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文可以接,可以接。”錢掌柜頓了頓,帶著幾分期待道,“我想讓楚姑娘把粽子長期地放到我酒樓賣,不知楚姑娘意下如何?”
楚旭華和沈如月一聽,神一震,這完全是上趕著的生意啊!
長期做粽子生意還沒想過,但是有一個固定生意也不錯.....楚清芷微微笑道,“錢掌柜能吃下多?”
錢掌柜信心滿滿道,“一天五千不問題。”
楚清芷沒有立即定下,而是轉過頭問楚旭華和沈如月,“你們覺得如何?”
楚旭華和沈如月眼睛里閃著芒,明顯是極為贊,但轉念一想,清芷這麼問他們,肯定不是問他們贊不贊,應該別有深意。
這麼一想,兩人表在臉上的神慢慢了下去,變得平和。
楚清芷看到兩人的變化,暗暗稱贊,想告訴兩人的便是談生意的時候不要表緒,要讓自己看起來深不可測,不到底,這樣對方才會跟著自己的思路走,自己掌控。
楚旭華沉片刻道,“五妹,錢掌柜誠意十足,我覺得可以答應。”
楚清芷點點頭,“錢掌柜要是真的考慮好了,我們接下來就可以來商談一下合作的細節了。”
“一切都聽楚姑娘的。”錢掌柜自然是把三人的反應看在心里,但是沒說什麼,做生意嘛,是需要好好磨煉。
沈如月把紙筆拿了出來,一條一條地擬定合約。
商談了半個時辰,合約便簽訂了,端午節過后第三天開始供貨,每天五千,一個二十五文,簽了一年期。
楚旭華客氣地把人送了出去。
……
縣衙。
最近縣令很愁,特別愁,愁得都快睡不著覺了。
已經快兩個月不下雨了,出去巡查的縣丞回來稟告,田地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裂,有些不耐旱的莊稼已經卷起葉子要枯萎了。
哎喲,這莊稼可是村民的命子,也事關秋收之后賦稅的問題,要是不上去,他這烏紗帽可要不保了。
不過現在莊稼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人枯水。
考慮著干旱,寶座上的仁君可能會考慮減免賦稅,可是這人死了,不可挽回啊!
聽說遠一些的地方,村民天天跑到縣衙門口鬧,讓縣衙想辦法找水,嚴重一些的甚至出現了流民的況。
哎喲,頭發要掉了。
這時師爺步履輕快地走了進來。
師爺神采奕奕,似是遇到了什麼喜事,“大人。”
縣令皺著眉頭,急忙問,“怎麼樣了?”
師爺輕松道,“大人,我們縣衙周邊的村子還能保命,那些缺水比較嚴重的村子已經自己想辦法找到水源了。”
縣令驚奇,“他們怎麼找到水源的?”
師爺帶著幾分神道,“是一個人幫忙的。”
縣令覷了師爺一眼,“誰啊,別賣關子了。”
師爺含笑道,“就是你特別關照的那個小農。”
這印象深刻,縣令一下就反應過來了,“楚清芷?”
師爺手拿扇子點了點,“對,就是。”
縣令眉頭微微舒展,眼里閃過幾分驚奇,“那小姑娘還有這等本事?”
師爺也是佩服不已,“是啊,聽說那小姑娘學習過風水,也不知道師承何,那麼厲害!”
縣令沉片刻問,“楚清芷現在在干什麼?”
師爺已經打聽過了,“在幫村民找水源。”
縣令緩緩點頭,出思考的神,一會兒后道,“暫且不聲,等楚清芷把這事解決,本只會把的功績報上去,好好嘉獎。”
師爺肅然地拱手,“是。”
楚清芷能找到水源的事早已經在各村之間傳遍,相當多的村長來請去找水源,現在已經了周邊的名人,以及大恩人了。
……
南方邊境。
烈日炎炎,藍的天空,掛著火球般的太,云彩好像被太燒化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樹被太曬得垂下了頭,鳥兒們無力地飛著,小狗耷拉著腦袋,出舌頭個不停……
燥熱的風吹得人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樣。
邊境某森林邊緣,一無際的白營帳,一直延到遠,遠遠看去,像一叢蔓延得沒有邊的蘑菇。
帶著幾分沉悶的軍營里,一道興的聲音遠遠傳來,“小神醫,小神醫,大家都沒事了……”
一充斥著濃郁藥味的營帳里,桌邊,一個十五六歲的年,正低著頭拿著搗缽搗藥。
年的皮很是細致,一雙眼睛明澈單純,眼神嚴謹,眉目清秀,一襲米白袍,有些單薄,瘦瘦高高的。
他聞言一愣,然后放下搗缽,走了出去。
剛才喊話的小兵正好到了營帳前,明明很興激,但是在看到年之后,卻立馬變得循規蹈矩,眼神之間著敬重。
年沒有理會小兵,凝著眉,徑直往病患走去。
自從軍營接二連三地有人病倒之后,靜君便下令單獨開辟一空間給病患居住,在軍營的邊緣上。
原本死氣沉沉的地方,此時變得格外有生機,大家說說笑笑,頗有些劫后余生的慶幸。
年看著這一幕,不用把脈也知道大家好起來了,心里不由一松。
有人看到他,連忙行禮,“見過小神醫。”
“見過小神醫。”
太醫院院正有一位從小便展醫天才的孫子。
七歲背完一本掌厚的《草藥大典》,十一歲看完院正大人收藏多年的醫書,之后去了大凌各地方游歷,十五歲歸來便了藥到病除的神醫,聞名整個大凌。
他聽說軍營接二連三有士兵出現不明原因發熱,嘔吐,腹瀉,他便自請來到軍營,尋找病因。
詹鴻鈞單手負后,目視眾人,年紀小卻沉穩有度,“打掃一下,歸營。”
眾士兵拱手,“是,小神醫。”
詹鴻鈞轉往營帳走,暗暗思考,沒想到大凌竟然出了一個比他醫還高超的人,讓人意外。
得去看看此人長什麼模樣。
收拾一番,詹鴻鈞告別了軍營里的將軍,快馬加鞭返回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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