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太夫人隨著老太爺搬去了別院之后,傅嘉琰一年到頭不回家,石氏更是正大明將幾個庶子分出去,就跟當初伯府分家不分房一樣,各房管各房,日子可不是艱難。
石氏只覺得心里痛快,傅嘉琰生那麼多庶子,還想讓這個嫡母拿自己的嫁妝養一輩子不?
別做夢了。
強忍著心里的厭惡,石氏換了裳,去了前院。
傅嘉琰現在就在前院養病,一進屋子就有種難聞的味道彌漫出來,石氏強忍著惡心這才走了進去。
傅嘉琰瘦了很多,仿佛風吹就能走,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看到是石氏,不由得皺皺眉頭,“你來做什麼?”
兩夫妻現在連面子都沒有了。
石氏板著臉,強住心里的厭惡,淡淡地說道:“有件事要跟老爺商議。”
“什麼事?”
“太夫人這一走,家里也沒別的事了,老爺如今在府里坐鎮,我想去看看元玉。”石氏說道。
“什麼?”傅嘉琰驚呆了,就算是兩夫妻只剩面子,但是他現在在養病,難道這個做妻子的要扔下自己這個丈夫出京?
石氏像是沒看到丈夫面上的神,臉上出一個笑容,“元玉一走這麼多年,我這個當娘的很思念他。再說幾個孫子孫我都沒見過一眼,也該去看看。他在任上千里迢迢不方便回來,只能我過去了。老爺一定能諒我做母親的心吧?”
“你……”
“我就知道老爺是能諒的,那就這樣說定了。”石氏說完仍下傅嘉琰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忽然轉回頭,盯著他,“老爺也不用怕邊沒人伺候,我會把你養在外頭的幾個人抬進府伺候你,想來老爺是開心的。”
傅嘉琰氣的渾發,“好……好,可見是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
“老爺說什麼呢,我只是太思念兒子了。”石氏收起臉上的笑容大步離開。
傅嘉琰氣得心口直跳,這個惡婦,他就知道這是要報復自己!
石氏回了自己的院子,的嫁妝早在半年前就已經送出伯府到自己的陪嫁莊子上去了,現在就算是離開伯府去兒子那里,也是一點也不怕的。
至于傅嘉琰……
這麼多年花天酒地的,他自己的私產早就花的差不多了,不走,等著傅嘉琰把自己的嫁妝敗嗎?
至于自己走后傅嘉琰有沒有銀子度日跟又有什麼關系,他不是沒有兒,兒子沒錢那就去找有錢的兒好了。
石氏早就準備妥當,說走就真的當天就走了。
傅嘉琰定下神,想起跟石氏要庫房的鑰匙時,正院已經沒了人,他心頭一震,再讓人去查府里的庫房,等打開門見到里頭空空如也,傅嘉琰一下子氣暈過去。
伯府頓時了套。
傅元令這邊得了消息已經是二月初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走肖翼跟瑤瑾婚事的禮節,三六聘務必要辦的風風。
這樁婚事本就是人矚目,榮王府跟長公主府都是陛下看中的人,兩邊結親自然是喜上加喜。
過了上元節,宮里的太后小病了一場,因為太后這一病,選秀的事就被擺上了桌面,太后要求陛下好好挑選秀進宮,還特意把這件事給皇后去辦。
甚至于就連病床前侍疾,太后都沒讓皇后手,而是讓展淑妃去了壽慈宮服侍。
太后這樣做,落到外人眼里,自然是太后不喜皇后的意思,再加上太后要皇后主持選秀,這里頭的意思誰又能不明白。
除此之外,伯府那邊是因為傅嘉琰沒銀子花用這才找上傅元令這個有錢的兒,但是沒想到沒見過兒,先被瑾王拎走了。
傅元令等肖九岐回來就問了一句,“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找我?”
“石氏搬空了伯府的庫房,自己帶著人連夜去找兒子了,只留給了傅嘉琰一個空殼子,傅嘉琰沒錢了,所以來找你。”肖九岐忍著惡心說道。
傅元令:……
萬萬想不到!
“石氏真的這麼做了?”
肖九岐點頭,“倒是夠狠的,傅嘉琰得了這種病,本就要用好藥養著,把他的銀子斷了,就是想要他的命呢。”
人狠起來,真是沒男人什麼事兒。
“確實令人想不到。”傅元令也沒想到石氏能這麼豁得出去。
“狗咬狗罷了。”肖九岐嗤笑一聲,“活該!當初這兩口子可是商量好了算計你,沒人心的東西。”
“堂堂一個伯爺,淪落到這種地步。”傅元令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既然找上門,我總不能不管。”
畢竟傅元令有錢,若是不養著自己的父親,這要是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很不好。
石氏這是咽不下心里的惡氣,臨走也得給自己添堵。
“你打算怎麼辦?”肖九岐倒是不在乎這些,但是他在乎媳婦的心。
“石氏不就是想著把傅嘉琰熬死了,就能出頭了嗎?”傅元令嗤笑一聲,“我偏不如的意。”
“你的意思是給傅嘉琰治病?”
傅元令點頭,“雖然這病治不好,但是只要好好的養著,還是能多活幾年的。”
肖九岐就明白了傅元令的意思了,這就是要跟石氏打擂臺。
石氏能去兒子那里躲一時,難道就真的能扔下傅嘉琰在上京一直不管不問?
那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這樣做了,以后還有什麼臉面在上京的圈子里面?
所以,石氏的本意應該是去傅元玉那里待上一年半載,傅嘉琰本就得了這種病,又沒多銀子,熬也能熬死他。
但是要是傅元令出手拿出銀子好好的給傅嘉琰治病,縱然不能痊愈,但是卻能讓他多活幾年,石氏難道幾年都不回上京?
就看誰熬過誰吧!
“這事兒給我,你別費心了,我找個太醫給他看病。”肖九岐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大張旗鼓的散播出去。
石氏扔下丈夫出京,他媳婦孝順親爹的好事當然是要好好宣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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