼皇后要宣詔前來,皇后這是給挖了個大坑啊。
蘇辛夷被惡心的不行,心里嗤笑一聲,這下好了,頭疼的該是皇后了。
但是蘇辛夷有一點想不通,張惠明的尸為什麼回出現在小玉清池?
容王那個憨憨總不會陷害自己的親娘,這里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突然出現的太子殿下,殿下在這里頭又做了什麼?
很快,就回到了養德宮。
蘇辛夷帶著佩玉正要進門,就聽到里頭有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傳來,“養德宮這麼多閨秀,怎麼娘娘就偏偏見永安縣主,正好又出了人命,我只是合理的懷疑一下而已,王姑娘這麼氣氛做什麼?”
說話的人認識,正是許玉茹,口中的王姑娘,怕不是王瑛瑤。
果然,跟著蘇辛夷就聽到了王瑛瑤的聲音,“許三姑娘,杯弓蛇影的事我勸你還是要謹言慎行,此事事關別人清白的名聲,你一句合理懷疑就讓永安縣主名聲有損,照你這樣說,我還合理懷疑這件事與你有關呢。”
“就是,紅口白牙張就說,你既然如此信誓旦旦,就應該拿出證據來才是,你有沒有證據?若沒有證據,那便是詆毀,是污蔑!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姑娘,難道這麼簡單地道理就沒人教你不?”
蘇辛夷聽到了江箬蘭的聲音,顯然是被氣得不輕,說的話都帶著幾分音。
“江姑娘,你也說了凡事要證據,那你可有證據永安縣主沒有做這樣的事?”
哦,是束思的聲音。
“束姑娘,你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讓無辜之人證明自己沒有殺人,照你這樣說,這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全境都得證明自己沒殺人,就連束姑娘你也得證明一下!”
蘇辛夷又聽到了朱蟬的聲音,王瑛瑤與江箬蘭與相已久為說話不意外,沒想到朱蟬也站在自己這邊,畢竟這次事關人命,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況下,確實不應該輕易站隊。
但是站了。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永安縣主只是被皇后娘娘請去而已,是不是為了這件事都不知道,咱們又何必在這里吵翻天。再說,昨晚上的事,我們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王姑娘與裴姑娘同永安縣主共居一室,應該知道永安縣主有沒有出去過。”
李清漪這話有點意思,這話聽著兩不得罪,偏偏又要王瑛瑤與裴念薇作證,王瑛瑤與關系好,但是裴念薇與關系一般。
“我可以作證,昨晚上永安縣主沒有出去過。”王瑛瑤立刻說道。
又過了好一會兒,裴念薇才慢騰騰的開口,“我夜里一向睡的沉,可不知道人有沒有出去。”
王瑛瑤聞言氣的臉都白了,昨晚上們都是第一次在外過夜,又是在宮里這種地方,翻來覆去睡不著,能清楚的聽到裴念薇也是好久才睡,怎麼會不知道?
王瑛瑤看向裴念薇,哪知道裴念薇看也不看,一雙眼睛微微垂著盯著地面似乎能看出朵花兒來。
束思一聽就樂了,看著王瑛瑤說道:“王姑娘,在場的人可都知道你跟永安縣主關系好,你這話說的可不令人信服啊。如此看來,永安縣主是……”
束思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蘇辛夷就看到佩玉一下子走出去推開門,推門的聲音瞬間打斷了束思接下來的話。
蘇辛夷看著佩玉的背影,心里嗤笑一聲,這是怕束思打臉啊急著保人啊。
佩玉一進去,就立刻轉過看著蘇辛夷笑道:“縣主,請。”
蘇辛夷這才抬腳走了進去,在場的眾人看到的神當真是格外的彩。
王瑛瑤等人就松口氣十分開心的樣子,其他人就不好說了。
“佩玉?你怎麼會在這里?”束思驚訝的問道。
佩玉立刻上前回道:“皇后娘娘知道永安縣主球藝極好,因此讓人請縣主過去,是想讓縣主帶著諸位姑娘去球場玩一場。”
“什麼?”束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佩玉輕笑一聲,“諸位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不如一起去球場如何?”
這大冷天的誰愿意去打球,好好地在殿中吃茶賞花不好嗎?
裴念薇就不想去,立刻說道:“我今日不太舒服,外頭天寒地凍便不去了。”
佩玉臉上的笑容一僵,對著這位前皇后家的表姑娘,的態度更為謹慎,便笑著說道:“裴姑娘哪里不舒服,奴婢讓人去請太醫為姑娘診治。皇后娘娘千代萬囑咐,一定不能讓諸位姑娘委屈。”
裴念薇看了佩玉一眼,冷冷的說道:“不用了,我躺一躺便好了。”說完就轉走了,也不給人再說話的機會。
佩玉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但是還是盡快讓自己的神恢復如常,“那諸位姑娘,這就走如何?”
束思也不想去,這大冷天的去吹什麼風,臉不大好看,但是又不能拆姨母的臺,只能憋著氣認了。
李清漪眉頭皺,顯然也不愿意去,只是姑姑是李貴妃,因此笑了笑沒言語,只是側頭看向王瑛瑤幾個人。
王瑛瑤跟江箬蘭的臉也不好看,但是倆人也不能出言反對,神很是微妙。
要是高興的大概就是朱蟬那一群武將之了,個個開心不已,拳掌。
眾人:……
蘇辛夷自己倒是不怕,便看著佩玉說道:“既然去馬場,總不好穿這一,不如讓大家先去換服,半個時辰后再去如何。”
再過半個時辰太高高升起就沒那麼冷了,二月里的天氣,正午的還是很溫暖的。
佩玉自然不能說不好,就笑著應了。
蘇辛夷往前一走,朱蟬等人就大步走過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小心將許玉茹撞了開去,氣的許玉茹臉都黑了,卻又不敢招惹朱蟬等人,只得黑著臉走了。
朱蟬一過來,就看著蘇辛夷說道:“正好我帶了胡服,你若是沒帶,我借你一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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