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到了最后卻發現是最困難的,那個江思孟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怎麼也找不到。
連著找了三天,一點兒影兒都沒有著,這讓縣衙里的人焦躁不安。
一連死了那麼多人,如果沒抓到真兇,縣令肯定要被上面問責。
而且現在譚家的案子全縣城關注,如果不抓住真兇,也難以給民眾一個代。
因此縣令大人倍力,下了死命令,必須要抓住真兇。
這三天,楚清芷什麼都沒有說,讓楚旭錦想辦法,算是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
陶一茜依然扮男裝跟在楚旭錦周圍,小姑娘還是有幾分聰明才智,出了一兩個計策,只是沒奏效。
終于終于,這天幾人談到了重點。
縣衙里,楚旭錦忽然在焦頭爛額的氛圍里開口,“我覺得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
陶一洲立馬問,“誰?”
楚旭錦看向一言不發的楚清芷,道,“紅鶴!”
楚清芷不聲,沒有一暗示,楚旭錦要長,必須靠自己,“三哥,你為什麼這樣說?”
楚旭錦穩了穩心神,“譚茂之死后,除了暈倒了一下,從未表現過對譚茂之的關注,反而整天把自己關在家里,另外那件夜行還無法解釋,要說跟這件事沒有關系,在場的人怕是一個都不信,雖然這幾天沒有異樣,但這恰恰說明了問題。”
陶一洲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楚旭錦大膽地猜測道,“如果紅鶴跟這件事有關,那江思孟會不會就藏在紅鶴那里?”
捕頭抱住刀站在一旁,嚴肅的眉目里都是憂愁,“旭錦,你之前去看過紅鶴姑娘的居所,不是沒看出什麼嗎?”
楚旭錦遲疑道,“紅鶴姑娘的屋子里之前我是沒看出什麼,但現在想想,有很奇怪的地方,的屋子里有一盆夜藤的盆栽,還擺放著幾個和譚府一樣的香爐,一個房間一個香爐就夠了,為什麼要擺放那麼多?”
實在走投無路了,捕頭想了想,立即調集了人手,道,“走,去紅鶴那麼看看。”
大家都跟著去了紅鶴的住。
楚清芷走在最后面,已經想到江思孟藏在哪里了,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不著急,給楚旭錦一些時間。
這不,還是有效果的。
在捕頭的帶領下,一行人立馬趕往紅鶴的小院兒,沒給紅鶴任何準備時間,捕快們直接把小院子給包圍了。
一個捕快上前敲門,“紅鶴姑娘,請開一下門。”
百花樓的老鴇見一眾捕快的聲勢那麼大,一邊過來招呼,一邊暗罵紅鶴不安分守己,招來禍端。
紅鶴聽到捕快的聲音,倒是立馬開了門,依然是嫵多姿的模樣,表微笑,不急不緩,“各位爺,這次來又有什麼事?”
楚旭錦把要說話的陶一洲拉了回來,委婉道,“沒什麼,我們來看看。”
畢竟沒有真憑實據,貿然說自己來抓人,要是沒抓到怎麼辦?
紅鶴將兩人的小作盡收眼底,不過目只是略略掃過,并沒有過多停留,“上次不是來過了麼?”
捕頭語氣強,“還紅鶴姑娘配合一下,不會打擾你很久的。”
紅鶴很坦然地讓開,“那你們請便吧。”
捕頭,楚旭錦,陶一洲走了進去,楚清芷走去跟紅鶴說話,“紅鶴姑娘節哀順變。”
紅鶴低下頭,流出幾分傷心,“茂之那麼喜歡我,現在他死于非命,我打算齋戒一段時日,給他念經超度。”
楚清芷點點頭,“紅鶴姑娘有心了。”
跟紅鶴說話的時候,神識放出來,將整個院子都籠罩起來,一寸一寸地尋找。
院子里有一棵芭蕉樹,芭蕉樹背面有一口井,楚清芷將屋子找完之后,調神識集中到了這口井周圍。
探神識,發現井是干的,而且有人生活的痕跡。
井下有一通道,沿著通道,來到盡頭,看到了一間糙的石室,石室里一個相貌獷的男子正坐在床沿刀。
這長相,很有北疆民風彪悍的特了。
楚清芷將神識收了回來,繼續跟紅鶴聊天,“紅鶴姑娘可有什麼兄弟姐妹?”
紅鶴陷了回憶,“我記得小時候我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隨著我爹下獄,家眷被充奴籍,兄弟姐妹賣的賣,死的死,我就孤兒了。”
楚清芷輕輕點點頭,沒再問。
走進去,抱了一個香爐出來,這香爐真的很像譚府的香爐。
紅鶴見狀,眼皮一跳。
楚清芷把香爐放到院子的桌上,然后取出一截夜藤放里面,用火折子點燃。
之前楚旭錦提到香爐的時候,才忽然發現錯過了一個重大線索,那就是香爐。
夜藤點燃之后,蓋上香爐的蓋子,煙便從香爐的隙里飄出來。
本來夜藤燃燒的煙是紫的,但是此時從香爐里飄出來的煙卻呈現黑,這不用說也有問題了。
其他什麼都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個香爐。
紅鶴看到這一幕,臉一下變得煞白,渾發寒,楚清芷發現這個了,發現這個了!!
紅鶴目忽然變得狠,袖子里一抹寒閃過,盯著楚清芷的后背,緩步向走來,眼睛里殺意浮現。
楚清芷眼角的余微微往后看了看,不聲。
紅鶴走到走到楚清芷的后一步的位置,眼睛微微一瞇,“楚姑娘,你看出什麼了嗎?”
說話讓楚清芷分心的同時,袖中的匕首猛地刺了過去。
楚清芷敏捷一個旋,躲過了匕首,同時打落紅鶴手里的匕首,并卸了的胳膊。
“啊——”
慘聲響徹整個院子,瞬間吸引了所有捕快的注意力,屋里的三人也連忙跑出來。
“五妹,傷著你沒有?”楚旭錦看到地上的匕首,嚇得一腦門兒都是汗,連忙把楚清芷拉到一旁,細細打量。
楚清芷微笑著搖搖頭,“三哥,我沒事。”
捕頭冷聲命令,“把綁起來,帶回衙門!”
紅鶴看著楚清芷,沒有掙扎,眼睛里帶著認命的死寂。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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