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做主吧。”
人都請了,一會兒就要來,再說別的也無用,那就先用著吧。
房間里只剩下夫妻兩人,小魚吃飽了又睡了。
卿翻下來,要去取匣子。
“不在床上躺著,折騰什麼呢?
不是不讓你下床麼,趕上去。”
宋彪還記得,他大姐說的,人坐月子不能下床。
卿只得又跟他將了一遍,好讓他知道,下床也不妨礙。
“那也折騰。”
這是宋彪聽后的第一反應,還是覺得多躺總是沒錯的。
“要拿什麼?我給你拿。”
“昨兒你拿回來的匣子,在放銀子那兒,你瞧了嗎?怎麼得了這麼重的賞?”
這事兒都在卿心頭大半天了,這才逮著機會問男人。
宋彪不彈,“看了,你安心收著就是。”
他也知道重,但也收的坦。
這些年他跟著小王爺,不是一點兒不了解這位主子。
這次他給這麼重的東西,一個是為了賞他,一個,是為了安他的心。
好讓自己知道,他是信自己的。
也是為了,讓他更忠心辦事。
宋彪不傻,他后有人盯著,還時時刻刻跟小王爺跟前兒稟報,他心中有數。
夏天的時候,他帶著人大張旗鼓的作,給他媳婦兒買了金鐲子。
這事兒定然是一同進了小王爺耳朵里,所以小王爺就給了他這沉甸甸的金子。
好讓他知道,他信自己。
如今他宋彪是拖家帶口兒的了,就是為了這娘倆兒,他也不敢妄。
還是那句話,上了船,再想下,難。
話說回來,他也下的打算。
爺們兒頂天立地,不是那等忘恩負義的東西。
看小媳婦兒還蹙著眉頭,一副有話要說,又支支吾吾的模樣。
宋彪坐過去了,了有些圓潤的臉,笑道。
“早跟你說過,你男人命得很,閻王爺都不收。
你只管在家養著,帶好了兒子。
別的,都不用你心。”
話落,小媳婦兒就撲進了懷里來,抱著他不撒手。
男人總是這樣說,讓不用心別的。
但是,又不是沒心沒肺,真就只管收錢財,別的什麼都不想。
若不是男人多次拿命去拼,小王爺怎的就能給這麼多?
“不管什麼時候,相公都一定要記得,我和小魚都在家等你。”
大過年的,卿不想說不吉利的話。
“嗯。”
爺們兒在外頭風里來雨里去,提著刀槍的事,宋彪不愿拿到家里來說。
以前對他姐是這樣,現在對他媳婦兒也是這樣。
說了有什麼用,除了讓們更擔心,沒事兒的時候就胡思想,還有什麼用?
索就不說了,不知道也就不會想。
他媳婦兒喜歡銀子,老子拼命掙的銀子給,又多了心去。
果然,在他媳婦兒心里,他比銀子重要。
傍晚,汪家那婦人果然是來了,他男人跟一起來的。
想來也是不太放心,這才跟著前來瞧瞧地方。
主家可是宋惡霸,誰能安心?
夫妻兩見著了宋彪,都張得很,就差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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