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令聽到皇后這樣說,就看著,“事要是這麼容易,四嫂你也不會今日才我進宮。”
皇后就嘆氣,“我就知道你能猜得到,但是不管難不難,態度總是要有的。”
傅元令就笑了,“其實這件事我們自己是有打算的,你在宮里,又在太后近前,這些事還是不要沾手的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若是問也不問,什麼也不做,那一位只怕是以為我好欺負,下回就會更過分。”
皇后看著傅元令,“太后剛回宮,不知道多人盯著,我的確不能鬧出太大的靜。”
皇后也有自己的危難之,不過攤開來跟傅元令講,“再加上那齊縉已經被打斷了,一時半會的也不能進宮,所以這件事我就先把那日違規的宮人置了。”
說到這里皇后的神一凜,“太后宣召人進宮自然是符合規矩的,但是宣召外姓男子進宮,怎麼也得在冊子上記一筆,但是沒人提及此事。”
傅元令聽到這里臉也有點不對了,皇后掌管六宮,太后一回來,就有人敢瞞著皇后替太后做事,而且還是這樣的大事,這對皇后來講就很丟臉了。
這是在挑釁皇后的威嚴。
傅元令皺著眉頭,“太后在宮里畢竟住了幾十年,人脈是有的。”
就因為這樣,所以太后一回來才能號令別人做事。
皇后點頭,“是啊,以前是沒機會置那些人,畢竟太后娘娘在皇陵守陵祈福,我們做晚輩的怎麼能趁機清理太后的人,這傳出去也不是什麼好名聲。但是這次是太后自己撞到我的手上,我自然也就毫不客氣,就是委屈了熙玥。”
“又不是四嫂你委屈,哪里能擋住有心人算計。”傅元令冷笑一聲,畢竟誰也想不到太后能做出這麼無恥的事。“這次清理宮人,太后就這麼同意了?”
“那當然不會。”皇后眉峰帶著幾分凜冽,“但是也架不住我證據確鑿,便是說破天,太后也攔不住的。”
傅元令長舒一口氣,“這也算是斷了太后一臂。”
皇后頷首,“這也只是開始而已,后頭的事只怕是要更難些,我也是提醒你不要大意。”
傅元令就低聲說道:“熙玥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但是還沒對外宣揚。”
皇后一驚,隨即就道:“是因為太后嗎?那也不能匆忙給孩子定下人家,哪戶人家?”
傅元令就把宋時彧跟熙玥的緣分講了講,笑著說道:“這也算是一樁良緣,倆孩子有這個緣分,我們家也不是看中門第的人家,只要孩子爭氣能干心思正就了。”
皇后就覺得宋時彧這麼名字有點悉,想了想才想起來,就道:“我聽翀兒提及過此人,在東陵府剿除海匪他還立了功的。”
“這孩子沉穩的,書會比試得了第一,秋闈又拿了會元,是個能靜下心好好讀書的。”傅元令笑著夸贊。
這樣一聽,皇后倒是有幾分滿意了,“熙玥自己也相中了?”
“嗯,不點頭,這婚事也不了。”說到這里傅元令笑著開口,“時彧那個孩子長得好看又能做得一手好菜。”
皇后瞬間明白了,熙玥這孩子沒別的病,一個是喜歡人,一個就是喜歡食。
偏這個宋時彧都占全了,熙玥能不同意才怪。
“沒有消息傳出來,你這是下了?”皇后琢磨著九弟妹的意思,這樣做肯定有原因的。
傅元令看了一眼壽慈宮的方向,“嗯,現在還不到機會,會有機會的。”
皇后就以為傅元令是怕宋時彧的份傳出去對他不好,“你一向想的周到。”
傅元令點點頭,“沒幾日大姐就要到了,到時候就更熱鬧了。”
說起這個皇后也高興,“可不是,一年多沒見了,這次幾個孩子還立了功,陛下很高興。”
冬日天短,皇后也沒留傅元令太久就讓出了宮,等傅元令坐車回去天都黑了。
肖九岐本想去接人的,哪知道臨時有點事出了門,等他回來媳婦都回家了。
“這幾日怕是都要下雪,你沒事就不要出門了。”肖九岐看著媳婦的臉好了些,心頭就沒那麼擔心了。
傅元令道:“幸好這雪不了災,瞧著倒還好,天怪冷的,沒事我做什麼出門。”
肖九岐想想也是,“今日忙活一天,早點歇了吧。”
傅元令也有點累,倆人就進了帳子,熄燈。
黑沉沉的夜下來,夾著呼嘯的北風,不斷地在半空盤旋。
第二天難得是個大晴天,一早就普照,讓人的心也好了起來。
一家人正在吃早膳,今日肖九岐不上朝,肖翼也早了些過來,只差了一個肖翀,不過他現在每日都要跟著陛下聽政是沒空閑的。
肖熙玥看著外頭的天氣,就高興地說道:“可算是放晴了,娘,今天我能出門嗎?”
“你想去哪里?”傅元令換了公筷給肖翼夾了一個海鮮蒸餃,從東陵府回來后,一家人就喜歡吃各類魚的餃子,又鮮又,隔個三五天就要上一回桌。
“去找清舒啊,上回還給我寫信呢。”肖熙玥就道,“我們不走遠,就去茶樓坐坐說說話。”
“那來家里也一樣。”
“不要,我們向往外頭的天空。”
肖九岐就樂了,“去就去,帶上護衛,你不許扔掉他們。”
肖熙玥做個鬼臉,“好嘛。”
肖翼也跟著一笑,“你想想齊家的人,這可不是什麼好人家,萬一他們還想算計你,你出門就很有危險,帶上護衛是必須的。”
想起那齊縉,肖熙玥的臉就鄭重下來,“我知道了。”
又不傻,當然不會置自己安于不顧。
用完早膳,肖翼要去衙門,肖九岐就陪著媳婦等太醫前來診治,熙玥帶上護衛就出了府,一時就安靜下來。
“你非要我看太醫,你看我今日氣多好,一點事也沒有,前段日子就是忙了些。”傅元令又不傻,自己的什麼狀況能不知道,要是真的不舒服,才不會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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