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起了,一會兒就好了,你睡吧。”
關鍵,他起來也只能干看著,幫不上忙,還不如讓他睡呢。
宋彪瞄到換下來的臟尿布都在床尾上還沒收拾,翻起來就去收拾了,拿到外頭去。
還又給他媳婦兒打了盆溫水回來,想著小媳婦兒那麼干凈個人呢。
卿看著他收拾,沒吱聲,也是怕驚著了孩子。
男人在家真好,有人為他們娘倆兒跑路。
前頭那些天,大半夜的起來換下的尿布都是在房里放著的,第二天大姐或者萬婆子來收出去。
雖是不嫌棄自己兒子,但屋里總歸是有子味兒的。
本來是想給兒子換的時候再洗洗小屁,也不能。
卿不知道別人家的男人是不是這樣,也沒想著男人能起來。
但現在,他主的做了,就讓卿整顆心都跟被男人喂了糖一樣甜。
一番折騰之后,孩子終于是又睡了,兩口子才能合眼再睡會兒。
這一晚上,宋彪覺得好似沒睡什麼覺,天就亮了。
早上起來,宋彪看著又在給兒子換尿布的卿,問。
“每晚都這樣?”
“怎麼不是,就那幾口,能頂什麼?拉了尿了就又該了。
一晚上起來兩趟三趟都是有的,幸得是我們家小魚不鬧騰,不然大半夜起來抱著轉悠的也不是沒有。”
卿說得輕松,并沒有抱怨的意思,反而還掛著笑模樣。
但是宋彪是越聽眉頭皺得越,一天兩天這樣也就罷了,每天都這樣怎麼行?還睡不睡了?
“要吃到什麼時候去?”
“啊?”
卿沒明白,疑的看向男人。
宋彪又道:“我說,小崽子吃要吃到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能吃飯?”
原來是說這個,“大娘說,一般孩子都是吃到半歲的時候就能混著迷糊蛋羹這些吃了。
但是,最好還是要吃到兩歲上的。
大姐也說,稟哥兒那時候都吃了一歲半呢。”
頓了頓,卿又道:“大娘說,有些人家會專門請了娘,要讓孩子吃到五六歲上。”
結果一看男人皺的眉頭,轉兒又說,“咱們不說吃上五六歲,兩歲該是要吃的吧。
相公不用擔心,大娘說我好,大不了再多吃些下的東西,也能讓兒子吃得久些。”
宋彪倒不是心疼那點兒下的東西,就是不為了兒子吃,他也不能委屈了他媳婦兒。
但是,這一吃就是兩年,還白天晚上的吃,天天晚上起夜。
不行!
這時候,宋彪本不知道,等孩子大些以后,是不用每天晚上起夜喂的。
但是,到時候又有別的事了,也差不多。
是以,他當即拍板做了個決定。
“請個娘。”
“啊?”
男人張就來,卿完全跟不上男人的想法。
“又不是沒,請什麼娘?”
這是卿下意識的想法。
稍后一想,覺得男人是心疼,所以才要請娘。
“白天我也不做別的,又不是不能補覺,不礙事的。”
哪里知道,男人比想的更多更遠。
晚上睡不好只是一個,媳婦兒除了孩子,別的不管了?
絕不能忍。
“這事我說了算。”
說罷,宋彪就出門去了,留下一臉疑的卿和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魚。
飯桌上,宋彪問宋婷是回程家去過年,還是在家里過年。
“你都回來了,我和你姐夫就回去了。
家里一大堆的人和事兒呢,我不回去怎麼行?”
來的時候還說的代好的,這時候又說不回去不行,怎麼都有的話來說。
宋彪也理解,大過年的,還是該在家里過的。
況且他們一來就是半月了,也想孩子。
“那行,正年下的,我就不留大姐姐夫,等過了年我再去家里拜年。”
送走了大姐大姐夫,宋彪還要去醉仙樓。
突然,他想起來一個事兒還沒跟他媳婦兒代。
先跟萬婆子說一聲,“你看看哪家有合適的娘,請個來。”
正在收拾桌子的萬婆子抬起頭來,笑著“哎”一聲。
“一會兒我就去打聽打聽,以前倒是有幾個相的,只是現在正是年關上的,恐怕不太好找。
”
這一點上宋彪知道,這時候要請什麼都不方便,誰家不是要過年的。
“銀錢上都好說,平時是什麼價,這個月給三倍當時補償了。”
能用銀子解決的事都不是大事,他媳婦兒兒子不能委屈了。
他,也不人委屈了。
不然,爺們兒拼死拼活的是為了什麼?
“哎。”
老爺既然說了要多給銀子,這恐怕就好辦一些,誰還能跟銀子過不去?
過一個年,多掙些銀子給家里孩子買兩新裳不好?
有的婦人,哪個不是家里有孩子的?
愿意給人做娘的,也都是家里日子不好過的,能多掙幾個銀錢還有不好的?
麻利的收拾了手上的活,代兒媳婦兒一聲,就洗了手急慌慌的出門去了。
在宋家做了快一年,老爺的子還是知道一些的,越快越好。
宋彪回房里去,將包袱里小王爺賞的盒子拿給媳婦兒。
“小王爺給你和兒子的,你好生收著。
不跟你多說了,兄弟們都在醉仙樓等著我了,晚些回來。”
真真是一件事連著一件事,卿在心里嘆著,匣子才了手,男人就已經轉出去了。
卿打開匣子來看,里面竟然躺著兩支金的件,還都不小。
不是不吃驚的,卿看著東西,心都慌了。
再拿了在手里掂量,更是驚得都合不攏,都比手腕子上的鐲子有份量。
一個是金項圈,一看就是給孩子的。
另一個是條項鏈的,給的。
不管是做工還是樣式,都是好的,金子的也好。
卿想起自個腕子上的這個,當初母親還專程還說一趟,可是一百兩呢。
那這兩個,只一個,恐怕就是好幾個一百兩了吧?
這麼大的賞,憑什麼?
拿在手了,卿直覺得燙手。
當家的是給小王爺辦了什麼差事?值得小王爺這般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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