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從臥室探出頭,看了一眼站在臺打電話的傅郁時。
只見他面朝窗外,左手拿著電話,右手食指中指間夾著香煙,全程并不怎麼回話,只是偶爾回應一兩個字。
江橙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要掛斷的意思,索靠在臥室門邊,用指甲一點一點摳著木質門框。
“咯吱咯吱”的聲響,終于還是將傅郁時的目吸引了過來,他轉過,看到江橙像小花貓似的,用小爪子撓著門框的木板,便朝招了招手。
江橙有些扭的走過去,剛近便聞到一新鮮的煙草味,是專屬于傅郁時的味道。
“怎麼了?”傅郁時用右手蓋了一下手機的傳話筒,問道。
“問問你去幾天。”江橙問道。
傅郁時吸了最后一口煙,將大半個煙屁捻滅在窗臺上,朝著半開的窗戶吐出煙霧,才回答江橙的問話:“初五之前回來。”
那就是三天兩夜。
江橙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又轉過,臉不自然的問道:“還需要給你收拾嗎?”
聽到江橙的問話,傅郁時空出的右手了過來,從江橙左側腰部穿過,將的拉過來在自己前。
“等會兒再打過來!”
伴隨著右手環抱的作,傅郁時已經將電話切斷。
拿著手機的左手拖住江橙的頭,傅郁時俊逸的臉龐便覆蓋下來。
一時間,江橙只覺后腦勺有邦邦的東西,還帶著一熱度。
那應該是傅郁時剛才用的那部手機。
收拾好行李下樓,江橙微微紅腫的還沒有消退,臉上的紅暈還若若現。
“會開車嗎?”
傅郁時走在江橙右側,拎著的行李箱,兩人并肩走向小區大門口。
雪后的天氣,比起下雪更加寒冷。
被風一吹,即使包裹的再嚴實的江橙,也忍不住了脖子。
“會開,但很開。”江橙幾乎要將整張臉扎進圍巾里了。
傅郁時出左手臂圈住江橙的肩膀,將半摟在懷里。
“昨天喝了兩場酒,開車違規,一會兒你開吧。”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車前。
還是那輛悉的黑邁赫。
放下行李,傅郁時自覺地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江橙無語,對方毫不給拒絕的機會。
“我們去哪兒?”江橙扣好安全帶,悉了片刻,打著火,轉頭朝傅郁時問道。
傅郁時一上車便拿出手機回復郵件,聽到江橙的問話,抬起頭,打開車導航,右手輸一個街道名稱。
“按照導航走就行。”
江橙看了一眼目的地,是市北的一片住宅區,連二環路都不到,他們應該是去那邊接人的。
開車前,江橙戲謔道:“老板,我的小命不值錢,您可是家幾百億呢,確定要把你的命到我手里嗎?”
傅郁時看著江橙狡黠像小狐貍似的眼神,忍不住手了白膩的小臉,笑著說道。
“開吧!我信得過你!”
大年初二,街上車輛本就不多,江橙又是個膽大心細的格,汽車左轉進主道,平穩地開了出去。
傅郁時這輛奔馳轎車,是頂端高配版,自擋,開起來很舒服。對于江橙這樣的新手來說,很容易駕馭。也難怪傅郁時單獨外出時一般都會選開這輛車。
半小時后,江橙將車停在了一個穿黑短款羽絨服的年輕人邊。
這人便是傅郁時的專用司機王波,據說是一個武警退伍軍人,今年三十歲,因執行任務過一次重傷,便被迫退伍了。
江橙下車朝王波點了點頭,很自然便坐進了車后座。
王波進駕駛座并沒有著急開車,而是等著傅郁時上車。
剛剛江橙下車時,傅郁時煙癮有些犯了,從中控臺拿出煙盒和打火機下了車。
傅郁時下車煙的時間里接了個電話,不知道電話說了什麼,傅郁時接起來說了幾句話便朝江橙的后座去。
掛斷電話,一煙也吸得差不多了,傅郁時將煙頭準確地彈不遠的垃圾箱滅煙區,又向路對面看了一眼,似乎發現了什麼,眉頭微微皺起。
傅郁時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想要坐進去,一只腳已經進來,卻突然又撤了回去。
隨著一聲“嘭”的關車門聲,接著后車門被打開了,傅郁時坐了進來。
“走吧!”傅郁時對著駕駛座方向說道。
汽車順著二環主干道很快通過高速收費口,一路向北開去。
春節長假期間,高速各路段收費口起落桿自起,免費通行。所以車輛不用在斑馬線口等待。
一路上,傅郁時似乎很忙,不是在理郵件,便是在接聽電話。
江橙習慣沉默,倒是也不會無聊,看會兒外景或刷會兒新聞,倒也愜意。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路過一服務區,王波停下車詢問傅郁時要不要下車休息一下。
傅郁時將眼睛從手機屏幕上離開,沒有回答王波,而是看向江橙,眼帶詢問。
江橙正好也看過來,沖傅郁時搖了搖頭,眼神迷離,顯然有些犯困。
“走吧!”傅郁時收起手機朝王波說道。
黑的邁赫再次啟,以均速120邁繼續向北行駛。
“困了?”傅郁時出手拉過江橙白的小手,拇指在手背輕輕索著。
“有點,”說完江橙另一只手捂著打了個哈欠。“我們去哪?還有多長時間到?”
傅郁時習慣要抬起左手臂看鋼表,卻在下一秒意識到此時他的左手正拉著江橙的右手,便只好用另一只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再有一個小時吧。一會兒你到了就知道了。”傅郁時難得跟人賣關子。
“那是不是要出省了?”江橙知道林城在本省北部,出了林城基本就要到京都地界了。
“沒有。”傅郁時干脆將江橙的小手放在自己左上,繼續用拇指索著。“林城是出了,離出本省還有一段距離。……你也太小看本省的面積了,區區兩個小時怎麼能走完。”
傅郁時笑著說道,后半句話中不免帶著調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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