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現在怎麼辦?”小青魚看著一地的‘尸’,要死了就找地兒埋了,可都是活的,這就不好辦了。
穆九彎腰想要拉開麻袋看一看,但想到里面一定不是什麼好的畫面,最后打消了這個主意。
雖然下手重,但還有分寸,這何淼頂多痛得在床上躺個一兩個月,死不了。
“把人丟出去吧。”末了補充一句:“小心點兒,別被人看見了。”
這府門被團團圍住,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明白。”
這麼多人小青魚不可能全部扛走,所以小青魚先是出去兜一圈兒,沒一會兒來了兩個三個影衛,然后一人扛一個走了。
小青魚一把扛起地上的麻袋,直接用輕功飛了出去。
這麼小的板,扛著比高那麼多的男人也一點兒不覺得吃力,看得人嘖嘖稱奇。
“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丫鬟,這誰要是敢娶小青魚,那也是勇士啊。”華晏搖頭嘆,反正這樣的姑娘他是不敢想的,不然一生氣就提著大刀砍,自己又打不過,想想都絕。
南風:他們一起圍觀了大型作案現場,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淡定呢?
蕭君夙簡直沒眼看,他的那些影衛,可是他的利,平日里就算有人從他們面前過都本不會發現他們,可在穆九這主仆兩人面前,影衛跟明衛也沒什麼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打好關系不說,居然被去幫著干壞事,真是......
他最近事很多,也懶得去跟那幾個影衛計較被穆九撬墻腳的事,轉去理事了。
華晏跟著去,南風也要跟上去,結果一轉頭:咦?西歸哪兒去了?
最后只剩下夏侯堇一個人在原地,雙手環抱前,笑得那一個漾,看到何淼那慘樣他就安心了,有對比就沒有心塞。
西歸一路跟著小青魚出去,一行人七拐八拐繞開了府外的監視,扛著人去到了一條巷子。
一共六個人連同一個麻袋,全部堆在一起。
幾個影衛還是記得自己的職責的,幫忙把人搬到就覺回去守著,然后剩下小青魚看著這一堆人。
這個什麼何世子,居然敢調戲主子,還用那麼瞇瞇的目看著主子,真是死不足惜。
可主子不讓殺人,而這世子份不一般,也不能隨便殺,那就煩惱了。
小青魚圍著那堆人轉圈圈,西歸看出來了,是在想壞主意呢,正覺得有趣,卻怎麼都沒想到小青魚的壞主意這麼石破天驚,居然去那些人的服。
就在西歸震驚得愣神的時候小青魚已經手法練的掉了兩個人的服,嗯,主子說以后的時候留條底,那就六條底吧。
于是第三個赤條條只剩底的人出現了。
“住手。”西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突然飛出去,一把阻攔了小青魚。
小青魚認識他,倒也沒有對他出手,只是瞪著他,很不滿意他的阻攔:“你怎麼在這里?阻止我干什麼?”
西歸一臉黑線:“你把人丟出來就算了,干嘛要他們的服?”
“他居然敢調戲我主子,我給他們點兒教訓怎麼了?”小青魚服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表。
西歸:“......”他只看到了你們主仆把他們完了。
“那你也不用他們服啊?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能干這種事了?”
“嘿......”小青魚將長刀往地上一,不服氣了:“你這話我就不聽了,我一個姑娘家家怎麼了?就不能給他們教訓啊?要不是主子讓我別那麼腥,我都想宰了這個丑王八。”
西歸突然覺得心累,覺這姑娘的思想有問題。
“我的意思是他們是男的,你是的,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把男人給呢?”還一好幾個......
小青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我留了底嗎?”
西歸:“......”無話可說。
“留了底也不可以,你是姑娘,就是不能干這種事。”
“你扯呢?誰規定的?”小青魚一手擱在長刀的刀柄上,不耐煩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樣?侯爺讓你來的?”
“不是。”
“不是那你阻止我干嘛?”小青魚皺眉,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我說你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我干嘛關你什麼事?”
婆婆媽媽?
西歸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是四兄弟之中話最的,一直被華晏說冷漠面癱、木頭,卻第一次有人說他婆婆媽媽。
他就多說了兩句話,怎麼就婆婆媽媽了?
“你......”
他就懵了那麼一下,小青魚又剝干凈了一個,他氣得差點兒一口老梗死,上前一把攔住小青魚。
小青魚怒視他,西歸冷著臉:“你站一邊看著......我來。”
小青魚:......Q-Q??
似乎是怕小青魚再上手,西歸麻溜的把人剝了,服全部堆在一起:“現在可以了嗎?”
他打死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要干這種事,還是幫一個姑娘。
小青魚指指那個麻袋:“還有一個。”
雖然不知道這人發什麼神經,但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西歸:......用不用這麼絕,這人都不放過?
總覺得自己不手小青魚就自己手了,西歸不得不把何淼弄出來,怎麼說呢?一言難盡,上看不出來,但那張臉,目測比夏侯堇那天還慘,也不知道等下來救他們的人還認不認得出來這是他們主子。
介于何淼份特殊,西歸給他留了條腰帶好辨認,把服抱到旁邊丟到一個草叢后面看不見,這才轉看向小青魚:“現在可以了嗎?”
小青魚看著那一堆白花花辣眼睛的東西,點頭:“可以了。”
西歸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生怕小青魚說不行還要弄其他,他是真的怕了這小姑娘了,等回去一定跟穆姑娘說說,得好好教教。
小姑娘家家的,居然喜歡把人,這是什麼詭異又恐怖的嗜好?
小青魚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西歸:......居然一個人站著發呆?這人八是個呆子。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