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看著那一大碟沒有殼卻顆顆飽滿的松子兒,猶豫了那麼一會兒,還是拿了過來,都剝好了,不吃白不吃。
在穆九把手向碟子的時候,清楚的覺到了......殺氣,頓時就明白了,這不是賄賂,這是毒藥啊,那屏風繡花,但其余的部分卻是半明的,能約看到對面的人,凝華公主定然是一直盯著這里,現在看到蕭君夙對這麼好,指不定已經把凌遲了不知道多遍了。
反正已經被盯上了,為了不吃虧,決定把這一碟子全部吃。
宴會終于開始,著統一的宮娥端著味佳肴如流水一般的進來,將一疊一疊的吃食放在眾人面前。
當然,宴會也不會這麼安靜的吃東西,這個時候是敬酒,依舊是太子起頭,然后是大臣們,一個一個上去敬酒,且還都是夫婦一起上去的。
敬酒也是按照品級,很快就到了蕭君夙,蕭君夙低頭看了穆九一眼,穆九也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瞪他:看什麼?人家帶老婆上去敬酒,你帶個妾?不怕皇后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蕭君夙到底沒有為難自己,自己起上去祝壽,說了公式化的祝壽語,其實就是走一個過場,不過皇后娘娘卻沒那麼隨便放過他。
“定北侯今日也是有佳人在側,怎麼不一并上來,讓本宮也看看?”
被點名了,穆九起,沒有上前,只是屈膝行禮。
蕭君夙拱手:“阿九第一次來宮宴,不識禮數,怕沖撞了天,娘娘見諒。”
皇后聞言掩輕笑:“本宮倒還是第一次見定北侯為一個姑娘說話,倒是讓本宮好奇,是何等佳人竟然讓定北侯也了凡心。”
當然,皇后也不過說一句,并沒有非要招穆九上前,而是立刻轉了一個話鋒道:“本宮記得定北侯也二十出頭,也到了該家的年級,不知侯爺可有心儀的姑娘,說出來,今日皇上與本宮都在這里,一起給你們做主。”
定北侯喜歡誰沒人知道,但誰喜歡定北侯,倒是大家都清楚。
皇后娘娘跟麗貴妃算不得針鋒相對,但也不會太好便是,這話到底是想意有所指想幫凝華公主,還是單純想看戲就不得而知了。
“娘娘意夙心領了,不過夙三年孝期未滿,暫時并不想提婚姻之事。”
一如既往的拒絕,還真是一點兒意外都沒有。
皇后倒也沒有追著蕭君夙不放,放他回來,畢竟今日可是的壽宴,可不想鬧出什麼笑話。
蕭君夙回了座位,穆九才跟著坐下,雖然對蕭君夙沒什麼好,但此刻還是沒忍住默默同他一把。
位高權重,年輕俊,蕭君夙現在就是眾位七大姑八大姨眼中的唐僧,誰見了都想給他說個親什麼的,這個覺倒是沒驗過,看著只覺得新鮮又好玩兒。
嗯,可以幸災樂禍一下。
看著面前遞過來的酒,蕭君夙微微轉頭,然后他在穆九的眼中看到的......同......
蕭君夙抬手輕輕的在穆九的頭頂:“吃你的。”
他不需要詭異的同。
穆九抬手把他的手撥開,小小湊過去:“我說侯爺,你差不多得了,那公主現在在心里已經把我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永不超生了,你就算想刺激也得有個度。”
蕭君夙指尖微微蜷收回:“刺激?”
穆九挑眉:“你帶我來,不就是為了給你擋桃花,刺激公主的?”
說道這個穆九就無語的:“我就想不通了,這凝華公主和魏小姐,都是一等一的大人,是個男人,就沒有不想把們都擁懷抱想盡齊人之福的,可你倒好,對們一個比一個無,避如蛇蝎似的,看上你這麼個不解風的榆木疙瘩,們也夠可憐的。”
不解風?
蕭君夙的目淡淡的從穆九的臉上掠過,微微垂眸,拿起酒杯放在邊:“那你呢?那蘇逸不是也對你之深切,跪求娶你,你為何沒有答應?”
穆九:“.......侯爺知道的還多的。”
一個侯爺這麼八卦做什麼。
穆九輕輕靠在柱子上:“人看上男人,先是權勢、后是容貌,最后才是真心,男人只要有權有勢,有的是人為他瘋狂,真心呵......那是什麼?但人不一樣啊,若一個男人看上一個人,權勢并不重要,容貌也只能排在第二,他首先就是想把人的心挖出來,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都是自己。”
穆九微微偏頭,看著蕭君夙得仿佛人魔魅般的容:“霸道、專制、控制、占有以及掠奪......”
穆九的目緩緩落在蕭君夙的襟:“侯爺,你的酒灑了。”
蕭君夙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拿了手帕輕輕拭去襟上的水滴,目看著臺上的歌舞,舞姬彩霓裳,舞姿妙曼,吸引了場中大部分男人的目黏在他們上,可在眸中卻什麼都沒倒影出來,仿佛看到的是幾木頭樁子:“你還真不像人。”
穆九黑臉:“你這話是在罵我?”
不像人?難道他像?
冷哼一聲,穆九噌過去:“我知道你喜歡男人,誰?華晏還是夏侯堇?說出來我給你參謀參謀,還是你想全都納后院?”
夏侯堇:“.......”總覺得后背發涼,一骨悚然的覺爬上背脊。
若有所覺的看向蕭君夙的座位,正好跟穆九含笑的目對上,瞬間心口仿佛被扎了一刀,太可怕,覺要完。
華晏:“阿嚏......咦,這是有姑娘想本公子,還是姓蕭的又想宰我了?”
穆九說完半天沒得到回答,看蕭君夙的樣子也不想回答,悻悻的閉了,不說算了,還不想知道呢,反正跟沒關系,就是這種事一旦開頭了,就跟毒素一眼停不下來,穆九趕搖頭,試圖甩開那些七八糟的詭異畫面。
蕭君夙看了穆九幾眼,那眼神,覺像是在看傻子。
穆九:“......”覺自己被鄙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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