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程烈,就得去魏國,華子衿不想離開,下意識的不想離這個人那麼遠。
然,知道自己沒得選擇。
只要他說了,就言出必行,不得違背,沒人比更清楚他的無殘酷,面部被生生割下的痛楚仿佛還留在臉上,他說的,沒人可以反抗。
“我愿意去魏國,但是公子可不可以幫我殺一個人?”
“誰?”東方曜輕抬眉眼。
“蕭君夙的妾室,穆九。”華子衿死死手帕,恨意洶涌讓面部都顯得猙獰:“我要毀了的容貌,斷了四肢,讓死無全尸。”
東方曜倒是有些意外:“本尊還以為你想殺夏侯湘,毀了你,怎麼你最恨的人不是?”
華子衿不屑道:“那不過是個蠢貨,想要殺哪兒用得著公子出手,只是那穆九被蕭君夙保護得極好,一般人本不了。”
“那還真是可惜了,本尊也幫不了你,因為......也是我想要的人啊!”東方曜的聲音溫,說到那個人,聲音更是繾綣纏綿,仿佛提到都是一種滿足。
華子衿震驚的看著東方曜,不敢相信:“什麼?”
東方曜一手支著頭慵懶的看著,眸子深,一片冷意:“不然你以為我為何與蕭君夙是死敵?阿九可是我最的人,不過是被他騙了去,所以我才要奪回來。”
華子衿被這個真相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仿佛被人用手死死住,整個人止不住的抖,那是嫉妒和恨意在翻涌。
蕭君夙寵著那個賤人就算了,為什麼東方曜也喜歡那個人?還親口承認那是最的人。
穆九是東方曜最的人!
華子衿踉蹌一步跌坐在椅子里面,整個人眼神空,可仔細看,里面卻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東方曜倒是很滿意這樣的反應,湘郡主毀了的容貌都沒能激起的仇恨和瘋狂,那現在,加一些嫉妒呢?
這瘋狂的妒火燃燒的樣子,看起來著實妙啊。
他這可不是騙華子衿,這是他最最最真誠的話了,他著穆九,奉若神明的著,九!
華子衿剛剛的不舍和委屈全部被燃燒殆盡,都沒有停留,直接讓東方曜的人送前往魏國,一定要讓程烈對付蕭君夙,殺了蕭君夙,然后......要親手殺了穆九。
明明是一個賤籍所出的庶,明明份如此卑賤,憑什麼讓那麼好的男人上?
蕭君夙那麼無涼薄的人為百煉鋼繞指,東方曜這樣俊若神的男人也對一片癡心,甚至為了與蕭君夙為敵而重傷。
那個人,憑什麼?
能讓一個人瘋狂的不一定是痛苦,而是嫉妒。
一個人為了,多痛苦和委屈都能往肚子里咽,可唯有嫉妒,只要有一點,就足以讓理智全無。
東方曜走出院子,看著桌上自己沒有下完的一盤棋,抬手一揮,所有棋子全部飛起,盡數落旁邊的魚池里。
華子衿這樣的存在,在他眼里連棋子都算不上。
聯合了魏國攻打楚國,那又能如何?只要穆九在,誰能得了楚國?
他不過是讓魏國來當墊腳石罷了,當然,若是能殺了蕭君夙,那自然是最好的。
聲東擊西,轉移注意力,謀定而后,一擊必殺,然后閑庭信步的去收割自己要的結局,一步一步踩著鮮讓對方絕而死,這是他的九教給他的。
一個人最癡的樣子,就是活了的模樣。
他要的是前世那個殺伐果斷、睥睨眾生、眼中涼薄無害,運籌帷幄掌控全局的九。
那才是他的主人,他的王。
東方曜抬頭看著攝政王府的方向,他知道的,他想要的人一定在那里,這個世界磨平了的棱角,毀了的野心,讓為了一個安于現狀的平凡人,既然如此,那他就毀了那些錮著的枷鎖,然后帶著回去。
回到臨死之前,哪怕只是一個時辰,他會不顧一切飛奔過去,將留在那個世界。
表面溫和謙恭無害的貴族公子,誰也不知道他的心里藏著多瘋狂。
雖然他已經思念疾,但是現在他不能去見穆九,只要帶走了,他以后有的是時間陪在邊,不急于這一時,他可不能讓九察覺到他的心思。
起,拂袖,離開,對這個住了這麼久的地方,沒有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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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九從睡夢中醒來,自然醒卻眉頭皺,不知為何,這心里卻很是煩悶,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緩緩起,赤腳踩在地面,隨意批了一件外裳,徑自走了出去。
小青魚正在門口繡花,雖然繡工一般,但熱卻不減,且繡得越來越復雜,最近都學會繡鴛鴦了。
瞥到穆九出來,小青魚下意識的捂住手里的繡帕,抬頭看著穆九,笑得很燦爛:“主子,你醒啦。”
穆九看著這傻丫頭,那點兒小心思在面前還能藏得住?雖然小青魚是個蠢白菜,但是架不住有西歸那麼一只肯努力的豬,開竅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抬手屈指在眉心一彈,轉往外面走去。
小青魚捂著腦門兒傻笑,這才發現穆九居然赤腳:“主子,你沒穿鞋。”
話音還沒落下,人就已經沖進了屋子,快速的拿出一雙鞋,噔噔噔的跑過來蹲在穆九面前,小臉嚴肅的繃著:“主子,你這風寒才好,可不能著涼了,必須穿鞋。”
很好,小青魚現在都學到了微雪的脾氣,對待穆九子的問題,一點兒都不慣著穆九,還學會強制了。
穆九很想赤腳走,這夏天踩在地上多涼快啊?可惜知道的,這種原則的問題,這兩個丫頭特別倔,只能腳把鞋穿上。
“去給我拿一壇子酒來。”
小青魚立刻回答:“好!”
等小青魚跑開兩步,穆九連忙喊道:“算了,換茶。”
“奴婢明白。”小青魚對穆九是沒脾氣的,俏皮一笑,答應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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