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
宋彪沒多余的心思去聽他說那些沒用的玩意兒,十分不耐煩的開口。
同時,他手里的茶盞也被擲在就茶幾上,發出“砰”的一聲響,彰顯出了主人現在的心。
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會宋彪的脾氣,眼看宋彪是不耐煩,宋現不敢多廢話,趕撿著主要的說。
這事兒還得從兩個月之前說起,宋彪婚的那日正是集日,宋現來趕集正好就遇上了親的隊伍。
宋彪親本就沒有通知他們,只聽說宋彪是回去上了族譜的,但家里誰都不清楚這事兒。
不想他來趕集卻正好遇上了,去吃杯喜酒肯定是不可能的,宋彪就不會讓他進去。
也不知道是宋彪親的事刺激了他還是怎麼的,反正他心頭就是堵得慌。
在鎮上轉了半天也不想回去,下去的時候去了鎮上一個賭坊里玩了幾把,運氣不錯還?他贏了幾個子。
等再從賭坊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是暗了,已經趕不上回去的馬車,要回去只能是走路。
他可不想走路,到家都得半夜去了。
掂了掂手里剛贏來的銀子,轉念一想宋現就去了花街。
“哼,你宋彪娶媳婦兒,老子也有快活的地方。”
宋現比宋彪小了三歲,但也是了婚的,家里的媳婦兒懷著老二,正是不能滿足他的時候。
憋了幾個月,今兒正好是找著機會。
他知道宋彪的堂子就是那條街上,他還非就要去。
“你宋彪開得,老子還就去耍得。”
最后,還是畏懼于宋彪的威名,不敢真?進宋彪的地盤兒,進了常婆子的堂子。
那天晚上是真睡了姑娘,銀子也是給了的。
不僅是給了,他贏來的那點銀子還都給了出去。
因為心頭憋悶,喝起酒來格外的快,又加上有姑娘有意的勸酒,宋現很快就醉了。
醉酒之后那心里話也就吐得暢快,他開口說起宋彪,姑娘就順著接話,說宋彪娶得新娘子可是如何如何。
把宋彪那讀書人家出來,又是白貌的媳婦兒跟他家里那個都不能知道收拾自己的媳婦兒一對比,這宋現就更是憋悶了,心頭火氣竄。
罵罵咧咧不聽,還句句都是沒過宋彪。
聽他罵宋彪,姑娘不敢再接話。
只后來,也不知他是沒喝過癮,還是沒罵過癮,又嚷嚷著要再姑娘來陪。
到了他們這地方,管你幾個姑娘陪,只要掏得出銀子,連著老鴇子一起來都行。
他兜里的那點銀子就是這麼沒?的,第二天從堂子里出來的時候連一個字都沒有,最后還是著走回去的。
那之后宋現彷佛是嘗到了賭錢的樂趣,手里一有了銀子就往鎮上跑,有時候贏有時候輸。
輸了就在賭坊里借,一開始的時候借得,回去這里那里的哄點騙點,也能還上。
后來,膽子放大了,兩次就簽了二十兩的欠條。
這欠條,還是十天之前簽的,這就是已經到了期限。
這路數,可不就是宋彪他們干的麼。
哼,也就是宋現這種腦子被驢踢的人才能簽。
“既然是欠賭坊的銀子,怎麼又到常婆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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