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宅在家,不關心外面怎麼了,但就算不出去,但賜婚這些大八卦還是有人告訴的,畢竟還跟蕭君夙有些關系。
“聽說啦,怎麼了?”
“就是你那個哥哥啊?凝華公主一直喜歡侯爺,整個楚京都知道,你說皇上怎麼會賜婚給一個幾乎沒什麼影子的穆天塵?難道就因為他是穆相的嫡子?”
穆天塵一直跟隨其外公讀書,楚京里的人都知道穆家大爺穆天文武雙全,卻鮮有聽聞穆天塵的存在,甚至因為穆天的存在,讓人都快忽略這個嫡子了。
怎麼看,賜婚都該賜給穆天比較好吧。
穆九看著蘭幽,輕笑:“楚帝挑中穆天塵可不是沒有原因的,穆家這個四啊......可不是你看著的那麼簡單,給你一句忠告,若是不幸遇上這麼個人的話,還是能躲則躲吧。”
蘭幽聽了更好奇了:“小九,你就跟我說說嘛,他到底怎麼厲害了?”
穆九傲的昂頭:“剛剛你還跟我發脾氣呢?”
蘭幽頓時狗了,連忙放下茶杯上去給穆九捶:“你個小冤家,人家錯了,原諒人家一次,你就說說嘛?”
這撒得,讓穆九起了一皮疙瘩。
“所有人看穆天塵,都會看穆府,他是丞相嫡子,覺得這個份很高了,可實際上,他真正的厲害之在他外公那里,看似平常的世族,書香門第,實則是楚帝的暗臣,楚帝所有見不得的事都是讓他們去做的,同時掌管楚帝的私印,可代天子行令,先斬后奏,而今他外公已經暮垂老矣,他將是繼承人,這個份,足不足矣娶楚帝最寵的公主?”
蘭幽聽得傻了,雖然懂得察言觀,但那也就是風月里的見多識廣,于權謀一道,是完全的一瞎,從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存在。
朝臣也分明臣和暗臣,皇帝也有見不得的事?
震驚讓蘭幽都忘了疑穆九為什麼會知道這樣的事了,不過就算反應過來,好像也不會太震驚,反正穆九的存在本來就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多日后,當蘭幽見到蘇逸跟那個同樣俊朗的青年穆天塵走在一起,私底下拉著蘇逸試探的說了這番話,蘇逸聞言之后第一個反應是笑。
蘭幽瞪他:“你笑什麼,你以后小心點兒,跟他來往。”
蘇逸的笑意不減,反而加深,溫和俊朗,不過態度卻很懇切:“阿姐,我心里有數,穆九告訴你這番話,就是為了讓你說給我聽,到我這里為止,以后就再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則怕會引來殺之禍。”
蘭幽咀嚼了兩下,立刻就明白其中的意味了,穆九這是拐著彎兒的想讓提醒蘇逸,不然這麼的事怎麼能隨便說?
蘇逸在場,為楚帝的臣子,知道這些事,可以讓他警醒,更加明白自己的境,這麼一說,倒是穆九用心良苦了。
穆九:......???用什麼心了?不是撒讓說的嗎?
“這個小九,好了,阿姐明白,我又不是大,哪兒能到說,以后這話就爛在我肚子里,你心里有數就行了。”
“勞煩阿姐為我心了,這些日子在侯府過得可好?”
蘭幽給他一個白眼:“我好不好你看不見?你是想問阿九吧?放心,好著呢,侯爺只差把給供起來了。”
說完狐疑的看著蘇逸:“你不會還想著吧?”
蘇逸了手中的玉笛,微微搖頭:“我跟早已經沒有緣分了。”
不是他不想求,而是求不得,也沒資格再求什麼了,如此,唯有放下。
蘭幽認可的點頭:“你看得就好,雖然我以前很想撮合你們,但小九那種妖,不是你降得住的。”
蘇逸:“......”明明前段時間蘭幽還在說穆九的好話,惋惜沒能把穆九變自己弟妹的,怎麼現在聽起來,像是終于解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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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最是惹人,連難得出門的穆九都被這太曬得從冬眠中醒來了,換了服,帶著微雪和小青魚出門去逛一逛。
穆九從大門出,侯府的人就這麼看著大搖大擺的出去,沒人攔,這位可是主子,不敢攔,反正也攔不住。
東越倒是有讓人暗中跟著穆九,只是為了防止意外什麼的保護一下,他們現在倒也不怕穆九逃跑,要走早走了,也留不到現在。
坐馬車到楚京最熱鬧的南街,這里居住的人多以平民商賈為主,商鋪林立,來往百姓很多,還有不賣的小販,很是熱鬧。
“主子,我們去哪兒?你有沒有什麼要買的?”
來到這樣的地方,最開心的就數小青魚了,主子給了好多零花錢,可都沒什麼機會用上。
穆九點了點的腦袋:“我去茶樓坐,你自己去逛吧,一個時辰回來就行。”
小青魚連忙點頭:“奴婢明白。”
看著小青魚一溜煙兒的跑了,微雪莞爾一笑微微搖頭:主子可真寵。
“這就寵?”穆九失笑,扶著微雪的手下了馬車:“走吧,去氣。”
兩人上了這里最高茶樓的三樓,要了個靠窗的小包廂,臨街,可以俯瞰整條熱鬧的街道。
微雪看著穆九這樣,心里嘆口氣:主子,你這出來跟沒出來有什麼區別?
對于穆九這十年如一日,能坐著就絕不多走一步的態度,也是無話可說。
穆九支著頭,端起茶杯:“差別可大了,最起碼空氣都不一樣。”
是因為沒有侯爺吧?
微雪搖頭,今日侯爺難得休沐,主子就要上街,明顯是躲著侯爺呢,主子的不太好評價,不過看到的是侯爺對主子各種寵和示好,換別的姑娘,早就神魂顛倒、不可自拔了,可家主子不但清醒得很,居然還避之不及。
真是,難道侯爺的魅力還不足?那得多出的男子才能讓主子拋卻理智?
當然,微雪不知道穆九之所以出來,就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被勾了魂兒,萬一理智全無,那事可就大條了。
這顆心最近可一直都在危險邊緣徘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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