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窈一臉恍然,腦袋傷得不輕,傷好了就留了一條疤,祖母親手剪了的額前發,蓄起了劉海,擋住了這條疤痕,避免曬到了。
外祖母也使人送來了謝府最好藥,搭著最上等的玉容膏了小半年,疤痕這才全消了。
春曉又道:“那天您戴了一個和田白玉雙魚戲珠的長命鎖,后來長命鎖壞了一角,另一角也不見了,您哭鬧了好久,老夫人心疼您,還特地命人進寺里尋了,結果沒有找見。”
提起這個,虞窈就印象深了。
和田白玉雙魚戲珠長命鎖,是娘打給的十五個長命鎖其中之一。
白玉上頭帶了紅黃兩的飄花,那飄花像極了一紅一黃兩條錦魚嬉戲,娘使人稍加雕琢,就了雙魚戲珠的雕樣,也是天生的紋理,上頭的魚兒活靈活現,真有靈氣,是十分喜歡,整日戴著也不離。
后來發現長命鎖缺了一塊,兩條錦魚只剩下一條紅的,黃的那條錦魚,隨著缺了的那一角不見了。
當時,可把傷心壞了,還哭鬧了許久。
后來,祖母說壞了的長命鎖不吉利,那塊長命鎖就讓收到了箱底,日子久了,也漸漸拋之了腦后。
虞窈點點頭:“那個賊人可有捉到?”
春曉笑著點頭:“捉到了呢,奴婢聽說,還是多虧了鎮國侯世子這才捉到了賊人。”
怎麼又跟宋明昭扯上了?虞窈沒再多問,就來到許愿菩提前,旁邊有個老婦支著擺兒,在賣許愿用的紅錦帛,連一些稀罕的料子也都有。
春曉買了兩個最好的許愿帛,取了銅錢穿到錦帛上,串了一百個銅錢,虞窈就不讓穿了:“夠了!”
春曉道:“小姐,奴婢聽說,許愿帛上的銅錢串得越多,拋得就越高,也就越吉利,不如再串一些?”
虞窈搖搖頭:“佛家講究緣份,萬事適可而遏止,求的不過心安二字。”
春曉將錦帛遞給了虞窈。
虞窈拿著錦帛,雙手合掌,低頭默念了《保壽經》,喃聲許愿:“愿祖母,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許完了愿,虞窈踮起腳尖,將錦帛用力打樹上一拋。
后頭的春曉幾人,眼兒隨著拋高的錦帛往高了瞧,眼見串了銅錢的許愿帛掛在菩提樹高的一主桿上。
賣錦帛的大娘笑瞇瞇地說:“小姐這許愿帛拋得可真好,不僅拋得高,還在主桿上頭,便是刮風下雨也不會輕易丟落,保管能長長久久。”
討喜又吉利的話兒,誰不聽?虞窈笑彎了兒,讓春曉給了賞銀。
老大娘一掂量,頓時笑咧了。
另外還有一條許愿帛,虞窈念了《藥師經》,許愿:“愿表哥,惡疾自去,百病皆消,遠離災禍,一世榮寧。”
這回沒輕易就拋,而是先攢了一口氣,就著這氣力,用力拋了許愿帛。
恰在這時,不知哪兒來了一陣怪風。
許愿帛在半空中迎風肆,虞窈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好在許愿帛借著這風勢,掛到了更高的一主桿上,還纏了一道,這才松了口氣。
春曉笑了:“小姐拋得比之前還高。”
“也是借了風勢。”虞窈笑彎了兒。
一旁的老大娘樂呵呵地:“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這陣風來得巧,來得妙,也來得好,真正是吉利得很,姑娘因謀事吉,有東風相助,必能心意通達,所愿順遂。”
虞窈覺得這大娘巧得很,又讓春曉給了賞銀。
老大娘見這樣出手大方的小姐,樂得又說了不討喜的話。
虞窈最后瞧了一眼許愿帛,便要回廂房去,冷不防,就瞧見不遠有一個穿了深青直綴的人,正在著,也不知道在那兒站了多久。
虞窈心頭猛跳,下意識就退了一步。
春曉也看見了,小聲道:“是宋世子,沒想到他今兒也來了寶寧寺,您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姑娘還小,男大防沒那麼嚴重,而且后還跟了丫鬟婆子,見了相的人家,不得要打聲招呼,沒得失了禮數。
“不用了,我往常也沒正經見過宋世子,他大約也識不得我,不用特意過去。”虞窈輕抿了一下角,對宋明昭福了福,就要走人。
宋明昭也是一愣。
他原是打算去一趟幽州,但京兆還沒出,家里就打聽到幽州戒嚴了,說是混進了細,止出,便只好作罷。
今兒沐佛節,本是隨意走走,哪知竟徇了記憶來了這,就見一個小姑娘站在樹下許愿、擲錦。
小姑娘一素錦姿儀靜好,宛然靜,瞧著還沒到“男大防,互相避諱”的年齡,還是要避著一些才好,正要走的時候,就聽到小姑娘溫的聲音,如鶯燕囀,燕語喈喈,聲聲耳:“佛家講究緣份,萬事適可而遏止,求的不過心安二字。”
不知怎地,他倏然就頓住了足。
抬眸就瞧了一眼菩提樹,上頭掛了許多許愿帛,有的串了一長串的銅錢,甚至還有人在下頭用紅紙包了銀錠,金錠,綁在許愿帛上,大家都覺得許愿帛越“重”,就拋得越高,在樹上掛得也越久,就越吉利。
有人像這般心思明凈,心念徹。
殊不知,許原帛越“重”,未必能拋得越高,遇見了風雨,最先掉下來的,反而是那些越“重”的許愿帛。
眼見小姑娘素淡的影,漸行漸遠……
宋明昭心中無端有些悵然若失,恰好見了一旁有個掃灑樹葉的老僧,就問:“剛才那位姑娘,是哪家的?”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僧人識不識得,也只是隨口問了一句。
灑掃的僧人抬眼瞧了:“巧了,老僧恰巧認得,那是虞府大小姐,每年沐佛節都要隨著祖母一道進寺里供奉佛祖,悼念亡母。”
宋明昭呼吸一:“每年?”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虞府大小姐似乎是虞窈,祖母待十分喜,時常會提及與有關的話。
虞大小姐之前贈了祖母不錯的藥梨膏方子,祖母吃了一陣子,咳疾也緩解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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